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珍從外麵進來,還跺了跺腳,把鞋子上的雪花弄掉,瞪著弟弟不客氣的開口:“讓你出來做什麼的?都到飯點了還不回去,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又吸了吸鼻子:“好香啊,真的特彆特彆香,嫂子煮了啥好吃的?”
唐寶還在客廳裡轉圈圈,抬頭看著她的一臉饞樣:“你們都去喝碗湯暖暖肚子。”
“哎!”周玉珍歡快的應了一聲,就趕緊去廚房。
她來到廚房就先揭開砂鍋的蓋子,聞了聞那肉香味,滿意的點了點頭:“勺子,你把碗給我拿過來。”
周海波玩了一個早上也餓了,把碗遞給她的時候,她的手去拿鐵勺子,一邊又急著去接碗,可能是手凍的有點僵,勺子就落在地上。
她吐了吐舌頭,撿起勺子往袖子上一擦,就撈起了幾塊帶肉的骨頭放到兩個碗裡……
啪的一聲驚醒了外麵沉思的唐寶,不知怎麼的,她的心裡猛然一跳,糟了,自己忘記了廚房裡吃的。
她的臉色一變,衝進來看見姐弟倆站在廚房裡準備開吃,趕緊道:“不準動!不能吃!”
周玉珍被她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夾到嘴邊的骨頭又掉到了碗裡。
唐寶過來就粗魯的把他們手裡的碗奪下,緊張的問:“你們沒吃吧?”
周海波趕緊點了點頭:“沒,我們都沒吃。”
“小氣鬼!”周玉珍瞪著她,委屈極了:“你自己都答應了,怎麼又說話不算數的反悔呢?”
唐寶掏出銀針刺入肉裡,沒發現什麼不對,想到小白吹噓過它自己百毒不侵,還能吃出來有沒有毒,聯係上小白。
在他們的眼裡,就是唐寶傻乎乎的愣了愣,隨即離開廚房,很快又抓了隻渾身雪白的老鼠進來,把老鼠放到碗裡。
周玉珍嘟著嘴跺了跺腳,很委屈的道:“唐寶你太過分了,寧願給老鼠吃也不給我吃,你真是欺人太甚了,哪怕那老鼠好看,你也不能虎口奪食啊?”
唐寶已經聽到小白說有毒,正在琢磨是趙家還是朱家的女人動手,聽到她這話,自己都被她逗笑了:“那鍋裡的都歸你吧?小白吃這些也差不多了。”
周玉珍看了看鍋裡,又看了看已經不吃,在桌子上溜達的小白,突然之間福至心靈:“我不要吃得了,你把這小老鼠送給我玩吧?”
小白在外麵雖然不能口吐人言,可是卻能聽得懂大家說什麼,氣的吱吱叫::“這蠢女人,還妄想玩我?我真想咬死她。”
可惜白絨絨的小白實在是太可愛了,彆說周玉珍喜歡,就連周海波的眼睛都盯著小白不放,又期待的看著唐寶:“嫂子,我能摸摸小老鼠嗎?”
小白氣的豎起小身子吱吱亂叫:“你才是小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本尊是銀狐!本尊要咬死你……”
“能,”唐寶這話其實是說給小白聽的:“要是它敢咬人,中午就把老鼠剝皮包到粽葉裡烤了。”
“那樣是很香很香的!”周玉珍咽了咽口水,又遺憾的看著小白:“可惜太小了,剝了皮,修理乾淨,估摸著就隻有一口肉了,你想吃老鼠肉,就讓我爸給你弄兩隻,炊事班那邊倒是時常能用老鼠夾逮住老鼠……”
小白聽到這兩個恐怖女人的話,在周海波的小手裡瞬間變得很乖了。
周海波看著自己手心裡的小白鼠,烏溜溜的小眼睛看著自己,粉嫩的小爪子,實在是喜歡的不行。
不過,他還是覺得不對勁,擔憂的看了看鍋裡的肉骨頭燉蘿卜,又看了看唐寶問:“那個,是不是有毒?要不要讓人過來檢查一下?”
周玉珍後知後覺的嚇了一大跳,捂著胸口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不會吧?誰想毒死我?”
“不用,你們先回去吧,這段時間小心點!”唐寶從周海波的手裡把小白拿過來,放在自己的衣服兜裡,怕嚇著他們:“連老鼠都還活蹦亂跳的沒死翹翹,看來是我想多了。”
偏偏這個時候,周玉珍又聰明起來了:“騙鬼呢,要是沒事,她肯定讓我們吃了。”
唐寶嘴角抽了抽,嚴肅的道:“出去什麼都彆說,免得給你爸媽添麻煩,下午我會過去羅薇那邊。”
顧行謹在外麵開門進來,看見周家姐弟在,微微皺了皺眉。
彆看周家姐弟在唐寶的麵前是有說有笑的,看見他卻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很是規矩的喊了聲‘大哥’,就趕緊離開了。
顧行謹實在是不想看見他們,一看見他們,就想到自己的親媽為了彆的男人拋棄了他們三兄弟,不解的問:“他們來有事嗎?”
“沒什麼事,海波在樓下和彆人打雪仗的時候,看見我們這偷偷進來了人!”唐寶看他神色瞬間凝重起來,指了指砂鍋:“鍋裡被人下了提煉過的罌粟粉,要是喝著特彆的香,多吃幾回我們就都會上癮,變成癮君子了。”
這一刻,顧行謹表情瞬間冷厲的讓人害怕,但在與她目光相觸之時,眼神就柔和了下來,如同冰雪消融:“這段時間你要小心點,朱家這回來了五個人,估摸著是朱家的人動的手;趙家現在才三個人在,怕是不會親自做這種事。”
唐寶一想也是,趙家母女可以排除在外,顧修安肯定是顧忌著自己的身份不會親自下手,朱家既然來了五個人,這就有幫手了。
她從空間裡拿出昨兒才做的紅燒鹿肉,還有以前留在裡麵的魚,很慶幸的道:“幸好這些好菜沒拿出來,要不我還不得心疼死?”
雖然菜很美味,可是顧行謹卻有點食不知味,他擔心唐寶的安危,先前是不舍得她離開自己,現在倒是在考慮讓她離開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