阿爾果斷回答:“不是。”
“你就是來看我的。”
“不是,不是,是這樣的,我是原著作者,我關注電影進度,我想來看看……”
“我愛你,阿爾!”
“唉!好吧,我是來看你的。”
“我現在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在被蘭迪熱情地一把摟到懷裡的時候,阿爾不怎麼高興地彆扭想:“被一個男人這樣緊緊地擁抱著,我心裡居然是挺高興的。”
之後,他出於‘來都來了’的心理,又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蘭迪拍戲。
彆說,拍戲還挺有意思的。
在《由人頭引發的……》這個故事中,文森特是有前後兩種狀態的。
人頭出現之前,他是守規矩、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聽話懂事的好孩子;人頭出現後,他看起來依舊是個好學生、好孩子,可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就是隱藏在普通人中間的變態殺手。
因此,蘭迪需要演繹這兩種狀態。
畢竟,要是演不出這兩種狀態,人們看電影的時候肯定是一頭霧水了。
那位布萊特導演一開始不太能夠確定他的演技達到什麼水平。
所以,他想給蘭迪來一副眼鏡,這樣一來就可以,戴上眼鏡是好學生,摘了眼鏡是變態殺手。
這種‘通過外表上的改變,來區分人物前後變化’的法子,其實是最簡單的表演方式,往往能夠稍稍掩蓋一些演員在演技上的不足。
但沒想到的是,蘭迪的演技比他想象得要好那麼一點兒,壓根沒有用上眼鏡。
在扮演人頭出現前的文森特時,他憑借好看的外貌優勢,真的是一臉的天真無辜,任誰見了都覺得這就是那個聽話懂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等到扮演人頭出現後的變態形象,隻能說……長得好看的人,一旦變態起來,真是比長得醜的人還要嚇人。
不過,阿爾沒看到後一種狀態。
他來的這一天,蘭迪演的剛好是人頭出現前的文森特。
由於也算是低成本恐怖片劇組了,人手明顯有點兒不足。
布萊特導演還拉了阿爾過去跑個龍套:“幫幫忙,諾,這個棒球棒你拿著,也不用你做什麼,隻充個人數就行,你去那邊和那些群眾演員一起,等到開拍的時候,你就跟著他們一起衝上去,假裝欺負文森特就行。”
欺負文森特?
這活兒可以!
阿爾立刻捋了捋袖子,超自信地上了。
而且,他屬於做什麼事都特彆賣力氣的類型。
彆的群眾演員知道在這種恐怖片劇組幾乎沒什麼出彩的機會,多數都是應付差事,裝個差不多的樣子就夠了。
可阿爾做什麼都特彆認真。
更何況,論打架經驗,彆看他生得瘦弱,但從上輩子打到這輩子,還真沒認慫過。
於是,和群演們一起追著欺負文森特的時候……
他跑著跑著就衝到了最前頭,揮著棒球棒,還激情地指揮起來:“抓住他!圍住,包抄啊!彆讓他跑了。”
蘭迪扮演的文森特在前頭跑著跑著,聞聲都忍不住扭頭看他了。
等拍完……
布萊特導演望著鏡頭中極具戲劇張力的一幕,陷入了沉默。
在鏡頭中,蘭迪扮演的文森特猛地轉過頭,神色非常複雜(看到阿爾很開心,想到在拍戲又強忍住)地緊緊盯著阿爾扮演的那個學生,藍色的眼睛仿佛有著千萬種情緒……
可阿爾扮演的那個學生卻手握棒球棍,沒心沒肺、興高采烈地衝了上去(演個欺負人的跑龍套需要考慮什麼情緒?衝就是了)。
可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畫麵,僅僅是看著就能讓人腦補出千萬字的小論文啊!
布萊特導演越看越有感覺……
於是,阿爾就被導演留下拍戲了。
布萊特導演死死地拽著他,賭咒發誓地說:“隻有幾個鏡頭,讓你先拍,拍完就走,絕對不會耽誤時間的。”
阿爾隻好答應了。
他上輩子也有過跑龍套的經曆,所以,這事也不算什麼難事。
隻是……
他愕然地問:“整部劇本都是我寫的,我怎麼不知道文森特還有什麼好朋友?還有,你說讓道具師給我做個人頭出來是什麼意思?”
布萊特導演回答:“意思就是……文森特最後殺掉的人就決定是你了。”
阿爾懵了:“……我不同意,太複雜,我沒時間演。”
布萊特導演又開始死拽著他,繼續賭咒發誓:“隻有幾個鏡頭,讓你先拍,拍完就走,絕對不會耽誤時間的。”
阿爾:“……說真的,我不太信了。”
蘭迪在旁邊突然開口:“阿爾的人頭做出來,能不能送我一個?”
布萊特導演:“給你,給你,隻要你幫我把他留下來拍完幾個鏡頭,你要幾個頭都行。”
阿爾瞠目結舌:“見了鬼了!我還沒答應,你們就開始光明正大地分配我的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PS.我待會兒改改錯彆字,你們先對付著看,或者明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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