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章 搞什麼鬼(1 / 2)

胡小兵雖然皮膚白,可是他的模樣說不上俊俏,偏偏個子又矮,憑著花言巧語,仗著兜裡有幾個錢,給趙愛珍買好吃的,買好看的衣服,這才好不容易把人給拿下了。

可恨趙家把女兒當成搖錢樹,又覺得他們胡家有錢,一張口就要五百塊定禮,還要給上四件套,縫紉機,手表,收音機,自行車。

胡安華平時就為人就小氣,這自然是不肯答應,直說就算是趙家賣女兒,趙家的女兒也不直這個價,兩家自然是不歡而散。

可是胡小兵舍不得年輕嬌美的愛珍,而且有些事情也是食髓知味,他就打了歪主意,隻要趙愛珍的肚子鼓起來,到時候就不是自家急,而是他們趙家急了。

現在暗地裡也少不了那些偷偷摸摸的事,可是明麵上卻是抓的嚴。

可是這次趙愛珍是真的很生氣,自己給她送雞肉去,她都不理自己。

他就想到先前趙愛珍想要一隻手表,自己這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隻能花錢消災,用手表讓自己得償所願了。

……

胡安華報了各種香煙和各類手表的價格給唐寶,笑眯眯的捧著她:“我倒是忘記你有海市的親戚,那邊很繁華,隻要你願意,憑著你的本事,應該很容易弄到香煙和手表,還有各種水果,到時候你都不用愁賣不出去,隻管交給我就好了……”

唐寶聽著他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心裡卻在盤算著他給的價格不高不低,可是方便又安全,心裡倒是有幾分意動,卻也沒準備一下子就拿出來,遲疑道:“那我明兒讓我爸媽過來和你麵談吧?”

胡安華也覺得這大買賣和大人談也更放心,一口應下:“那好,你們明兒早上來吧?早上趕路也涼快是不是?我就在這等你們。”

他送走唐寶後回來,看見兒子已經在大口的吃自己放在那的桃子了,心疼的直抽抽,上前就是一個巴掌打到他的腦門上,怒罵:“你個混小子,你這吃一個就要四角錢知不知道。”

“哎呦,”胡小兵溜開後,還是啃著水蜜桃,不住的誇:“爸,這桃子真的又脆又甜,汁水又多,我知道有幾家要這金貴的水果。”

胡安華也想儘快把這水果轉售出去,畢竟天熱水果熟過頭就不好了,瞪著眼睛問:“那還不趕緊說是哪幾家?”

“市長的大姨子家,劉家,還有聯防隊的……”

“你守在家,我出去探探消息。”胡安華想到自己愛人在供銷社,決定讓她去牽線,自己急匆匆的出門,又轉回來,恰好看見兒子一邊吃蜜桃,又在伸手拿桃子。

走過去就奪下他手裡的桃子,順手把桃子都挪到自己的房間,這才在兒子目瞪口呆的眼神裡,騎著自行車離開。

……

大太陽底下趕路的滋味可不好受,哪怕唐寶帶著草帽也覺得曬的慌,幸好在路上遇到了村子裡的一個嫂子騎著自行車回去,把她給捎上,爽朗的笑:“阿寶你這身子也才好,一個人出來也要小心點。”

“嫂子說的對,”唐寶坐在後麵,舒適的鬆了口氣,笑著道:“家裡鹽快沒了,我才出來跑一趟,嫂子是從哪兒回來?”

“我回了趟娘家,對了,我大嫂上個月來的時候,多虧你媽給她看病,現在她喝了幾幅藥,身上那個來的時候就正常多了,還特意讓我給你們帶個好。”

“應該的,我爸媽經常和我說,我們這一家子也幸虧有大家的照應……”

唐寶說的很誠懇,不管怎麼樣,現在大家都過得不容易,堪堪能圖個吃得飽,穿的暖,這營養均衡是不用想了,她還是希望大家的身體都好好的。

等唐寶回到家的時候,看見院門還是閉著的,借著挎包的遮掩從空間裡拿出手表一看已經快十二點了,她還以為自家爸媽在午睡了,或者是趁著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在做什麼少兒不宜的運動。

想到自己昨兒晚上已經做了一回大電燈泡,現在還是不要打攪他們了,免得他們陰陽失調,脾氣不好。

因此,她是很輕手輕腳的走到房間,準備自己也先睡一覺再說。

可是她一回到自己的小房間,就察覺到不對勁了,自己房間裡放衣服的藤箱還開著,而且裡麵的幾件衣服被翻的亂七八糟的。

她那藤箱裡沒有什麼要緊的東西,隻是放了幾身舊衣服應應景而已。

難不成家裡被人闖空門了?

唐寶這下是顧不得彆的了,趕緊往中間爸媽的房間裡走。

她進去就發現唐老娘還在爸媽的床上睡大覺,還發出呼啦呼啦的打呼聲,邊上的桌子上還放著碗筷,還有一個背簍裡裝了個西瓜,還有一些茄子,豆角這些新鮮的蔬菜。

唐寶不用想也知道,唐老娘來到自家後發現沒有人就開始翻箱倒櫃,這吃飽了還準備兜著走。

要是唐老娘不這麼可惡,就看在她生了自家爸爸的份上,唐寶也會客客氣氣的對她,可是現在她隻想揍人。

可是自己要是打了她,那她肯定會哭爹喊娘的鬨騰,自己有理還會變成沒理,還不如好好的嚇嚇她,讓她有苦說不出……

唐寶露出惡魔般的微笑,手搭在背簍上,反而還把十來塊零零散散的一角貳角五角的錢放在背簍裡,看著睡得正香的唐老娘,自己悄悄的出門。

她先來到屋外的窗戶邊,用買來準備做褲子的黑布一遮掩,又給自己換上一身蘇奶奶留下的月白色的暗紋對襟衣和淺藍色的長裙,再把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下,就來到了床邊,伸手拿出存放在空間裡的棒冰捏在手裡……

唐老娘在兒子家吃飽了,還沒見他們回來,乾脆去床上睡一覺。

這邊有風吹來,倒也不熱,她很久沒這麼早起來了,就睡得有點沉。

可是,她察覺到自己的腦門上一冰,睜開睡意朦朧的眼,卻看見房間裡陰暗的很,還“有人”在床邊看著自己陰測測的笑,長發沒有全部都蒙住臉,露出來的臉色是白得不正常,她穿著月白色的暗紋對襟衣和淺藍色的長裙,陰測測的道:“你的、時辰、到了、我來、帶、你走!”

話才說完,整個人就消失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