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謹訓練紮實,經曆過大大小小的戰爭很多次,可以說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自然是不懼這些花拳繡腿的烏合之眾。
不過想著自己的老婆就在邊上,自然是也想讓她見識見識自己的颯爽英姿,不都說女人就喜歡男人看男人英勇瀟灑的打架樣子嗎?
他出手的力道就輕了些,不過抬腳出手間勢如閃電,氣勢不凡。
這是哪來的大哥啊,被打疼的聯防隊員們既然知道自己打不過他,被他打疼了,人家就乾脆躺在地上不起來了,憑什麼我們要配合你,當你的沙包啊!
反正倒在地上雖然是慫了點,可是總比被打疼好啊。
倒在地上的人是真疼,也是為了不被隊長事後算賬,都抱著肚子哼哼唧唧的哀嚎:“哎呦啊,好疼!”
“啊,哎呦哎,我的媽啊!”
“啊,我的腿……”
顧行謹正打的興起,見他們都不配合自己,心裡那個鬱悶就彆提了。
他看向唐寶,見她遠遠的站在邊上,笑的眉眼彎彎的模樣,也拍了拍手,朝著她走過去。
“站住,”陳偉民覺得自己屁股疼的要命,臉著地的時候,更是鼻血都出來了,滿臉陰戾的盯著他,手裡的手槍對準他,臉色猙獰的冷笑:“這麼能打,你很厲害是不是?你很得意是不是,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顧行謹絲毫不懼的看著他挑眉一笑:“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剛開槍?你是要造反嗎?”
其實他不是不怕死的挑釁他,反正現在兩人距離不算近,就算他開槍,自己也有自信能躲過。
最重要的是,他看見賀知寒穿著一身軍裝帶著楊毅,還有自己的兩個部下走進來了,就知道陳偉民不敢開槍了。
他自己是故意不穿著軍裝過來的,要不,他們怎麼敢隨便動手呢?
賀知寒才睡下就被人喊醒,這肯定是滿心不高興,此時看見顧行謹被人用槍指著,倒是覺得很稀奇,幸災樂禍的道:“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有被人用槍指著的這一天啊,還要我這個英雄來救你這狗熊?”
反正自己經常被顧行謹嫌棄身手弱,現在看見他吃癟,讓賀知寒的心裡彆提多歡樂了。
至於說擔憂,就憑顧行謹的身手,賀知寒就一點都不想擔心他會躲不過去,反而好奇他為什麼不上前奪了人家手裡的槍?
隨即又想到楊毅告訴自己的話,就知道顧行謹這是故意等著自己來看這場麵,也算是做個目擊證人了。
於是賀知寒就壞壞的笑了笑,還慫恿陳偉民:“你開槍啊,趕緊開槍把他滅了!”
在邊上的唐寶聽不下去了,在陳偉民拿出槍的時候,唐寶心裡就擔心極了,生怕槍走火,顧行謹卻躲避不及。
現在聽到賀知寒還慫恿他開槍,瞪了他一眼,湊到他的身邊低聲道:“你胡說什麼呢,要是刺激過度,他真的開槍,行謹出事了怎麼辦?”
賀知寒被她水靈靈的杏眼一瞪,又聽她關心的語氣,心裡很不是滋味,挑眉一笑說著風涼話:“你就放心好了,要是就憑他的身手都能傷的了顧老大,那顧老大早就死翹翹了,怎麼還可能站在我們麵前?”
又轉身問後麵兩個軍人:“你們說是不是?”
那兩個軍人笑著點頭,眼神帶著好奇的看了看唐寶。
這話雖然是誇顧行謹的,可是唐寶卻聽明白了,平時顧行謹遇到的危險,比這嚴重多了。
而陳偉民眼角的餘光瞄到賀知寒和他後麵兩個人都是一身軍裝,而且一點也不在乎的模樣,就知道今兒自己可能真的是踢到鐵板了。
最近都說上頭有人要來調查,要是是他們的話,拿自己……
陳偉民真是越想越心虛,趕緊把槍放下,色厲內荏的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大晚上的來我們聯防隊鬨事!”
與此同時,一直盯著他動作的顧行謹快速的上前,迅速捏住他拿槍的手腕一用力,疼的他不由自主的鬆手。
他手裡的手槍就易主了。
手槍在顧行謹的手裡靈活的一轉,冰冷的槍口就頂在他的太陽穴上,低沉的聲音讓他毛骨悚然:“用槍指著彆人的感覺怎麼樣?”
陳偉民當著手下的麵,說不出求饒的話。
再者,就憑他們是軍人,就不可能隨意斃了自己。
他壓著自己的害怕,梗著脖子義正言辭的道:“維護和平是我們的責任,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屈服的。”
顧行謹自然是不能真的開槍打死他,鳳眸微眯的看了一眼在邊上看熱鬨的賀知寒。
賀知寒很有默契的開口:“大家都是為了革命,隻是個誤會而已,不過你們的人抓了我們的情報人員就不好了是吧?走走走,先去把人放出來再說。”
陳偉民沒想到他們誤抓了情報人員,又見顧行謹把槍從自己的太陽穴上移開,這才不解的問:“那還真是誤會,可是他為什麼不和我們直說?要不也不會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得自家人。”
顧行謹把玩著手槍,鏗鏘有聲的道:“革命就是要不怕死,流血流汗也不能暴露情報,要是被你們屈打成招,那他就不配做革命戰士,也不配做情報人員。”
“怎麼可能,我們不會對他們動手……”陳偉民話才出口,就想起了自己在前幾天收拾了顧寧謹。
可以說是逮進來的那些人裡,隻有顧寧謹被自己收拾的最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