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臧亞早早就醒了,卻沒有直接起床,而是扭頭看向了旁邊的人。
陽光落在床上睡著的人身上, 可以看到安雲那張漂亮的臉蛋上還泛著睡熟的紅暈,殷紅的唇瓣仿佛沁了胭脂,稍稍有些泛紅的眼睛顯然是昨日裡被欺負狠了之後哭得紅腫還未消退的模樣。
臧亞半撐著腦袋, 麵無表情的看著安雲。片刻後, 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安雲的臉, 看著他不滿的皺了皺眉,輕輕的勾了勾唇瓣。“這般就成了這樣,日後若真成了事,你豈不是要哭死去?”
看了安雲一會兒, 臧亞直接起了床,來到外間穿衣洗漱時,外間的清月早就候在了那裡。
臧亞在清月的伺候下很快穿好了衣、洗漱完畢,全程都沒有發出多少聲音,安靜到不仔細聽都快要聽不到的程度。
等到穿戴好衣服,臧亞看向了清月, 直接道:“我讓你準備的膏藥呢?”
清月抬頭看了臧亞一眼,抿了抿唇, 朝身後的小丫鬟招呼了一下。待那丫鬟上前,清月方才從她手裡接過了一個盒子,直接打了開來將裡麵放著的瓷瓶呈現了出來。
“大夫說, 這東西塗抹在紅腫的地方即可。”
臧亞點了點頭, 伸手將那盒子裡的瓷瓶拿了起來,轉身就要往裡麵去。
清月忍不住喊了一聲,“公子, 這種小事,我們下人或者夫郎自己來便可,何須麻煩公子?”
臧亞沒有說話,隻是握著那東西,目光定定的看著清月。
清月在臧亞的盯視下,猛然發現自己失言了,立馬閉上了嘴,一聲不吭的等著臧亞責罰。
臧亞看著她好一會兒,這才適時地開口道:“我的人,隻有我能碰。”
清月明白這是警告,也知道這是自己逾越了,當即道:“是,奴婢明白了,下次不會再犯了。”
臧亞點頭,握著那瓷瓶就進去了。
待進到裡麵,臧亞看著還在睡的安雲,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將人叫醒,而是落下了床簾,剝開了安雲的衣服,給他上起藥來。
期間,安雲醒了過來,剛開始還驚慌了一下,隨即發現臧亞在做什麼,臉都燒紅了,腿一下子就夾了起來,隻喊著要自己來,卻是被臧亞無情的鎮壓了。
等到結束,安雲整個人已經像是一隻燒紅的蝦子,用手捂著自己的嘴,臉紅得像是蘋果一般,嘴裡還不停的喘著氣。
臧亞卻是慢悠悠的收起了膏藥,然後拿著旁邊的手絹,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擦起手來。
安雲察覺到‘酷刑’結束,突然想要看看臧亞在做什麼,結果一扭頭就看見了臧亞正在擦手,想著那骨節分明的手昨日裡做的事,剛剛又做了什麼,他臉上剛剛退下去的熱度,一下子又燒了起來。
等臧亞將手擦乾淨,將手絹丟在旁邊,看見的就是安雲紅著臉,一臉羞憤的模樣。
臧亞看著他這般,唇角輕輕的勾了勾,湊了過去又親了親他燒紅的臉蛋。
剛想要繼續做點什麼,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緊接著便是清月不急不緩的聲音,“公子,老太太派人來請,說是公子好不容易回府,讓你過去陪她吃頓早飯。”
臧亞停下了想要繼續的動作,扭頭看向了門口的方向,想了想直接道:“我知道了,派人去告訴老夫人,我一會兒就過去。”
“是!”
外麵應了聲,很快便恢複了安靜。
臧亞卻是趴在安雲身上想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來,朝著安雲吩咐道:“我去陪奶奶吃飯,你自己吃早飯。”
安雲沒吭聲。
臧亞低頭看了一眼,安雲正用手捂著臉,側著腦袋不理自己。他伸手捏住了安雲的下巴,讓他正對著自己,拿開了他遮住眼睛的手,又親了他一口,這才道:“我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你自己做自己的事,不用顧及我。”
安雲被親了,知道再不應怕又發生什麼事,隻能輕聲應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看著安雲含羞帶怯的模樣,臧亞勾了勾唇,覺得滿意了,這才起身準備出去,隻是出去前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道了一句,“剛剛給你上的是藥,對你身子有好處,你可彆洗了。”
安雲臉一下子又紅了。
臧亞看著床上紅到仿佛要冒煙的美人,心情仿佛又好了幾分,這才開門走了出去。
待臧亞離開之後,剛剛還羞憤得仿佛馬上要挖個坑將自己埋進去的安雲,身上的熱度一點點的退下去,臉上的羞澀也慢慢的隱沒了下去,換成了一副在臧亞麵前少有的平靜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