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子男人對唐寶那是威脅加利誘:“要是你敢說我們是流氓,我們就說你身上有槍,隻要你不說,我們就告訴你是誰想害你!”
唐寶似乎有點猶豫,可還是點了點頭。
要是不點頭穩住他們,他們要是跑了怎麼辦?她可不敢保證車裡的人會儘力儘職的去抓他們。
一輛轎車和一輛卡車很快來到他們的麵前,上麵下來幾個穿著綠色仿軍裝,帶著紅袖章的聯防隊員,其中一個皺眉問:“幾位同誌,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這看女人身上衣服有點淩亂,看著那兩個男人也不像是善茬,難不成是……
矮個子男人眼帶威脅的看了唐寶一眼,這才轉身陪著笑臉道:“沒啥事,就是這女同誌摔了一跤,在哭鼻子,我們正想學雷鋒做好事,把她送回家去呢!”
高個子男人嚇得話都說不利索,隻能點頭附和:“是,是,做好事!”
媽媽哎,下回再有天上掉餡餅的事,他絕不敢再出頭了,這掉的可能不是餡餅,而是能砸死人的鐵餅。
唐寶心裡盤算著來的人是同謀的可能性有多少,最後覺得不可能是一夥的,畢竟後麵的不外乎是那幾個人,要是來的都是自己人,那反而會讓人起疑心。
因此,唐寶開始完全控製不住的哭,哭的整個人都抖個不停。
她覺得暗處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要不是自己幸運的有空間,現在的遭遇,那真是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聯防隊的幾個人都被她的哭聲嚇了一跳,看那兩個男人的眼神就不對了。
有年紀大點的上前兩步,開口勸她:“你彆哭啊,有話好好說!”
“他們是流氓,”她聽到有人安慰,哇的一聲哭的更大聲了,一臉的害怕委屈模樣,哭得鼻涕眼淚齊流:“我害怕!他們說要是我不聽話就弄死我,還撕破了我的衣服,要不是你們來的及時,我現在……嗚嗚嗚……”
這是她第一次哭的這麼奔潰,為了揪出他們後麵的人,她覺得自己可真夠拚了。
其中一個聯防隊員看著唐寶覺得眼熟,試探性的問:“女同誌,你是上回去聯防隊找陳隊長的那位是吧?”
唐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哽咽著道:“應該是,嗚嗚,那天晚上我對象揍了他們,嗚嗚嗚……”
那個聯防隊員拉著其中一個退後幾步說了幾句話,他們的態度明顯對唐寶好多了:“女同誌,你彆哭,跟著我們回去,要是他們真的思想不對,我們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嘖嘖嘖,他現在隻想說,他們的眼神真的棒棒的,連那煞星的老婆也敢動,上回顧行謹打了陳隊長,還打趴下十幾個兄弟,可是讓他們聯防隊裡的人,私下裡經常說起他。
那兩個男人沒想到唐寶一點也不守信用,這都敢改口,相視一眼,兩人出奇的有默契,拔腿就往一邊的樹林裡跑。
“抓住他們!”五個聯防隊員瞬間衝過去,很快就抓住他們反扭著他們的手押過來,沒好氣的嗬斥:“都給我老實點,要不彆怪我們不客氣。”
矮個子男人大喊:“那個女的身上有槍,她是敵特,我們是冤枉的,她的衣服是她自己拉開的,她還在地上打了滾。”
唐寶一臉可憐無助,弱小又委屈的模樣看著他們,弱弱的道:“我怎麼可能有手槍,你們要冤枉我,也要找個好點的借口啊?”
帶頭的人也手一揮:“都帶回去,讓專門的人搜查你們身上,就知道是誰撒謊了。”
唐寶在半路上又回到了聯防隊,可是她這次的待遇很不錯,給她搜身的兩個嫂子,一直都是帶著笑意,搜查完了,還順勢給她梳頭洗臉拍身上的泥灰,才和她一起出去:“李隊長,這女同誌身上根本沒有手槍。”
“怎麼可能沒有,”矮個子懷疑的眼神看著她們,又氣又急的道:“我們倆明明看到她有槍的。”
“就是,就是,她有槍的。”高個子畏畏縮縮的附和,渾身卻抖的厲害:“肯定是你們把她的手槍藏起來了,你們是同謀。”
李隊長唰的一下拉下臉,沒好氣的道:“胡說什麼,回來的時候是我們都看著的,搜查的兩位嫂子又和這位女同誌不認識,再說你敢汙蔑我們,先關起來好好的審問。”
矮個子男人對自己這讓人著急的同伴也是氣的差點吐血,心裡也在猶豫,自己要不要說點什麼。
高個子男人一聽要把他關起來,渾身抖的厲害,忍不住開口:“你們不要以為隻有她有後台,我們也有,我要給……”
“放肆,”餘建偉怒氣衝衝的從外麵大步進來,帶著怨恨的眼神從唐寶的身上劃過,就落到了他們兩人身上,意味深長的道:“你們進來了就給我老實點,這裡可不是你們亂說話的地方。”
又看著李隊長,帶著點笑意問:“李哥,這是怎麼回事?”
李隊長對於他可是不敢怠慢,哪怕覺得這其中有點貓膩,也是開口把事情說了一遍,心裡卻琢磨著自己怎麼摘出去。
奶奶個熊,一個是參謀長身邊人的老婆,一個是市長家裡的公子,他兩邊都不想得罪,隻想尋個法子把自己從這件事裡摘出去。
唐寶不認識餘建偉,可是看李隊長對他和藹可親的態度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善茬,她很乾脆的開口:“李隊長,我要給參謀長打電話。”
“這?”李隊長有點驚訝的看了看唐寶,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餘建偉,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塊夾心餅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