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晉江獨發 眾人發展(1 / 2)

穿成小夫郎後 雩玖 16369 字 6個月前

新婚夜, 安雲幾乎一晚上都沒有合眼,前後都灌滿了,像個被人玩壞的破布娃娃。

直到天亮時分, 安雲才被臧亞放開, 抱著去洗了一個澡。

臧亞看著睡著了也依舊乖乖配合自己的安雲,忍不住又多親了他幾口,緊接著抱著他又睡了一會兒。

等到天亮, 臧亞先睜開了眼睛, 他扭頭看了看屋外的太陽,再看看旁邊埋頭在自己懷裡睡得正香的安雲,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親了親他之後才起了床。

距離臧亞入睡到起床,也不過過了一個時辰,可他的精神卻很飽滿,整個人也看起來神清氣爽的。

臧亞收拾好自己, 讓人不要吵到安雲,這才去了外麵接待昨日未回的客人,接著再處理日常公務。

等到事情都弄得差不多了,臧亞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招來了手底下的暗探,詢問起尤夫人的情況。

暗探沒有絲毫猶豫,據實回答,“夫人現在似乎過得不怎麼好, 她跟著周成回到他的住所之後發現那周成不僅有了妻妾, 還有了不少孩子,夫人和他大吵了一架,最後還是以妾室的身份入了周成的府中。”

臧亞臉上沒什麼表情, 隻是淡淡道:“我知道了,你讓人繼續看著她,什麼都不用做。”

暗探應下,卻是有些不太明白,看臧亞的樣子不像是對夫人還有感情的,不然不會在聽到尤夫人如今的遭遇還沒有反應。可如果沒有感情,又為什麼還對夫人的事情這般上心?

隻是這些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暗探該詢問的,他應了一聲之後,很快低頭離開了。

*

臧亞的婚宴辦得很盛大,不管是成親當日的排場,還是之後擺了天的宴席邀請千戶人家,這些都讓人津津樂道了許久。

不光是臧家管轄下的人知曉了這事,連帶著外界的其他城邦,也有不少人知道臧亞對他主君的用心。

傳到尤夫人耳朵裡時,已是婚宴過去個月之後了,這時的尤夫人已經不是什麼尤夫人了,她恢複了本名尤綺夢,如今隻是周成院內一位不怎麼受重視的外室。

尤夫人也曾想過,周成離開她的這些年,身邊不可能沒有任何人,她也學著接受現實。但她沒有想到,周成不僅重新擁有了妻子,還納了不少妾室。

那日,尤夫人跟著周成從臧亞的手底下逃出來,之後的路上,兩人一直小心謹慎的過著,最後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歇腳。

因為擔心臧亞說話不算話,出爾反爾之後繼續追殺他們,更擔心二皇子被殺的事情暴露,皇室那邊派人來追殺他們,周成後續沒有回到常住的地方,而是另找了一個據點隱居下來。

剛開始那段時間,兩個人一起經曆了那麼多患難,而且尤夫人被臧科嬌養了那麼多年依舊美貌,還加上隻有兩人,自然是乾柴遇上烈火,好一陣甜蜜。

可是很快,周成發現尤夫人這些年被臧科寵壞了,遇到一點不如意就要抱怨,碰到什麼不合心意的事還要發脾氣,和他記憶中那個溫柔小意的妻子相去甚遠。

周成看在尤夫人的身子對自己還新鮮的份上,剛開始還對尤夫人有著幾分忍讓,可是隨著尤夫人越來越過分,什麼小事都要抱怨一番,甚至連基礎的收拾衣服都不會,還想讓他幫忙之後,周成就爆發了。

尤夫人看著剛剛還在床上柔情蜜意,此時突然朝著自己發火怒吼的人,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全是驚愕。

周成吼了尤夫人,直接就跑出了家門,一晚上都沒有再回來。

尤夫人當時又氣又怕,等到周成回來之後,她也不敢再那般,反而小心收斂起了自己的脾氣。隻是忍了沒有多久,多年來養尊處優的生活,讓她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是收斂,很快就因為一點小事又開始抱怨,朝著周成發起脾氣來。

以前尤夫人發脾氣,周成隻當是小情趣,甚至因為那時候尤夫人還帶著幾分少女的嬌憨,讓他還覺得有幾分可愛。

可是如今在周成的心裡,尤夫人不僅是被臧科搶過去的破鞋,更是他周成的恥辱,即便是讓他最迷戀的身子也沒有原先那般嬌嫩了。

和尤夫人恢複通信的時候,周成也哄過尤夫人一陣子,那都是因為尤夫人對他有用,他需要尤夫人幫他打開臧府的大門,幫他鞏固財富,後來是他要靠著尤夫人逃跑,擔心臧亞追殺他,想要尤夫人做個護身符。

可到了如今,周成發現臧亞自從放他們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仿佛就像是忘記了他們的存在一般。

周成戰戰兢兢地過了一段時間,發現是真的沒有事情,對尤夫人的性趣也因為她的驕縱而消減,尤夫人在他眼裡也越發的不值錢了。

周成看著再次抱怨的尤夫人,冷下了臉來,直接朝著她道:“我告訴你,你似乎是弄錯了一件事,我不是臧科,也容忍不了你的胡攪蠻纏。你若是再這般不知進退,惹得我厭煩,我就讓你自己自生自滅,即便你再蠢,你也該知道你這樣一個女人流落在外麵會發什麼,你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尤夫人看著朝自己吼的周成,眼裡浮現出了幾分不可置信,眼淚水像是珠子般成串的落下來,難以置信的呢喃道:“不,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不是說過,你會永遠對我好的嗎?你在信裡不都是這樣說的,你還說你非常想念我啊!”

周成聽著尤夫人的控訴,眼裡全是不加遮掩的不耐煩,最後直接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知道,實話告訴你,自從你被臧科搶走了之後,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殘花敗柳。我當時哄你,隻是為了讓你幫我對付臧科,如今臧科已經死了,你就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

尤夫人眼珠子都瞪大了,她上前抓住周成的衣服,難以置信道:“不,這不是真的,你明明說過你愛我,你明明說過你還愛我,你怎麼能那麼快就忘記了!?如果不是你這般說,我怎麼說做那些事?”

周成聽到尤夫人這樣說,嗤笑了一聲,掐著尤夫人的脖子,看著她陰狠道:“你怎麼會做那些事?那些事不是你自願的嗎?你現在後悔了嗎?可惜,後悔都來不及了。我告訴你,你現在害死了臧科,他的兒子指不定如何恨你,你如今能依靠的人,隻有我了!你如果不聽話,我讓你嘗嘗更加讓你後悔的滋味。”

尤夫人被周成掐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不停的捶打著周成的手臂。

周成眯了眯眼,眼看著尤夫人的臉蛋漲紅,像是快要窒息了,想著他還要留著她做抵抗臧亞的擋箭牌,他這才放開了手。

看著捂著自己脖子,不停喘息的尤夫人,周成嗤笑了一聲,諷刺道:“我警告你,你現在已經不是尤夫人了。你若是伺候我高興了,我便養著你。若是伺候我不高興了,我便將你趕出去,看你怎麼獨自在外生活。而且,這裡距離臧家那裡那麼遠,你也不要妄想過去尋你那兒子。”

說完,周成也不和尤夫人繼續多言,甩著袖子離開了。

尤夫人一個人癱坐在地上默默的流淚,她現在很痛苦,她也不知道自己痛苦什麼。

尤夫人隻隱約覺得她的日子不該這般,她明明回到了自己夫君身邊,她明明該和自己的愛人琴瑟和鳴的生活,可為什麼現實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尤夫人哭了很久,直到她給自己找到了借口,她覺得周成是記恨她被臧科搶走的事,她該理解他才是,她得多給他一點時間,相信他們會回到從前那般的。

尤夫人盤算著,她之後要好好聽話,改一下自己的性子,等時間久了,她和周成一定會恢複成原先那般恩愛的關係。

這個想法支撐著尤夫人,讓她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沒有再做出任何惹周成不快的事來,可周成看著笨手笨腳什麼事情都不會做,卻還努力想要做的尤夫人時,還是會時不時露出厭惡的神色。

可即便是這樣了,周成也沒有丟下尤夫人。

尤夫人見狀越發的有信心了,覺得他們之間還是能恢複成以前那般,隻是還需要一點時間。

尤夫人想得很美好,可是很快隨著她和周成安穩下來,周成將他的妻妾都接了過來之後,她才發現一切的一切都和她想的不一樣。

尤夫人沒有想到,在他們分開的這些年,周成不僅另娶了妻子,還有好幾個孩子,甚至還納了不少的妾室。望著那些超出自己預期的人數,尤夫人想要說點什麼,可是那話就像是卡在了喉嚨裡,怎麼都吐不出來。

那位正室夫人下了馬車,對著周成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看到站在自己夫君旁邊的漂亮女人也沒有反應。

在周成領著她進門時,那位夫人才問了一句,“夫君,這位新來的妹妹是你新納的小妾嗎?”

周成當時隻是扭頭看了一眼尤夫人,然後道:“是啊,她日後便是你的妹妹了,你們可要和睦相處。對了,她是單獨住的,不和你們一個院子。”

“是。”正室夫人很溫和,並沒有對自己夫君的話產生任何不滿,似乎已經習慣了。

尤夫人聽著他們的對話,在某個瞬間想要高聲大喊,高聲告訴所有人,她是周成的夫人,她是周成院子裡的女主人,她不是周成的妾室。

可是,在看到周成吩咐完之後像是甩開一個麻煩一樣,在交代了自己夫人安排好自己的事之後,他便迫不及待離開的身影,她這話便說不出口了。

之後,周成的正室夫人接管了周成的後院,將這個還算大的院子治理得井井有條。

正室夫人並沒有為難尤夫人,但其他小妾卻因為她長得貌美將她當成了對手,若是遇見必定會挖苦諷刺她一番。

尤夫人從未受過這般的氣,可是她又不知道如何回嘴,每每回擊還會惹出笑話。甚至於到了後期,那些人還會背地裡使陰招,弄得尤夫人有苦說不出來。

尤夫人剛開始還會去找周成幫她撐腰,剛開始周成還會見見她,後來發現尤夫人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後來就不耐煩了,直接無視了她的存在,甚至連她再見也不見了,任她被那些人欺負。

尤夫人那時候才突然明悟,她好像是真的做錯了,如果臧科還在,他是絕對不會讓彆人這般欺負她的,凡是欺負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尤夫人開始收斂起自己的性子,也開始變得沉默,然後逐漸生病了。

在一次尤夫人給自己煎藥,還把自己給燙出血泡,正看著手上的血泡發呆時,她突然聽到旁邊的丫鬟說起了臧亞的婚事,說起那場婚禮的盛大,以及臧亞對那哥兒的用心。

尤夫人突然意識到,如果她沒有任性,或許她此時就該坐在觀眾席上,等著做最風光的臧家夫人。

瞬間,尤夫人眼裡的淚就湧了出來,甚至哭出了聲來,最後越哭越大聲,到了最後根本就止不住了。

丫鬟們被嚇了一跳,看向了她的方向,見到哭泣的人是她,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後跑走了。

那日之後,尤夫人的病變得越發嚴重了,時不時就要發作一下,似乎就沒有好的時候。

周成雖然不怎麼管尤夫人了,卻也沒想要她死,畢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臧亞找上門,他還需要一個護身符。在知道她真的生了重病時,他甚至還花了重金給尤夫人請大夫。

隻可惜,這些對於尤夫人來說似乎都沒有什麼用,她還是像一朵瀕臨死亡的鮮花一般,逐漸的枯萎了下去,最後隻剩下了苟延殘喘的殘枝。

*

春去秋來。

距離安雲和臧亞成婚,已過年。

這年當中,安雲又開了家鋪子,分彆是糕點鋪、糧食鋪、服裝店。

所得的收益,有五分之入了他自己的私庫,五分之一交給臧亞補充庫房用於民生,還有五分之一則是劃給了下麵的學堂作為經費。

學堂是很久之前臧亞和安雲一起建的,隻是以前其中收的都是孤兒,那些孤兒在那裡的吃穿用度都得記賬,日後出來工作之後再來償還。

如今因為臧亞掌權,屬下的權利更大,因此收容的除了原先的孤兒之外,還收了不少願意有天賦且家中貧困的人。

所學科目既有這個時代的天文地理、人文科學,還有在古代不怎麼重視的算學、農業等。

安雲將數字符號提前交給了這裡的老師,讓他們更好的書寫算術,為日後做其他工作打好基礎。

除此之外,安雲還將自己還能記得的那些能夠改善民生以及生產效率的東西都寫了下來交給臧亞,讓他看著去分配執行。

如今,經過兩人的努力,臧亞所治理的地方大的方麵雖然看不到明顯的變化,但小的地方卻是潛移默化的在發生著改變。

安雲相信假以時日,大夥的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的。

*

如今,已經是冬初。

安雲坐在書房,正在批改著下麵呈上來的文書,不遠處燒著無煙的炭火。

門口傳來輕輕的兩聲響聲,緊接著便是近年越發沉穩的小翠走了進來,看著安雲道:“主君,青挽說,他已經能夠熟練的運用火藥炸山,可以去幫忙開山修路種田了。”

青挽便是從安雲他們名下孤兒院出來的哥兒,當初他自己選擇進了武器製造部,後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直在和火藥相關打交道,當初那批手工的□□也有他的影子,如今對於火藥的運用也越發的熟練,在製造部也算是有一席之地了。

安雲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向小翠的表情有些驚喜,“他那麼快嗎?”

小翠笑道:“這也不快了,主君將這個任務交給他差不多兩年了。如今才得成就,該是慢了才是。”

安雲卻是搖了搖頭,“你不懂,他很厲害。”

現代的火藥能炸山,那都是經過了多少年的積累,用的火藥原料也是經過高度提純的。

可是在這裡什麼都沒有,不說藥品,即便是護具也差了許多,一不注意就會出人命的,在這種時期還能成功,節省了不少的人力,那是非常了不起的事。

小翠撇了撇嘴,即便是如今跟在安雲身邊越發沉穩,可有些小習慣依舊是改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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