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襖小棉褲……(1 / 2)

兩口子在一起, 時間久了, 總會需要點兒刺激, 才保鮮感情。

以前,方淮心可不信書上說的那一套。

這回兒, 還真有一點兒信了。

那天晚上,羅玄異乎尋常的熱情,他似乎是被觸動到了哪一個點, 特彆的興奮。之後幾天,兩口子膩乎得人牙疼, 方淮心天天準時準點兒的接送羅玄上下班。工作狂羅教授連續一個星期都沒有加過哪怕一分鐘的班。下班之後呢, 兩口子也不回家, 跟試菜似的, 一天一個館子逛吃逛吃,之後又是看電影, 又是看話劇,看舞劇的,還看畫展, 藝術展,逼格與學曆十分匹配。

一直持續到周末。

“子笙?你怎麼回來了?犯錯誤啦?被開除啦?”晚上十點鐘,看完電影回到家,就發現大兒子在客廳沙發上坐著呢,方淮心緊張得不行。當兵的還能回家過周末嗎?沒聽說過啊。家裡這麼些當兵的,可沒有這麼自在的。

“什麼呀,媽。我已完成了特訓, 分到總後了。可以通勤的。”就在京城裡,跟正常上班族沒啥大區彆的。

“啊。那太好了。怎麼不早說呢,你看看,我跟你爸都不知道你要回來。房間收拾好了嗎?吃沒吃晚飯呢?”當媽的,總會在第一時間想著孩子餓不餓,吃沒吃飽。

“媽,媽,媽,停。我都弄好了。房間收拾好了,飯也吃完了。我們在這兒等著你們兩位回來,是有話要說的。”家裡有保姆,這些事情還能沒人辦嗎?還能餓著他?

“啊。什麼事兒啊?”這會兒了,方淮心才注意到,子簫、子築、子竽、子竽還有盧念都在呢。還都挺嚴肅,這是咋滴了?

“爸、媽,你們坐。”子簫很鄭重的請父母坐。

“什麼事兒這麼嚴重啊?說吧。”坐下之後,羅玄先開了口,這是要三堂會審還是咋滴呀?兩口子對看了一眼,都是一臉的問號兒。

“媽,我聽說,你去學校宣式主權啦?是不是我爸犯錯誤了?”子竽先出聲的。

“媽,我們現在都已經長大了。你不用為了我們跟勉強我爸維持著表麵的婚姻。我建議你離婚。鑒於咱們家的財產都是你賺來的,我們可以給你做證,你完全可以讓我爸淨身出戶,對了,他還得付贍養費,我們仨雖然成年了,但是小妹他們三個還沒成年呢。最好把數額定在他工資和獎金的百分之八十為宜。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足夠他生活,就行了。”子簫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他在律所實習,看得離婚官司多了。也對好些個夫妻,明明沒有感情了,有的甚至都已經各自有了新的感情,卻還是為了孩子堅持不離婚的這個荒謬的情況很無語。

“對,媽。什麼都不留給他,把我爸趕出去住宿舍去。”子竽小棉襖坐在她媽身邊兒,抱著方淮心的胳膊,表達自己對親媽的支持。

“我能問一問,你們這結論都是從哪得來的嗎?是什麼證據支持你們做出的我跟你們媽媽感情破裂的結論的?我怎麼聽著你們的意思,還都很肯定是我出軌了?麻煩未來的元帥、大律師、大國醫、大明星給我解釋解釋唄。”羅玄咬著後槽牙,努力控製住想要把小兔崽子們吊起來打一頓的衝動。

方淮心在邊兒上看得憋笑到不行不行的。生孩子就是這個時候最有賺翻了的感覺了。看看,這還沒咋著呢,小棉襖小棉褲們全都圍在身邊兒想要為親媽出頭了。真好。

“這還用說嗎?要不是你做得過份了,我媽還用親自到學校去表明身份嗎?京大校園裡都傳遍了,說你在學校裡勾三搭四的,家裡夫人才出麵宣示主權。”子竽早都去學校打聽過了。

“爸,您沒照照鏡子嗎?我覺得書上描述的廝文敗類跟您現在的打扮兒一模一樣的。哪,就這幾頁,您看看?”子築在一邊兒扇風點火,還真的拿了一本書出來,翻到了某一而,指給他爸看。

“爸,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這都什麼年代了,離婚又不是啥丟人的事兒,再說我們幾個也不是啥也不懂的。您要有啥想法,大大方方的做在明處啊,光明正大的說唄?你是怕失去如今富足的生活嗎?那也不要緊的,將來我們當兒女的肯定得養您的。可您說說,您這麼辦,讓我們還怎麼說話?哎……”子笙難得的說這麼多話,一個勁兒的歎氣,把他自己給愁了個夠嗆。

“哈哈哈……”方淮心實在是憋不住了,笑倒在羅玄的身上。

“你還笑?你就看我的笑話兒吧。一個個的白眼兒狼,全都向著你,得瑟了?”羅玄氣得瞪方淮心。

“咳,咳,孩子們。我鄭重的跟你們保證。我跟你們爸爸的感情沒有出現任何問題。至於那些什麼京大的傳說,那都是瞎傳的。我那天是去實驗室找你們胡大大有事兒。這個你們可以問他的。你們都毫不猶豫的站在媽媽一邊,媽媽很高興。但是媽媽也有點兒委屈,難道在你們心裡麵,媽媽就是那麼笨的女人嗎?丈夫出軌了還一無所知?還會去挽回一個已經出軌的人的心?你們是不是對你們爸爸的眼神兒有什麼誤解?他的眼鏡是平光的。有我這樣兒的媳婦兒在家裡,他得多瞎,還能看上外麵兒的小嫩瓜?”這有些個男人啊,是喜歡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圖新鮮。可她這樣兒的,是隨隨便便一個小姑娘就能比的嗎?要是連這點兒自信都沒有,她也就不是她了。

最重要的,小酒盅沒有給過任何的提示。家裡人身邊,可都是時刻有大鬼關注著的,特彆是這幾年,環境越來越寬鬆,大鬼小鬼們出來也不難受了。關注什麼人,都不用跟在身邊的。

田甜跟她爆料的那一天,方淮心還特意所小酒盅叫上來問了,羅玄表現得相當不錯。跟所有的女性都保持著情理之內的距離。從來沒有超過社交禮儀之外的接觸。

“咳……注意尺度,孩子們還小呢。”羅玄尷尬的在邊兒上提醒,這說的都是些啥,女兒們才多大,怎麼啥都說呢?

“你閨女都偷偷的看言情了,她們啥不知道啊!”方淮心打破羅教授關於她寶貝女兒們還是什麼都不懂的一片白紙的無知少女的幻想。

“啊……”羅玄不能相信,他的寶貝閨女們不會要早戀吧?

“媽,你怎麼知道的?”這回換倆閨女慌慌張張的躲避了,學校邊兒上的小書攤兒買來的繁體字的言呢,倆人兒躲在被窩裡沒少看。還一直以為藏得挺好呢。

“我要是連這點兒事兒都不知道,怎麼當你們媽?你們一個個的,不是學霸也是天才的從小被叫到大的,就沒想想,你們那智商是哪來的呀?”方淮心這會兒子竽上身一樣的,得瑟勁兒的。

“子笙啊,咱好歹也是要帶兵的,以後你部下要是犯了什麼錯誤,你可不能用這個觀察力去處理啊。得冤枉死個人了。”方淮心接著又開始教育孩子們。

說完了老大,就對著老二去了,“兒子呀,你將來從業的時候,可千千萬萬彆打離婚官司。你不擅長這個,還是找點兒彆的方向吧。”

“三兒,做實驗的時候,可不能人雲亦雲,那你可啥成果也弄不出來了。”

“哎,子竽啊。我希望你能永遠保持這一顆情緒化的赤子之心,這對你的藝術創作,有好處。”然後摸了摸閨女的頭,“行了,回屋玩兒去吧。”

“你們倆,雖然沒出聲兒,不代表就沒毛病。念念,你比他們都大,得控製一下他們啊。拿出大哥的範兒來,我跟你姑父下不去手,你可以的嘛。沒事兒多帶他們練練,給他們鬆鬆筋骨,我看就是皮子緊了,敢管爹媽的閒事兒了。子箏啊,你姐姐不在家,你得拿事兒呀。”說起來,這些個孩子裡,也就是子箏,沒有盲目的覺得父母感情出問題了,而是一直在觀察。就是吧,這孩子活得太謹慎,啥事兒都不愛往前湊。

“姑姑,我覺得弟弟們這樣挺好的。人不輕狂妄少年嘛。他們也是因為你的事兒,才這麼不冷靜的,平時不這樣兒。再說,我這不是也信了嘛,哪有啥立場說他們啊?”盧念就笑,幫著釋了一句。這麼些年了,他們兄妹也早融入這個家了。不過到底不是親生的,他才一直沒出聲兒,保持著觀望的姿態。

“媽,我知道了。”子箏乖乖的應著。

“那些呢,可以看,但是彆耽誤了學習。另外,我得說一句,看看就行,彆當真,也彆著急試,成年以後,到了談戀愛的年紀再慢慢研究。我就是這麼個意思,沒彆的要求,明白了嗎?”這麼好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嗯。”子箏從小就愛學醫,學字都是拿醫書學的,練字也是拿醫書練的。彆的不說,一些基本的生理常識,肯定是很了解的,知道她媽是啥意思。小臉兒紅樸樸的,害羞了。

“看看你鬨騰得,這回滿意了?”晚上兩口子回到臥房,羅玄就埋怨方淮心。

“怎麼說是我鬨騰的呢?要不是你不安於室,招風引蝶的,能有這事兒嗎?”方淮心趴在羅玄身上,拿手指在他胸口上畫圈圈兒,聲音忽高忽低的,誘惑力十足。

“你再說一遍?”反手就拽住了方淮心的手,一翻身把人壓在下麵,以一種非常“危險”的語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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