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再逞強,就是在找死。
她趴在少年的背上,感受著他的體溫,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暖,也不知道是不是設定的原因,謝宴的體溫要比平常人低一點,這也讓他看起來永遠寡淡無味。
她一手拿著自己的鞋子,一手拿著一捧花草,原本這些小花溫小軟是不準備拿的,可就在要離開的時候,謝宴將它們一個個撿起來,告訴她:“拿著吧,總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少年的聲音很好聽,他的步伐也很穩,溫小軟被他背著很舒服。
一開始,溫小軟還會覺得尷尬,不自在。但當少年拉著她的手,環抱住他的脖子時,溫小軟順勢趴了下去,環著他的,貼著他的頸肩,很舒服也很放鬆。
謝宴感受著背上的人從一開始的警戒到最後的放鬆,感受著貼在他背上的柔軟。
他的耳尖紅了,與他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對比,溫小軟趴在對方的背上看著這一幕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是她太重了?壓得謝宴喘不過氣了:“我太重了嗎?你喘的好厲害。”其實也沒有溫小軟說的那麼誇張,少年的呼吸確實重了一些,但也還在正常的範疇內。
隻是此刻的謝宴和往日裡的他,太不一樣了。才會讓溫小軟問出這樣一句話,當然她的本意是在關心謝宴。
可落在謝宴的耳中就變得有些不一樣起來,少女因為說話,口中不自覺的吐出熱氣,噴灑在他的頸側,輕輕柔柔的觸感就像是刻意的撩撥,謝宴有些克製不住的心跳加速。
他喜歡溫小軟,很喜歡。
兩人肌膚相貼,中間隻隔了一層薄薄麵料,那層麵料在這時也和沒有差不多。清甜的香氣,少女的芬芳。
謝宴沒有給她回答,隻是沉默的背著她,帶她下山。
他的沉默也讓溫小軟閉嘴了,兩人實在是太不熟了,說話間也隻是尬聊,如今不說話,更是安靜的出奇。
山下的入口越來越近,林間的風也越來越大,初夏白天熱晚上冷,特彆是這山間,溫小軟不是個多細心的人,但她隱隱約約,感受到自己的手腳有些冰涼,隨即察覺到身下的少年還光著上身。
再好的身體,山間濕氣重,也容易感冒。她想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給謝宴,卻遭到了謝宴的拒絕。
“快到了,不需要。”謝宴對她很好,他這次救了她,幫了她很大的忙。
又走了十幾分鐘,前方出口越來越近,她沒有多重但也是個十六七歲的姑娘,謝宴背了她那麼久。
久到,溫小軟覺得這是個很好的人,或許就是很好的人吧。隻是一個是主角,一個是炮灰。注定是對立麵,是有利益衝突的兩方。
溫小軟沒有忘記自己和謝宴的關係,她也沒忘記自己要遠離謝宴和原著劇情的決心。
謝宴今天救了她,但她的爸爸媽媽救了她成百上千次,她要活著,好好的活著,那樣才能對得起她們的付出。
救命之恩,不止是有心動這一種報答的方式,她可以對他好,也可以在對方需要的時候給予同等的幫助。
“幫我送到入口處的門衛室好嗎?再幫我打個電話給我的老師,我記得她的號碼。”
“好。”謝宴尊重了她的選擇,醫生來的時候,少年就一直守在她的身邊,溫小軟想讓他走,卻不知道以什麼借口,她實在沒有理由讓一個帶他下山的人離開。
她被帶去了景區的醫務室,腳上的傷包紮好已經到了晚上8點,這期間除了老師就隻有景區的醫生知道她們在哪。
老師對學生的感情生活,沒興趣,但這前提是她管不了的學生,對於她管得了的普通家庭學生,自然是嚴格的管。
特彆這個學生還是她最喜歡的那個。
懷高一中,彆的沒有就不服管教的富家子弟最多,這些有錢人的孩子,也不是說沒有能力,相反從小接受家族精英式教育的學生,大多數都很厲害。
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些目中無人,對於這些教育他們的老師,更多的時候是無視,也就是不放在眼裡。
她看著在病房內寸步不離的少年,皺起的眉頭就沒鬆下來過,楊麗麗認識眼前的天才少年謝宴,畢竟是中考的市狀元,也是他們學校年級第一。
哪個當老師的不喜歡這樣的學生,也是因為喜歡,所以楊麗麗知道這兩小孩是一個小區的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