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恐的看著對方, 可不管她說什麼對方都是一副不清醒的狀態。
根本聽不進去她說的任何話,
眾人將她們拉開,青年也沒有消停, 他還是死死的看著溫小軟。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給吃了, 可在這之中又帶著滿滿的痛苦。
就像是缺水的魚, 無法呼吸。
但這太奇怪了, 張濤怎麼會對她有那種心思…溫小軟不是傻子,其他人更不是傻子。
張濤現在狀態就像是被女友拋棄的無措,痛苦,失戀。
可他們沒有這層關係, 她和張濤根本就不怎麼熟。如果他喊的是彆人的名字, 溫小軟還能以對方是認錯人了來解釋,可他喊的是她的名字。
是軟軟和小軟。
張濤喜歡她!這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她縮在窗邊的角落裡, 看著這糟糕的一幕。
神情複雜, 不可置信。
在青年還要過來時,趕緊往裡躲。
突然, 店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出現在這裡, 是謝宴, 他的身邊跟著一名醫生打扮的女士。
所以謝宴怎麼會在這裡!他們看起來好像是一夥的,也很熟悉。
醫生同個職業, 可能認識吧, 她想。
漂亮乾練的女人,背著一個醫用箱來到張濤身邊。她半跪在地將藥箱打開,將針筒對上,以及藥水對準晃動,便快速的將藥打入張濤的身體裡。
不一會藥效起了作用, 一直看著她的張濤視線逐漸昏沉,最後倒地不起。
好在他身後有人,並沒有直接倒在地上。在他昏迷的那一瞬,張濤的私人助理也到了這裡。
溫小軟還來不及問這是怎麼回事,張濤就被那群新來的人帶走。走之前,張濤的私人助理來到溫小軟身邊。
代替他道歉。
他隻說了,後麵張家會有人來給她專門賠罪,也會給她相應的補償。就是沒說,張濤這是怎麼了?
但以溫小軟猜想,估計是遺傳病八九不離十。她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對方的處理方案。
主要是今天這事,給她的震驚實在是太大了。溫小軟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便隻能答應。
他們走了,溫小軟也沒有再在這裡留下的必要。
她心情很亂,拿著自己的黑傘準備從正門離開。也是這時,一直安靜的謝宴來到她身邊道:“我送你回去。”
隨著他開口,另一邊的女醫生也道:“那我先離開了,老板。”
謝宴頭也不回的嗯了一聲,清冽的聲音裡都是無所謂。得到了回應,女醫生也就沒多留,背著工具箱直接走人。
這下,又隻剩他們兩人。
謝宴身高腿長,拿過她手上還未撐開的傘,帶著她往地下車庫入口走去。
可溫小軟並不想坐她的車。
“謝謝你的好心,但不需要。”她想拿回自己的傘,謝宴走的卻很快。她根本拿不到被他握在手上的雨傘:“我可以自己坐公交車回去,不用你送我。”
這幾年和周肆在一起,溫小軟的脾氣也比往年長了很多,她可是敢在周肆臉上留下痕跡的女人,這時候對謝宴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
在快進入地下停車場時,溫小軟略顯煩躁的拉住男人的衣擺,將他拽在原地。
“我說了,我不用你送。”她再次說道,隻不過這次聲音比剛剛冷了一個度。
她舉動讓對方停下。謝宴轉過身,沒有因為她無理的行為生氣,深邃的眼睛靜靜的注視她。
過了良久才道:“你就那麼討厭我?討厭到,連我的幫助都不需要。 ”他邊說邊靠近,將她籠罩在一片陰影裡,那是他的世界。
他們離的很近,已經超出了正常社交男女該有的距離,溫小軟不可避免的有些不適,她微微向後退,這也代表著她內心裡的膽怯。
對上謝宴,她似乎也會害怕。
是那種麵對周肆的害怕,溫小軟發現,謝宴真的變了,他不再是年少時那個可以讓她爭辯欺負的少年,他變成了原著中後期的男主。
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實際一點都不好惹的高位掌權者。
都不一樣了,她發現。
“還是說你在害怕什麼,嫂嫂?我該怎麼叫你嗎?”
他不說話還好,他一開口,溫小軟瞬間啞了聲。那聲嫂嫂,實在是太讓她覺得惡寒。他們曾經的關係,讓她覺得這個稱呼惡心至極。
“你在躲著我,在疏遠我。”他繼續。
她向後退,謝宴就往前靠近。直至將溫小軟逼的退無可退,他們身後就是行人眾多的商場大樓。
此刻略顯昏暗的地下停車場入口,隻有他們彼此。
他的話,讓溫小軟低下了頭。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以為她做的很隱秘,她確實有才可以疏遠謝宴周幼。
也在排斥和他接觸。
“你想多了,我們才見過幾次麵,不熟而已。”女人退無可退,隻能低下頭不去和那人的眼睛對長。
其實她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是個懦夫。謝宴有錯,但錯不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