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問, 讓溫小軟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
愛上周肆,怎麼可能,隻不過和他相比, 她更願意和他在一起。七年,真的很久, 久到溫小軟一想起什麼好玩的事情, 都有周肆的身影。
他在她的世界無處不在。
但這話她不會說,她需要的是和謝宴撇清關係,不是和他說心裡話, 女人的腳步再一次停下, 她沒有回頭而是站在原地背對著他道:“對, 我愛上他了。”
“所以, 你以後.....”天旋地轉間,溫小軟還有很多話沒說出口。
青年就將她從高處拉下,攬著她的腰,將她往另一邊拖。那是個放廢舊紙殼的小拐角,陰暗、潮濕、肮臟。是一個溫小軟平日裡打死也不會去的地方。
對謝宴也是如此,因為實在是太臟。
但此刻謝宴還是選了這裡:“不想讓整棟樓的人都知道溫家的女兒和彆人偷·情,那就安分點!”謝宴是真的惱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和他撇清關係,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本以為是自己的單相思,這輩子都不可能, 現在好不容易在他們之間找到了點聯係,謝宴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況且這還不是一般的關係,是他們本來就是戀人。被拆散的是他們,他沒有錯。
男人話語冷硬, 動作粗暴,將她帶到一個小角落裡。那裡燈光微弱,隱約隻能看清謝宴的神情。
陰鷙,凶狠,好像恨透了她。
而他的話,也證明了這一點。溫小軟被震住了,偷-情,還是和周肆的妹夫。這傳出去,她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還要連累父母,成為彆人的笑話。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她一定要顧及家人。
溫小軟是被謝宴強行抱過來的,因為失重,她害怕摔倒便抱緊了謝宴的肩頸。男人就像是抱娃娃一樣抱著她,而她躺在對方懷裡,不敢多說一句,隻能用一雙快氣哭了的紅腫雙眸盯著他。
“你到底要做什麼,你瘋了嗎?”對於他的行為,溫小軟快氣瘋了。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我們沒有關係,從來都沒有。我隻有一個男朋友,那就是周肆,你的那些認為都是假的。”
“閉嘴!”溫小軟還想繼續,但被謝宴的嗬斥嚇住了。
眼淚也在這個瞬間落下,溫小軟並不想哭,但她的眼睛忍不住,一滴掉下來,緊接著就是無窮無儘。
一滴、兩滴、三滴。
顆顆砸在謝宴控製溫小軟下巴的手上,她被他弄哭了。這個認知,讓謝宴慌亂了一瞬,他心裡閃過後悔的念頭,是他弄疼了她?還是嚇到了她。
這麼嬌弱的人,膽子估計也大不了到哪裡。亂著亂著,謝宴開始後悔起來,他剛剛衝動了。
這才第一天,溫小軟想說什麼就讓她說吧。他不該這麼衝動粗暴:“對不起,對不起。”
他抱緊懷裡的人,去吻她濕潤的眼。但心裡的陰霾也是怎樣都散不了。
他不喜歡她的那些話,可也怎樣不了她。他心軟了。但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也不可能,他要她長點記性。
畢竟,他想要的可不是相認這麼簡單…他想要的是和她長長久久,他想要的是和她在一起……
溫小軟是怎麼回到家的,她有些記不清了,隻知道當時已經快到午夜十二點。她走路的腿都在打顫,是冷的,也是嚇的。
她知道謝宴不是在和她開玩笑,而是真的。一旦她敢再說那些讓他不喜的話,謝宴就要鬨的沸沸揚揚,人儘皆知。
他說他不愛周幼,在國外的那些年,也沒有和她產生什麼感情。是周幼用她的身份和他在一起,他也是個受害者,她不應該對她那麼苛刻。
他們兩人都是受害者,這一點,謝宴沒說錯。但讓溫小軟沒想到是,周幼竟然那麼愛謝宴。
愛到骨子裡,失去自我。
那麼高傲的大小姐,竟然願意做彆人的替身。這真的太過匪夷所思,讓溫小軟始終都無法相信。
她覺得是謝宴在騙他,可他沒有理由騙她。這麼做,謝宴得不到任何好處。
所以她相信了,但那又怎麼樣?他們之間的情情愛愛,憑什麼要拉她一起,她不愛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也不想和他們有牽扯。
在謝宴解釋時,也隻是一臉冷漠,平靜的聽他說完。唯一不平靜的是她的眼睛,那雙漂亮的眸子,因為害怕被淚水浸濕,眼尾更是帶上了紅。
看起來可憐極了,像是個脆弱的小兔子。不在是第一次見麵時的清冷出塵的年輕女人,多了一絲屬於少女的嬌意。
她本來就不大,還沒大學畢業。
這樣的年級,稱一聲少女也合適。他從她的眉宇吻到鎖骨,細密尖銳的齒尖在她的鎖骨旁留下大大小小無數細小的痕跡。
那是占有的象征,也是謝宴在告訴溫小軟,她到底是誰的。
溫小軟彆過臉,不去看他。
推不開,以及他的威脅,讓溫小軟沒有還手的可能。隻有沉默的承受,希望謝宴快點結束。
她並不怕事情鬨大,但她怕謝宴鬨到她父母麵前。她不想父母擔憂,也怕那些流言蜚語會讓父母難堪。
他們年紀已經大了,溫小軟不敢讓他們受刺激。所以這一刻她選擇了沉默,齒尖咬在皮膚上的感覺並不好受,有點火辣辣的疼,還有些癢。
男人的體熱以及他身上的濕衣,緊緊貼在微小軟身上,將她的衣服染濕,掛上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