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廂。
溫小軟走在前麵, 周肆跟在他身後。而她的手被對方緊緊握在掌中。
就像是風箏的線,被周肆緊緊的握在手中,由不得她自己。
溫小軟是第一次來這裡,她並不清楚衛生間在哪裡。走了一會, 路過一個服務生, 停下來問他。
很快,得到答案。
溫小軟便朝反方向而去, 周肆始終都跟在她身後。不一樣的事, 當她真的問出那句話時,她能明顯的感受到周肆的鬆動。
“到了, 放開吧。”她知道他在為什麼事情生氣, 但溫小軟不想管, 也不想解釋。
那個謠言, 很頑固。
不管她怎麼解釋, 所有人都認為是假的。她和謝宴是初戀,是青梅竹馬。
她解釋的太多次,並且沒有一次讓人相信。所以她放棄了,隨便了, 他們怎麼想的就是什麼吧。
“你真的隻是想去衛生間。”
她示意對方鬆手,但周肆握的更緊。
聽著他的問話, 溫小軟某個時候, 甚至有些想笑。笑他問些白話, 他總是在某些時候,威逼她喊他老公,說愛他喜歡他。
可這個時候,又懷疑她在想彆個男人,心裡住了另一個人, 還真是可笑。
可就算不想回答,在這時候溫小軟還是說話了:“真的。”
“我沒有騙你,也沒有騙你的必要。”她靠在牆上,顯得很受無所謂。
這裡是一個很隱蔽的拐角,不會有多少人過來,安靜適合人說話。
溫小軟也不覺得自己這些話,不能被人聽見。
“如果我告訴你,謝宴失憶了?”
“你什麼意思。”他的話就像一個晴天霹靂,讓溫小軟的腦子發暈。
也讓她有些站立不穩,她皺著眉,從靠著牆的是這姿勢起身,站著身體問:“說清楚一點,我有點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反正你們沒可能。”一瞬間,青年也變了個態度。
如果,剛剛是有所鬆動。
那麼現在,他就像是抓住丈夫可能會出軌的妒婦一樣,神經質道:“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沒有忘了他,隻不過就是聽到了他的名字,你用的著那麼激動?”
“還是說,你想去找他?”
“ 甩臉色離開?你要去那裡?你那也去不了,隻能呆在我身邊。我警告你溫小軟,認清你的身份 。不要做出格的事情,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還有伯父伯母。”最後幾個字,他咬的極重。
就像是在說什麼仇人的名字一樣,顯得格外的陰鬱。
溫小軟:“是我激動還是你激動?周肆,你真是越來越讓人難以理解。”
“你不僅讓人難以理解,你還莫名其妙,總是胡說亂想,想一堆有的沒的。”
“我到底要怎麼和你說,你才能相信我和謝宴從來都沒有關係。你一而再再而三,你不覺得你很煩嗎?”
她的話就像一把刀子,狠狠的紮進周肆的心口。可這些話更刺激到周肆。
“你是不是還做著和謝宴從關於好的美夢?”他突然冷下來,就像是一個清醒的瘋子。
“不可能了,謝宴和周幼將在今年的冬天訂婚。到時候,我會帶你參加,以我女友的身份。”他說的很激動,想到那個場景,甚至還笑了起來。
“瘋子!”溫小軟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罵出口。
“就算他失憶了,我和他也沒有可能,不用等他們訂婚。你不用擔心那些有的沒的,管好自己就行。”
說著說著,溫小軟還是不解氣,她伸手直接一巴掌打了下去。
那一巴掌打在周肆的臉上,打的極重,不一會兒,青年的臉上瞬間起了個紅印。
而也是這一巴掌,讓周肆冷靜下來。他知道剛剛自己又沒忍住。
他有躁鬱症,這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周肆不清楚。或許是家族遺傳,也或許是遇到溫小軟之後得的。
他太不安了,他害怕有人和他搶溫小軟,他害怕溫小軟會不要他。會和他的父親母親一樣,拋棄他,去找自己的新歡。
周家的家庭氛圍很糟糕,也可以說爛到徹底。父親帶著情人來家裡亂搞,母親在外麵有個新家。
隔三差五,不同的人臉,出現在他兒時的記憶裡。
漂亮會給他糖吃的溫柔阿姨,各種各樣的叔叔。在很小的時候,周肆就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一個表麵夫妻。
他們在和不同的人上床。
可在家裡,某些場合,他們又很恩愛。像是一對模範夫妻,過早接觸大人的世界,對周肆的印象很大,他變得易怒,暴躁,沒有同理心。
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純粹的感情,人類和動物沒有區彆,有區彆的是,動物隻會在一段時間發情。
而人類,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想那事。這樣的對比,肮臟的讓他覺得惡心。
但他從來沒想到,自己也會變成這樣的人…不過比起父母的任意人選,他隻想要溫小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