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重新有了希望,恨不得馬上讓他和自己在一起,讓自己趕緊懷孕生孩子。
可是他肩膀上和腿上都有槍傷,人又發高燒昏迷,哪怕她再急也隻能讓人先把他治好。
昨兒聽說他好像好點了,自己這才過來和他一起睡,想要和他成就好事,沒想到這麼一個大男人,卻是中看不中用,自己這麼個美人在他的邊上,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醒來還敢說他已經有老婆了,真是差點氣的苗琳琳幾乎想滅了他。
苗琳琳覺得這男人既然是敬酒不喝喝罰酒,那自己也沒有必要顧忌著他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情蠱,儘早把他睡了,免得他想跑了,或者是不願和自己在一起自殺,到時候雞飛蛋打可就糟糕了。
……
那年輕男子似乎是個啞巴,五官清秀,卻有一身恐怖的力氣,幾乎是架著顧行謹上廁所,又給他換藥,換衣服,隨後又給他端來了一碗像是搗碎的綠草汁,讓他喝下。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雖然不知道那些藥是什麼,顧行謹卻全都喝下,反正就自己現在這樣走路都不能走,人家想要自己的命輕而易舉,也不用浪費毒藥來害自己。
清秀的男子見他喝了藥,就拿著他換下來的臟衣服和藥碗離開房間。
顧行謹也知道自己現在還在發高燒,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還好,自己還活著。
隻有自己活著,才能想辦法離開這鬼地方,也能見到自己的小媳婦。
顧行謹在床上躺了三天,這才慢慢的恢複了點,可是不知怎麼回事,發現自己整個人沒什麼力氣,雙腳落地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
他心裡就在琢磨,會不會是有人在自己吃喝裡動了什麼手腳。
可是那個女人後來也沒有出現,自己問那男人,又是個啞巴。
有一天午後,他躺在床上被外麵一男一女的說話聲驚醒。
“聖女,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因為服用了朱砂根全身無力,這要是想種蠱,最好是讓他先停藥。”
“再讓他喝幾天,免得他不安分,我這幾天還要用我的血喂情蠱……”
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可是顧行謹卻聽出那個女人的聲音,就是想沾自己便宜的女人。
現在聽到這些算計自己的話,讓他心裡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拳頭捏的死緊,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
要說先前他還覺得他們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現在他恨他們對自己的算計。
他現在雖然全身無力,可是耳朵還算靈敏,聽到有輕輕的腳步聲進來了,閉上眼睛裝睡。
……
晚上的時候,顧行謹悄悄的睜開了眼,晚上的藥他沒有喝,而是趁著清秀男子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倒在床底下,現在雖然還是沒力氣,卻沒有昏昏欲睡的感覺。
這裡沒有電燈,就算是有電燈,他也不敢開燈。
幸好月色很好,他看著天上的滿月,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他覺得今兒應該是五月十六了。
他悄悄的起身去外麵轉了一圈,發現這裡是小院,院門卻是從外麵鎖上。
這就讓他覺得很奇怪了,這幾天他也知道那個年輕男人是住在自己隔壁的房間裡的,防備自己還說的過去,可是這還防備他,是不是說明他也是不甘心留在這?
按說這個時代的人還是比較純樸的,就像是陳聯大隊裡,白天的時候幾乎家家都不鎖門。
顧行謹不知道院子的外麵是什麼情況,要是自己現在放一把火,來救火的村民會不會幫助自己逃離?
可是有人喊那個女人‘聖女’,就說明很有可能的是那個女人是這裡的頭,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裡要是足夠偏僻,怕是他們是一夥的,自己要是沒有萬全之策,怕是會被他們更加提防。
他看著高高的院牆,覺得自己再恢複一點,這院牆就困不住自己了。
顧行謹轉身的時候,卻看見那個男人在打開的窗戶麵前看著自己。
他心裡有點緊張:“你……”
那個男人卻懶得搭理他,轉身離開,聽動靜好像是又上床去睡覺了。
他這舉動,卻讓顧行謹明白,這人是友非敵。
因此在第二天早上,顧行謹當著他的麵拒絕喝那一碗綠油油的草藥汁,低聲道:“兄弟,我想離開這,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顧行謹以為他是啞巴,估摸著會用點頭或者搖頭來和自己溝通。
沒想到那男人卻譏笑了一下,低聲道:“這裡幾乎是與世隔絕的深山中,四周都是荒山野嶺,要想從這離開,還得翻過一座大山,山上處處有野獸和毒蛇,沒人領路還會進入迷障林,你覺還妄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