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家出來時, 已經是晚上十點。
溫小軟被周肆送回花園小區,溫父溫母這個時候早已睡下。溫小軟今天出島並沒有和家裡說,自然, 溫父溫母不知道也沒給她留門。
“要不算了, 先到我哪裡對付一夜。”
“爸明天還要早起上班, 等會吵醒了明天沒有精神。”周肆拉著溫小軟要去敲門的手,提議道。
他說的很有道理, 但問溫小軟也明白他的小心思。
“你可以回家了。”溫小軟沒有回頭,而是直接道。沒有明說, 但這話也是挑明了不去。
知道她清楚自己的心思, 周肆也不惱, 他隻覺得好笑:“我們是不是夫妻, 老婆我很乾淨。”他,抱著溫小軟的腰, 一點也沒有在外的不苟言笑。像是個大型犬,隻知道抱著自己最在乎愛的人, 將她擁入懷抱, 將她填滿占有。
在溫小軟麵前, 他永遠是一副痞子的模樣。
也更像一個人, 帶著欲.望的人。不是那麼高高在上, 也會有喜歡一時得不到的人, 好在這個人他最後得到了,
成了他的妻子, 真正的妻子。
“不要鬨!”又開始了,隻要有時間,他就想那些有的沒的。
“這裡又沒有外人,隻有我們。”周肆不滿道, 他抱著她的腰貼在她的後背,無時無刻都要和她黏在一起。
“不要讓我罵你,快點起開。”
“我是你男人,你領了證的老公。你還沒叫過,來寶寶叫一聲老公聽聽。”男人死皮賴臉,就是不放開她,但當溫小軟真的要生氣時,周肆又鬆開了手。
“我手裡有鑰匙。”周肆說完,溫小軟就見他從西褲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利索的打開了她家的大門,溫小軟剛想問,周肆就像是知道她想問什麼一樣,直接答道:“爸媽給的。”
而他說的爸媽,自然就是溫小軟的父母。
他們已經領證,一些稱呼自然有了改變。
溫小軟還沒正式改口,但周肆那是要領證的第一天早上就改了,爸媽叫的那叫一個順口。可以說很積極,溫父溫母聽到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而是很開心的應承下來。
雖然還沒辦婚禮,但八字媒人,彩禮嫁妝、結婚證一樣不少,所以叫爸媽沒什麼關係。再者,男生和女生不一樣,男生沒有改口這麼一說。
房門打開,意識到剛剛周肆是在逗她玩。
溫小軟的臉瞬間黑到不能再黑,也是如果他真的想把她帶回家,直接留在周家老宅就好。根本不用開車帶她出來,又或者直接開車帶她去那個所謂的婚房。
反正以他的性格也不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而身體孱弱的她,跑不了,最後他想的事情都能實現。
可他沒有,他把她送回了溫家。
在溫小軟心裡,周肆是沒有任何優點的。
他獨斷,陰晴不定,像是個定時炸彈,還很色.情。一天到晚不是在想那些事情,就是在想那些事情,簡直就是一個人形畜生,長了一身好皮囊,內裡沒有和皮囊一樣跟進人類的禮義廉恥。
可他又除了逼她和他在一起以外,並沒有做過對她不好的事情。人的心很奇怪,知道他曾經傷害過她,也知道他不是個好人。但在他多年的陪伴照料下,也生出了一絲另類的感情。
溫小軟目前並不清楚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或許是愛情,也或許是習慣他的存在,但不可否認周肆在她這裡是不一樣的存在了。
她有些被氣笑了。
溫小軟並不是一個天性冷漠的人,相反她很喜歡笑,她幼年時期的每張照片都是一個仰著笑臉的小姑娘。是什麼時候不笑的呐,是隻從謝宴和周肆說喜歡她開始,也可以說是從那個糟糕的夜晚開始。
在她和周肆這裡,氣笑也算笑。
可當溫小軟真的想起自己為什麼不愛笑以後,那點笑意也隨之消散:“彆給我嬉皮笑臉,我最討厭你這樣。”
或許是不解氣,在她進入的那一瞬,女人腳很快的踢在那人的小腿上,那力道不輕。踢的人都痛得很,但周肆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不僅不喊疼,甚至在溫小軟要關門的那一瞬間。
周肆用錚亮的黑色皮鞋擋住房門,讓溫小軟無法關上。
門關不上,溫小軟就走不了。有氣,但更多的是無奈:“你到底要怎樣,周肆不要太過分。”
“過分,我哪裡有你過分,你看看我的褲腿,上麵還有你的腳印。”男人微微用力很輕鬆,又擠入一點小腿,自然這縫隙更大。
彼此看到的東西更多。
而他乾淨褲腿上的那抹灰色腳印,也被溫小軟看的清清楚楚,那抹灰色在被熨鬥精細熨燙過整潔平整的褲腿上,很是顯眼。
它破壞了這條褲子,但那又怎麼,如果不是他先惹她,她也不會那麼做。
“快點,我要休息了。”女人好看平整的眉微微蹙起,那是她不高興的象征。
可還是很漂亮,很讓周肆動心。
他愛她的所有,生氣、痛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