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躺在床上, 嘴裡咬著毛巾,額頭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
臧亞拿著刺針,慢慢的在安雲的背後, 雕刻屬於他的圖案。
一個時辰之後, 臧亞終於放下了針, 然後將之丟在旁邊的托盤上,自己坐直了身子仔細的觀察著安雲背上的圖案。
那是一朵盛開的嬌豔紅花,周圍纏繞著黑色的荊棘, 藤蔓一路往下直至尾骨,引入令人遐想的位置。
那花麵積不大, 在安雲潔白的皮膚上卻是格外顯眼,有種旖糜的味道。
臧亞伸手在那花朵旁邊泛紅的肌膚上摸了摸,引得安雲一陣戰栗, 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
安雲扭頭看向身後的臧亞,語氣低微,“弄完了嗎?”
臧亞看著額頭上沾滿了汗水的安雲,明明該是很疼了, 卻還乖乖配合自己的人, 心裡浮現出了幾分憐愛。
臧亞低下了頭去, 吻上了安雲的唇瓣,帶著幾分安撫意味,“嗯,已經完了,不疼了。”
安雲抬頭,張口和臧亞接了一個漫長的吻,之後才被輕輕放開。
臧亞從旁邊丫鬟的手裡接過早就備好的膏藥。慢條斯理的給安雲塗滿了背部。
等全部圖案塗滿膏藥,安雲背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 甚至還帶著幾分清涼的舒適。
臧亞看著剛剛因為忍受疼痛消耗了大量精力,此時有些昏昏欲睡的安雲,給他理了理額前汗濕的頭發,溫聲道:“睡吧,等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在臧亞說這話時,安雲的眼皮子就開始發沉,漸漸睡了過去。
臧亞看著睡著的安雲,又看了看他塗滿膏藥的後背,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站起來,朝著旁邊的丫鬟吩咐道:“等他起來,讓他先喝藥,這背上的膏藥要等六個時辰之後才能洗乾淨。”
“是。”
安排好了安雲這裡,臧亞起身去洗漱,洗乾淨了自己一身的雜味,有換了一身衣服才離開。
*
安雲再次睜眼已是下午,他隻覺得肚子餓,趴著的姿勢有些不舒服。
等腦子徹底清醒過來,安雲才想起今日早上起來,他一睜眼先是被臧亞壓著做了一次,然後臧亞就拿出了他早就準備好的刺青工具來要給他刻上圖案。
當時安雲還躺在床上,腦子全是一團漿糊,還沒有反應過來,看到那些工具還有些發蒙,疑惑著他最近也沒有生病,為什麼需要用上針灸。
然後,臧亞就同他一一介紹了那些東西的用途,安雲這才恍然記起許久以前,他似乎是承諾過讓臧亞在自己身上刻印子的。
隻是,安雲沒有想到那麼多年過去了,臧亞竟然還沒有忘記這件事。
安雲當時除了震驚之外,剩下的反應就是這東西弄在他身上肯定疼,他一點都不想要接受。
就在安雲想著怎麼敷衍過去時,他就對上了臧亞朝著他看過來的目光,然後他敗下了陣來。
臧亞東西拿過來了,他已經決定好了今天要給他弄,他阻止不了的。
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左右臧亞的決定,安雲索性也不掙紮了,躺平任由臧亞擺弄,然後便被臧亞抱著去洗了一個澡,然後便被像是在維護一個藝術品一樣幫他刺上了臧亞想要的圖案。
想到那漫長的疼痛,安雲到現在都還有幾分惶恐,好在都已經過去了,臧亞已經弄完了。
不過,不得不說臧亞的記性真好,那麼多年前事,他還一直惦記到現在。安雲現在有些擔心他以前有沒有無意識的給臧亞承諾過其他什麼,如果承諾過他自己不記得,臧亞卻還記著,那可就太糟了。
安雲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守在外間的小翠聽到了,小聲的試探了一句,“夫郎,你醒了嗎?”
安雲應了一聲,小翠立馬進來了。
一進來,小翠就看見安雲正翻身起來,露出的胸膛上還有不少臧亞留下的痕跡,印在白皙如雪的肌膚上,像是雪地裡染上的紅梅,刺眼極了。
小翠臉紅了一瞬,緊接著看見安雲在拿衣服,立即上前幫忙,同時道:“公子臨走時說,他這幾日都有事情要做,讓夫郎自己安生修養,不用擔心旁的事。還說,等夫郎醒來先吃藥,之後等時辰夠了再去洗澡。”
安雲聽著小翠說的詳細安排,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要洗澡,後來反應過來了,摸了摸自己的後背,上麵還黏著藥膏,隻是他剛剛睡醒,那疼痛的感覺都差不多消失了,他才沒有想起來。
安雲點了點頭,隨即道:“我先喝藥,你再去給我準備點飯食,我得先吃點東西。”
“是!”
小翠的動作很快,不大一會兒就端來了藥汁放在安雲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