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我知道了。”
“什麼我都知道了,奶奶的死,你為什麼和我的分開。我什麼都想知道了,你讓我進去,好不好。”
如果說一開始,在聽到謝奶奶之死時,溫小軟有那麼一絲鬆動。那麼現在,那點鬆動消失殆儘。
他又提到了他們的關係,可還是錯了。不是這樣的,她們之間從來沒有愛情故事,隻有無儘的糾纏。
少年時期的謝宴和周肆一樣,都是對她糾纏的人。不同的是,他曾經救過她幾次,所以她對他比周肆多一絲好感,可這不是愛情,也沒有讓他們走到一起。
那些青梅竹馬,都是謠言。
“錯了,都錯了。”
“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那些都是誤會。”在謝宴的力道下,溫小軟根本關不上這道門,就和昨夜周肆在時一樣。
她隻能退後,鬆開大門。
讓青年進來也不是真的想和他說話,純粹是在樓道裡解釋,很容易引起鄰居們的圍觀,溫小軟不想自己成為他人的口中八卦。
也不想自己的父母因此難堪。
所以最好的安排隻有讓對方進來,和他好好解釋。可不管她說幾遍這樣的解釋,謝宴都不相信,他隻信自己知道的。
堅信,他們曾經是情侶。
是互相愛慕的人,如果不是周肆周幼在這中間作怪,現在和他談婚論嫁的,就是眼前的她。
他把他們比作被惡徒拆散的可憐鴛鴦,是撞死在梁山伯墓碑上的祝英台,是羅密歐與朱麗葉。
就不可能是誤會。
溫小軟真的快被氣死了,她不明白到底是誰在他身邊,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將原本平靜的水麵攪的亂七八糟,她並不愛謝宴,更不想和他相認,有這些莫須有的牽扯。
她和周肆已經結婚了,一切已經成了定局。
“謝宴,你冷靜。”
“應該冷靜的是你,溫軟,今天來我不是和你吵架。我隻想和你好好談,好好說話。”
“我隻是想讓一切回到它原本的狀態,回到一開始,我為什麼要遵守他們給我定下的世界!我不是玩具,他們也不是神,他們憑什麼改變我的命運。”他讓她冷靜,可最應該冷靜的是他。
猙獰的麵目,歇斯底裡的話語,每一句都讓溫小軟感到害怕。
他從他話語裡感受到恨,確實也該恨。謝老太太之死,七八年的欺騙、狼狗的仇。都是能讓他恨的點,謝宴恨周肆周幼沒問題,也該恨。
可這裡麵為什麼要牽扯上她!
溫小軟是生氣的,可看著謝宴紅的可憐的眼尾,看著他略顯崩潰的表情。溫小軟又是無奈的,她也想起了那位老人。
那位善良又慈祥的老人,涉及到人命,溫小軟也無法不動容。
“你恨他們是對的,要報複也是因該。但謝宴你打算怎麼做?我和周肆已經已經結婚。”她坐在沙發上有些頹廢道。
她的話問住了謝宴,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腦袋空了一瞬,很快他又冷靜下來:“距離你們的婚禮還有九天,不算結婚。”
“你在國外待習慣了,不熟悉國內的流程。我們這邊一般是先領證,後辦婚禮。半個月前我和周肆就已經領證。”
“所以,您說的這些沒有用了。謝宴,我結婚了。”因為知道自己說不通,溫小軟換了個說法。
她原本是想打電話給周肆,告知他謝宴又來了,但看著青年這副糟糕的狀態,最後選擇了沉默。
她想,如果謝宴有能力報仇,那也是周肆周幼應得的,不能怪他們。
漂亮脆弱的長發美人,穿著一身清透的夏日長裙,靠坐在沙發上。
她低著頭,擺弄著指尖。
輕飄飄的拋出一個炸彈,這個炸彈讓謝宴愣在原地。他想過很多次溫軟和周肆結婚的場景,但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
“你在騙我對不對?溫軟,你是因為害怕周肆的報複才會編這樣的假話騙我對不對?溫軟,溫小軟你說話。”謝宴第一次,亂了陣腳 。
來之前,他設想了一係列可能。
但都沒有想過,溫小軟會和周肆領證。所以真的沒有可能了嗎?一切成了定局,他們就這麼硬生生的被分開。
從相愛的人,走到陌路。
“不!”突然,謝宴就像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對溫小軟道:“我們可以出國,弄個新身份。”
“我們不一定非要在國內,這個世界很大,也有很多國家。你可以和我去北美,歐洲,都可以。”謝宴蹲在女孩的腳邊,或者她的手,笑的開心道。
顯然他對他突然想到的解決辦法,很是認可:“到了國外,那裡沒有人認識我們。”
“沒有人會知道這一切,我們可以重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