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周肆(2 / 2)

社區裡的叔叔阿姨,總喜歡拿這兩小孩打趣,徐秀秀經常會聽到。自然而然,有些聽進去了。

謝宴這孩子,除了家裡困難,沒有任何不好的點。

小軟性子軟,身體又不好。徐秀秀想給她找一個知根知底的丈夫,等她和她爸爸百年之後好照顧她。

雖說現在想這些有些早了,但徐秀秀不得不承認,如今被他看上的隻有這兩個孩子,一個王醒一個謝宴。

這倆,都是好孩子。

她作為過來人也看得出來,這倆孩子都對溫小軟有些心思,唯一有區彆的是,王醒的家庭條件比她家好太多。

門不當戶不對,嫁進去了,日子也不好過。她不想軟軟以後過什麼大富大貴的日子,她隻想她平平安安,歲歲安樂。

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平凡而普通。兩相對比下來,自然是眼前的少年更加合適。

“乖乖,來吃飯了。”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徐秀秀自然是把她當心肝寶貝疼,屬於那種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好。”

兩人的對話被打斷,溫小軟有些被嚇到,他們的對話,都是關於戀愛的,這不是好孩子該聊的話題。

緊張,驚慌。她在怕,怕媽媽聽到。怕等一下要挨罵,好在,說完那幾句話之後,中年女人立馬離開,沒有多說什麼。

看樣子,她沒有聽見。

或許是猜到了她的心裡想法,少年薇薇回眸,兩人視線對上。溫小軟看不懂他眼睛裡的深意,隻知道那裡麵藏著什麼?

藏著的,是她…不願意知道的東西。隱隱約約間,這樣的想法出現在她腦海裡。

猛然,她又意識到那是什麼。是情是欲,謝宴喜歡她。

在發現這點後,溫小軟立馬撇開了視線。她不喜歡這點,她討厭這點。也不願意去深究,劇情為什麼偏離成了這樣?原本應該喜歡上女主的男主,喜歡上了她。

這種喜歡,對溫小軟來說是麻煩,是拖累。她並不需要。

躲避的眼神,閃避的動作。

謝宴看在眼裡,但此刻他無法多說什麼,隻能忍耐。

溫小軟一直都是乖乖女,不管做什麼都很規矩。或許因為她和謝宴是年輕人的緣故,在安排座椅的時候。

溫小軟坐到了謝宴的隔壁。

吃完晚飯,擺上水果和茶點,一家三口加著謝家奶孫兩人,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邊聊天邊嗑瓜子。

是最平凡的人家,溫小軟喜歡這樣的氣氛,一家人和和睦睦,永遠待在一起。

但時間太晚了,她該去洗洗睡了。溫小軟因為身體的原因,從小作息都很規律,看了不到一會的電視她便回了臥室。

臨走前小姑娘甜甜的和大家告彆:“謝奶奶我要睡覺了,你們好好玩哦。”

“好好好,去吧。”老太太笑著點,示意她快去。

“等等,你還沒和你阿宴哥哥說拜拜呢。”就在溫小軟要離開時,另一道女聲響了起來,緊接著她又道:“軟軟偏心,也還沒有和媽媽說再見。”

女人的聲音溫柔到有些治愈,她長得很美,是另一種風格的美。 看著她的風骨,也能知道,她年輕時候也是一位不諳世事的美人。

但這樣的美人,為了她的身體,操碎了心。“沒有,怎麼會。我最愛您了 ,媽媽再見,爸爸在見,阿宴哥哥也再見。”

她的話逗笑了在場的幾個人:“好了好了,知道了。快去吧,等會我把藥放在你床頭,記得要喝。”

“嗯嗯,知道了。”她甜甜的說完,也就離開。

她的房間裡自帶一個衛生間,而衛生間裡有一個大浴缸,她很喜歡泡澡,基本是每天一次,因為那會讓她身心愉悅。但今天她怕腳上的結痂會因為泡久了澡化掉。

溫小軟隻能簡單的衝個澡,就當洗過了。

她拿著睡衣就要去衛生間,可也是這個時候她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悠揚的鋼琴聲,拉過溫小軟的思緒。

誰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溫小軟疑惑的想。

她皺著眉向床邊走去,剛到她便看清楚是那人的電話。他又開始了,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次來電。

前兩次因為不想接,便一直拖著不接。可溫小軟沒想到這人會這麼執著。她現在這種行為,隻要是個明眼人就能看出來她不想理他,不是真的沒有時間接他的電話。可他還是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打來,也要和她扯那些奇怪的理論。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而要說的話,左不過就是問她,她們到底是不是情侶了?如果一旦她否認,他便會生氣。

跟她掰扯,說這是不對的,說她明明已經答應他了。為什麼現在又要說這些話,為什麼要矢口否認。

電話鈴聲是沒辦法調小的,溫小軟想直接掛斷,可她又怕自己做的太徹底,傷了對方的心。到時候要報複她,這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溫小軟看著手裡的電話,最後還是準備不管了,他愛怎麼打就怎麼打。不過為了不吵到家人。

溫小軟準備將它壓到枕頭下麵,隔一下音。就在她這麼做時,窗邊突然傳來聲響,好像是什麼東西砸到了她的窗戶。

那一聲不大不小,但在安靜的房間內,還是顯得有些吵鬨。溫小軟有些被嚇到了,她的心神也全被窗邊的事情吸引。

周肆:[我知道你在這裡麵,到窗邊,打開它。]

一條信息赫然出現在手機界麵上。隨著它的出現,那段電話鈴聲停歇,也顯得那段文字更加有力量感,不好的預感出現在溫小軟的心頭。

周肆那個瘋狗,好像來她家了!她在祈禱,祈禱周肆沒有真的發瘋來她家。可潛意識裡,他已經確定了。

果然,當她打開窗。

少年就站在離她房間最近的路燈下,燈光將他照的分明。疏離淡漠的眉眼,刻在骨子裡的肆意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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