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寒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把唐家的事情說了一遍,滿口誇:“叔你還彆不信,我叔那時候真的是怕我死在他眼前,也說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可沒想到他們一點也不擔心我那高燒不退,隻喝了二三天的藥,就把我從閻王殿給拉回來了。”
賀宇安心裡一動,眼神就落在唐寶臉上,見她隻是淺笑,一點也不浮躁或者是麵有得色,心裡琢磨自己留意著他們的動靜點。
他現在年過四十了,可是膝下卻還是沒有一兒半女,通過賀家的關係,也悄悄的去不少大醫院檢查過自己的身體,都說是自己那個什麼不夠活躍的緣故,可是用了藥也不見好,也有人建議他去尋有名望的中醫看看。
但是現在都是提倡科學,提倡西醫,這中醫倒是劃分到舊思想的那一塊。
主要是因為真正的好中醫太少了,可遇不可求。
很多人碰到的都是二把刀,錢也花了,藥也喝了,可是這病也沒好,上當之後就說中醫是騙子。
他也擔心自己尋不到好的中醫,可是現在聽到賀知寒的話,覺得要是賀堂老婆那邊能傳來好消息的話,自己也可以試一試。
……
趙安邦今兒喝了點白酒,躺在床上就覺得眼皮子上下打架,可是察覺到自己的老婆在邊上翻來覆去的,弄得他也沒有了睡意,乾脆摟著她低聲道:“小花,你怎麼睡不著了?要不我們……”
反正夫妻倆在床上,那說的自然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話(我也很絕望啊,怕被駁回)。
兩個女兒睡的地方和他們是同一個房間,隻用高大的衣櫃隔開,怕吵到孩子,兩個人動作也不敢太肆意。
半響後,劉小花柔順的依偎在他的懷裡,低聲道:“今兒唐寶給我把脈了。”
“唐寶是誰啊?”還沒從溫柔鄉裡回過神的男人摟著老婆低聲道:“你要是身子不舒服,我們就去醫院裡看,不要聽信那些江湖郎中的話,到時候反倒是花了錢還找罪受。”
劉小花翻了個白眼,才想起來這黑燈瞎火的他也看不見,沒好氣的道:“唐寶就是顧行謹的老婆,人家一摸我的脈,就知道我這身子是怎麼回事,還說給我開幾副藥,說我這身子能調養好,說不準還能再生孩子。”
“真的?”趙安邦先前也聽到了賀家叔侄的話,驚喜的問:“這,這是真的嗎?”
“她說是這樣說,可是我現在還沒喝藥,怎麼知道最後會怎麼樣?”她伸手掐了他一把,有點酸溜溜的道:“你也想生個兒子是不是?就算我被她調理好了身子,可是人家也不可能包生兒子啊!”
趙安邦知道她的心病是什麼,趕緊安慰她:“我沒那意思,我就是想你的身子好好的,這樣就算我有一天在外頭沒了,兩個女兒也有你照顧著是不是?她們也不會變成沒爸沒媽的……”
“不準你說這不吉利的話。”她伸手捂住他的嘴。
趙安邦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她激動的心情,等她鬆手了,就趕緊哄:“好,我不說,我們都要長命百歲,以後給我們的女兒撐腰……”
劉小花平複了一下心情,這才把唐寶的話都和他說了一遍,低聲道:“她給了我一些紅棗和木耳乾,還讓我每天吃個白煮蛋,我先前還舍不得,現在就想試一試。”
“你聽她的,該吃的吃,你就是太節儉了。”趙安邦還是有點不放心:“我明兒找行謹問問,他愛人看著太年輕了,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劉小花已經很相信唐寶的本事:“我覺得靠譜,就你們今兒吃的野雞野兔,還有那些白酒,香菇木耳什麼的,都是病人送的,這要是沒兩把刷子,人家會白送這麼些好東西嗎?”
又有點發愁:“可是她就讓我給做二十雙鞋子,算是藥錢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們占了人家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