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青年的問話,可以說是莫名其妙。他就蹲在她的小腿前,隻要他想就能輕易抓住她的腳踝,控製她。
謝宴沒有周肆的強壯,但他也是一個成年男性,並且因為常年健身,身體上有一層薄肌。
隻不過由於他骨骼纖長,才會覺得他瘦。他的力量一點都不比周肆少,就在溫小軟反應過來他是為了受傷的事情想要給她檢查傷口,準備拒絕的時,青年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握上她的腳踝。
並且將她的腳抬起,拉到身前。
而溫小軟麵對著突如其來的狀況,有些懵。但很快她就回過神,拒絕道:“不用,你放開我。”
她想要將被青年控製的腳收會,但對方力氣太大,根本不是她能擺脫的。
甚至因為她的擺動過大,長裙微抬露出不應該露的部位。以謝宴現在所處的低位完全可以看見,等她意識到這個可能後,掙紮的腿,也安分下來。
但她的臉色也冷了。
謝宴的舉動,可以說很沒有分寸。他或許是好心想要檢查她的傷,但他應該先爭取她的意見,得到她的許可後才可以。
而不是現在這樣,一意孤行,打著為他好的名義,強迫她給他看腳。
他脫下了她的白襪,露出白皙粉嫩的小腳。她的腳和她人長得一樣,小巧精致,白色的皮膚,微紅的指腹。
每一樣都是那麼的吸引他。
不得不承認,他就是打著給她看病的名義,占她便宜。
謝宴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很變態,也極其惡劣。但他還是做了,他像是個肌膚饑渴症患者,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才能和她接觸。
“消腫了。”他道。
“消了。”溫小軟原本是不想理他的,但看著青年認真又淩厲的視線。
最後還是回了一句。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覺得沒必要。或許他是真的擔心,才會這樣。畢竟他是醫生,醫生都是醫者仁心。
“還沒來得及和你道歉,那天我…”
“不用說了,放開吧。”她打斷了他的話,晃動小腿示意謝宴放開。
她坐在椅子上,光潔的腳腕被青年握住。這讓她不自在,也很不習慣。
她並不是第一次和男人靠這麼近,但眼前男人已經不是以前的他。恍惚間,溫小軟突然想到年少時的謝宴,也是這樣,握著她的腳,給她看傷。
不一樣的是,那次看完之後,少年將她背在背上,帶著受傷的她下山。
從天明,到天黑。
少年身上的溫度,也從一開始的冰冷到熾熱。她從來沒忘記過他救過她兩次,一次是在山上,一次是在周家。
現如今的冷淡,隻是被搓磨過後的自保。她永遠記得那一夜,發生的一切,所以她沒辦法不去疏遠。
或許也也有謝宴和周幼在一起的原因,她恨謝宴既然一開始就要和她在一起,為什麼又要拉她下水?
推她進泥潭,周肆是有錢,對她也很好。但他完全不把她當一個正常人,他控製著她的一切,她沒有隱私,她在他眼前就像是一隻脫了皮的貓。
赤-裸、雪白、又惡心。
是上帝對待寵物的態度。
她總是給自己洗腦,周肆是愛她的,是因為愛他才會做出這些違反道德的事情。
隻有告訴自己,周肆是愛她的,是對她好的,這樣的行為才能合理,才能不讓她感到痛苦。
但謝宴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幻想。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原本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應該更快樂,更自由,甚至在某一刻真的喜歡上一個男生,來場正常的戀愛。他們彼此喜歡,過著普通的生活。
女人眼底的不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淡,她又恢複到了第一次見麵時的疏冷。
一種不在乎任何事物的模樣。
謝宴將她的鞋襪穿上,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在這一刻,謝宴又突然冷靜下來,他意識到這個人是他和周幼的嫂子,是他不能逾越的禁忌。
可他還是忍不住去靠近,去想。
他今天做的已經夠出格了,他現在的行為不差是性-騷-擾。溫軟不發做,是因為她單純,並沒有聯想到那些齷齪的事情上。
如果被她發現自己的心思,一定會被狠狠的厭惡吧。他如今的行為,就如同下水道裡的老鼠,惡心又可憐。
想著自己不該想的,期盼著不可能的愛。
“抱歉。”他沒有強行去解釋什麼,因為解釋了也是在狡辯。
他半跪在她身前,將她的鞋帶係好,等做好這些後,才慢慢起身。
他的理智重新回歸,占據主導。
謝宴的煙癮又犯了,他指尖微動,那是他習慣性夾煙的動作。可要拿煙的動作在看到女人皺眉捂住鼻尖的行為後,立馬止住。
她不能聞煙味,他記得。
“抱歉。”青年收了煙,片刻後又道:“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