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每晚的例行電話,信息也發的少。
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甚至更糟的三個月不聯係。三個月後的某一天,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裡,睡在她的床上,懷裡緊緊的抱著她的衣服。
所以溫小軟一點也不擔心他是變心了,也可以說她也不在意。
電話一時打不通,溫小軟也就不打了。她去臥室簡單的換了一身衣服,就準備獨自赴約。
她對張濤是不一樣的,張濤於她而言,算是那個扭曲的圈子裡,她唯一可以看見的正常人,也算是朋友吧,他們之間。
在張濤還沒有出國進修時,她們也在一起玩過幾次,當然這裡麵牽線搭橋的是周肆。
因為不會開車,溫小軟今天還是坐公交。下了雨的天氣,比平日裡多了一絲陰冷,車窗上附著一層薄霧,那霧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窗外的世界。
她很少一個人外出,又或是說,她很少出門。每次出門不是和爸媽一起,就是和周肆一起。
看到了目的地,她撐開那把黑傘走下車。這裡或許是比較熱鬨的街道,溫小軟一下車,就被擠進人群裡。好在因為雨傘的隔閡,讓他們沒有擠在一起。
她隨著人流,一同前進。
這是一個對她來說有些陌生的地方,她沒來過這裡。
雨天,長街。
湍急的車流,熱鬨的人群。
又是一個包廂,看到張濤發來的信息,溫小軟卻有些猶豫了。
因為她意識到周幼和謝宴也去了,張濤說的熟人也包括他們。甚至周幼和謝宴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她隻是一個強行擠入的入侵者。
溫小軟並不討厭他們,但就是不想和她們見麵。
張濤:[到了嗎?需要我下樓去接你嗎?]張濤事先給周肆打了個電話,知道他不來,在得到溫小軟來的回複時,就知道她是一個人過來。
看著這條信息,溫小軟有些不知道怎麼回。不去不合適,但她又是真的不想去。最後她選擇和張濤實話實說:[我不想看到他們,抱歉。]
溫小軟:[下次吧,和周肆一起。當然是你願意的情況下。]
周幼和溫小軟,傻子都知道肯定是周幼比溫小軟重要。就連溫小軟自己都這麼認為,她隻是一個被周肆帶著融入的外來人員。
周幼可是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主要人員,靈魂人物。
兩相對比,溫小軟就像是在無理取鬨,好像在說她來了我就不去了。非要排擠一個人,如果是彆人張濤可能就要發脾氣了。
但她是溫小軟,是一個從來都不會無理取鬨的人。不想見周幼謝宴,也沒有任何錯。
那些事除了周家兄妹,就數張濤最清楚。當年也是他出麵,幫周幼做偽證,讓他認為他們才是一對。
替代掉溫小軟的存在。
所以當他看到這條信息時,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想先安撫她。今天是他好不容易才將她約出來,張濤怎麼可能放她回去。
信息界麵立馬切換成電話,他人也從椅子上起來,拉開包廂門,不顧那些人好奇的目光,直接往外跑。
就連夏花喊叫都沒有將他留下。
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張濤以為溫小軟不會接這通電話時,那邊的人接通了電話。
並且小聲道:“抱歉,張濤。”
溫小軟是在公交站台邊接通的電話,她也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你現在在哪裡?不要離開,可以不來的,我們可以找個咖啡店坐下來聊聊。”
“就我們兩個,沒有其他人!”張濤的聲音很急,他是真的想和溫小軟見一麵,他們已經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見。
喘著粗氣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他很急,溫小軟感受到,並且他似乎是在奔跑。
“你不用著急,你慢慢來。”
她抓緊電話,一隻手握著黑傘。就在溫小軟準備找個明顯的標誌性建築物,告訴電話裡的那人時。
她一轉頭,正好看見張濤在街對麵。因為沒有打傘,雨將他打濕,黑發貼在臉頰兩側。
張濤和他的大明星母親一樣,長的很清秀漂亮。不像他的名字,那麼的狂放,他長得很斯文,正派。
就像現在,落了一身雨,像隻被人遺棄在街邊的大狗狗,在可憐巴巴的看著主人。
綠燈亮起的那刻,青年毫不猶豫的奔跑起來,穿過馬路,來到溫小軟身邊。他有一雙很乾淨的眼睛,算不上多讓人驚豔,但絕對乾淨明亮。
他的出現,讓溫小軟很是詫異。
她沒想到張濤為了見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看著她驚訝的目光,張濤有些不好意識起來。自己現在的狀態比落湯雞好不了哪裡。
黑色的西裝濕透,今早特意打理過的黑發也早已被雨水弄亂。他現在的形象,可以說糟糕透頂。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這樣來見你。我隻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溫小軟打斷:“不用和我說對不起,先進來吧。”她舉過頭頂的傘,示意青年也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