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記得，溫小軟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或許她是會笑的，隻是不對她笑而已。
麵對李慧雪的詢問，溫小軟原本是不打算回答的。因為這是她的隱私，但轉念想一想，這似乎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告訴彆人也無妨。
“應該是吧。”她說的不確定，語氣散漫：“不過考不考得上，就不一定。”
其實她已經被保送了…
因為這個在學校裡並不是什麼秘密，李慧雪最近的成績飆升，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想和他繼續在一所學校，溫小軟去的又是國內頂尖的學府，她不努力，光靠錢是進不去的。
來問她之前，李慧雪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繼續前來說這些話，也隻是為了給她下一個問題做鋪墊。
“我希望我能給你考上同一所大學，也做大學同學。”
麵對李慧雪的熱情，溫小軟沒有什麼反應，最後在對方期待的眼神下，也隻是點了點頭。
隨後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讓開吧，我要走了。”
溫小軟不是傻子，李慧雪最近這段時間的改變，她雖然不在意，但也看在眼裡。
李慧雪喜歡她？
溫小軟不清楚，但不管是怎樣的心理，和目的，都讓她不喜。
好在，她目前並沒有從這雙眼睛裡看到惡意。
“ 說…說完了。”少女的情緒一直都很平，看向她的視線也是冷淡居多。剛因為溫小軟回應她的開心，瞬間消失。
“再見。”李慧雪道。
“再見。”或許是覺得始終不理人有些不禮貌，這一次溫小軟回應了她。
瘦弱纖細的女孩，越過她，向遠處走去。在她即將消失在李慧雪的視線裡時，李慧雪又突然大聲道：“那高考結束以後，我可以去找你玩嗎？”
這一次，對方沒有回應。
不知道是沒有聽見，還是單純的不搭理她，但這樣也並沒有打消李慧雪的熱情。
她的臉上掛起笑，在同學們向校外衝時。李慧雪轉了個身向班級走去，因為當時出來得急，她什麼東西都沒帶。
現在又要回去拿。
但她並不後悔……
高三學生放假，高二學生還要上課，等他們走完，高一學生就開始打掃衛生了。
今天輪到高一年級的全體學生打掃校園，雖然這所學校有專門的清潔人員。但為了培養學生的積極性和自理能力，每個星期會讓學生們一起在學校裡，撿撿垃圾擦擦玻璃。
做個像模像樣的大掃除。
懷高一中很大，光小樹林、林蔭大道占地就不小。還有其他觀影教室，亂七八糟的教學樓，操場。
夠他們折騰了。
安靜很久了的長廊，再一次迎來新的行人。一男一女，女生拿著掃把，男生拿著垃圾桶。
雖說是大掃除，其實並沒有什麼好掃的。因為懷高一中的在職清潔工，每天都會固定打掃兩遍。
所以學校裡很乾淨，所謂的讓學生大掃除，更像是團隊遊戲，協作。
就想來的這兩人，一人拿個掃把一人拿著垃圾桶，垃圾桶裡乾乾淨淨，掃把也沒有落過地。
他們說說笑笑，在聊天。
突然女生眼尖的看到不遠處的地麵上，零零散散落了幾個白色的東西。
看起來好像是白紙？
“那前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女生對身邊的男生道。
“看起來像是白紙？”
“我也是這麼覺得。”
她們疑惑的上前，走近才發現原來真是廢紙。
“這還真是稀奇了，來了那麼多次這個走廊，第一次真的在這裡看到垃圾。”女生小聲的吐槽了一句。
“好像，不是廢紙，是情書…”男生沒有回應女生的吐槽，而是被那白紙上的粉色愛心，吸引了目光。
這是最近學校外的精品店，最流行的一款表白信封。純白色表麵，隻有在信封處，有一個小小的粉紅色愛心。
他這麼熟悉，當然是給買過。十六七歲情竇初開的年紀，怎麼可能不去暗戀。
“是嗎？”被男生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拿著掃把的女生也蹲下身，去撿那些碎紙。
說是碎紙也不妥當，雖然情書確實被撕了，但也沒完全撕碎。
表白信的內容，還是很完整。
“彆看了吧，被撕了也怪慘的，估計又是個不成功的倒黴蛋。”女生撿起信紙，就準備知道一邊的垃圾桶裡。
也是這時，男聲開口了，說出來的話卻是一個驚天大雷：“是梁喻寫給高三溫軟學姐的。”
“什麼？”原本不在意的女生，瞬間僵住了身體。
等反應過來同學說的是什麼話後，眼神逐漸詭異。
“所以，又有一個同學淪陷了？”
“看情況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