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更準確的說,她並不是見過顧滿堂的第一任妻子,而是隔著一道簾子,從接生醫生的手中接過了她的孩子,也就是……顧秀華!
她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見過顧蘇雲和顧秀華那兩個孩子了。
因為當年,她就在她們出生的那所醫院中做護士!
隻不過,當年她與人私奔,並不是在編的護士,而是幫彆人頂班的臨時護士。甚至因為是偷偷私奔,所以當時她所有的身份信息都是假的,甚至連名字都是假的!
然後,在一個雨夜……
想到了這裡,徐琴不敢在繼續想下去了!
“怎麼會這樣呢……”
扶著大樹的徐琴,六神無主地看著前方,一雙黑色的眼眸中滿是驚恐!
此刻,她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
逃!立即離開這裡!
……
“孩他爹,你有沒有覺得剛才來咱們家找咱們閨女要錢的那個老女人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再將徐琴給打跑了之後,吳桂芬後知後覺的就覺得剛才的那個老女人看起來有點麵熟,那雙眼睛好像是在哪裡見到過一樣……
“想啥呢!那可是首都人!你咋可能會認識人家!”
聽著陳守旺這麼一說,吳桂芬也是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男人沒有說錯。
於是她隻當自己是想多了,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現在更多的,還是——
“孩他爹,咱們閨女這裡可真是寬敞啊!要是咱們一家人以後都能住在這樣好的地方就好了!還有當兵的給咱們站崗放哨呢,可真是威風!”
“那可不,咱們閨女可真是威風啊!能住在這樣的好地方,這要是被咱們村子裡的人知道了,他們得多羨慕咱們家啊!”
“爹娘,三姐她能願意咱們留下來住在她這裡嗎?”
“她咋的不願意啊,她可是俺們老陳家的閨女,她這一天都沒有孝敬過她親爹親媽的,現在住進她這裡來咋了!再說了,要不是當年俺將顧家那娃子給抱回了家,她能有一個當官的爹,能在首都這麼好的地方,享了這麼多年的福嗎……”
……
這邊陳守旺一家無賴正想著該如何的黏在顧蘇雲的身上吸血,另一邊顧滿堂帶著自己的女兒和兩個外孫女回到了家後,心情卻是並不好。
“爸,您……沒事吧?”
顧秀華看出了自己父親的情緒並不是很好,她輕聲的詢問道。
“沒事,我就是覺得我沒有教好……她,也讓林家人受委屈了……”
顧滿堂揮了揮手,有些無力地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聲音中滿是挫敗與無奈。
“爸,這不怪您,您彆想那麼多了。”
“是啊外公,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後我們就不要在想她們了。她們以後的任何事情都跟我們無關了。”
“外公,不氣,她們就是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不用在意。”
見著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都這樣的安慰著自己,顧滿堂心中那股鬱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等到晚上在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第二天再醒來的時候,他心中因為顧蘇雲產生的那最後一丁點的負麵情緒都徹底地消失了。
有的隻是神清氣爽的輕鬆感。
不過這種輕鬆感很快地就消失了,原因無他,隻因為柯家那邊又給他們帶來了一些新的消息。
並不是因為柯家人調查的太快了,而是因為在顧滿堂沒有向他們提出調查請求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是在調查當年兩個孩子被掉包的事情了。
畢竟他們也在猜測著當年抱錯的事情,是有人惡意抱錯……
“我們現在查到了當年為表姨接生的所有醫生和護士,因為待產的人就表姨和那個吳桂芬兩個產婦,隻是她們兩人的預產期都沒有到,又因為那天下暴雨,所以那天在醫院值班的人很少。所以導致表姨在那晚突然發動後,醫院裡隻有一個婦產科醫生和三個護士在……”
柯立凱將他最新得到的消息告訴了顧滿堂,“隻是奇怪的是,我們卻隻找到了當年的醫生和兩個護士。當天在婦產科的第三個護士,卻是人間蒸發了。任何蹤跡都沒有找到,而偏偏……她還是當時最後留下來值班守夜的護士……”
聽著柯立凱這麼說,原本就懷疑著當年抱錯有問題,以及……蘇靜嫻的死亡也有問題的顧家人,那是更加的懷疑這件事情中有陰謀了。
“那個護士!那個護士一定知道些什麼!或者,或者這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就是那個護士做的……?”
顧滿堂神情激動地說道。
“那個護士肯定是知道什麼,但是事情是不是她做的,就有待商榷了。畢竟……我覺得如果表姨的死真的另有蹊蹺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是跟表姨她有仇,必定是認識的人。而如果是認識的熟人,那麼那個護士就可以被排除了……”
相較於顧滿堂的激動,柯立凱卻是十分平靜地分析道。
“不過,就以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表姨的死,應該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謀殺。畢竟,兩個孕婦在同一時間早產的幾率太小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已經仔細詢問過吳桂芬那個和表姨同一天生產的女人了,從她的回答來看,當天她偷吃了表姨的盒飯,所以我敢肯定,有人在表姨的盒飯中下了藥……”
從種種跡象表明,吳桂芬並不知情,所以他們這才能在問完所有的信息後,這才會那樣輕鬆的將他們放走。
“這隻能是熟人作案,所以……表姨夫,你好好想想,表姨和你會不會有什麼仇人,而且,ta應該還懂一些藥理。”
聽著柯立凱的話語,顧滿堂的眉頭緊皺著,那雙滿懷滄桑的眼睛中,滿是茫然。
要說仇人的話,他們夫妻兩一直與人結善,並沒有任何的仇家。
不過要說身邊有人懂藥理這一塊,他的腦海中頓時就閃過了一個人,不過,很快地他便否定了。
因為那人僅僅隻是認識一些大山裡的幾株草藥,這是鄉下人都懂得常識。
更重要的是,他們是親人,更是不會害他們……
所以最終,顧滿堂想了好久,還是搖了搖頭,“沒有,我想不到我和靜嫻能有什麼仇家。”
“那看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那個消失的護士。雖然人是難找了一些,不過,我已經安排了畫師給那個護士畫肖像了,隻要畫像一出來,人就會好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