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話是:民不與官鬥。
唐寶卻覺得還得加上一句:人不和妖鬥。
這個世界上既然能有小白,也能有巨蟒遭受雷劫,那這樹林裡出現什麼妖怪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這個時候的唐寶,還真沒反應過來,他嘴裡的妖孽是自己。
歐陽航見她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還以為她想跑,從兜裡掏出幾枚銅錢,隨手散落在她的邊上,手捏了個口訣,低低的念著晦澀難懂詞。
唐寶看著自己邊上銅錢,這才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有什麼東西附在我身上了?”
她記得自己上輩子的時候,看過一些恐怖的,背景就是在學校裡……
現在一想起來,覺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好吧,唐寶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妖怪,反而眼巴巴的看著他,哭喪著臉問:“喂,少年,你到底行不行啊?要是不行,就把你家長輩請來吧?”
她覺的肯定是這男人在樹林裡驅除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偏偏自己這個時候撞上來了,讓後那東西就趁機躲到自己的身體裡來了。
嗚嗚嗚,都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自己怎麼就忘記前人說的:逢林莫入!
要是小白現在沒在閉關,肯定會很心虛的告訴她,先前自己抽取了空間裡的靈力,現在空間缺少靈力,在自我修複階段,就是要靠唐寶為媒介吸收外間稀少的靈力。
可是這才讓歐陽航察覺到唐寶身上有著小白的氣息。
歐陽航覺得唐寶這是在諷刺自己學藝不精,這才囂張的讓自己把家裡長輩喊出來。
再說,隻要是男人,就不樂意聽到被人說不行。
他覺得自己快要被唐寶氣死了,乾脆把自己脖子上的玉佛拉下來,粗魯的塞到了她的手裡,咬牙切齒的道:“你很快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唐寶見手裡的玉佛看著很不錯,稍有疑慮的看著他,這會兒她對他的行為有了不好的懷疑,對上他那雙深黑色的眼睛,把玉佛拎在手裡,不滿的開口:“少年,你這是想碰瓷還是訛人?”
歐陽航見她拿著玉佛一點反應也沒有,心裡也懷疑自己弄錯了。
他回想了一下唐寶先前說的話,這才從兜裡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手一晃,就瞬間自燃,隨即才道:“好了,已經沒事了,臟東西已經離開了。”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唐寶說完,看著他的黑臉,也覺得自己太強人所難了,把玉佩遞給他,勉強的笑了笑:“沒事,你還年輕呢,不急啊!”
歐陽航擠出了個笑容:“算了,這會也是因為我才讓你遇到危險,那東西很是記仇,我這有護身符,就送你一個吧?”
他從自己裡麵衣服的兜裡,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布包:“這個你拿著,那東西就不敢靠近你了,也能讓你保個平安。”
唐寶接過小巧的紅布包,見上麵繡滿了符文一樣的字,還真以為是平安符,隨後就收到自己的兜裡,這才看著他道:“多謝了,那我先走了,以後親你吃飯啊。”
歐陽航見她很快消失在自己的麵前,疑惑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這爺爺給我的符咒不可能沒用,她沒事就表示她真的不是妖狐,難不成真的是我弄錯了?”
等他回過神,急的一拍自己的腦門:“不好,那個女人把我爺爺留給我的符咒拿走了,這下我去哪兒尋她?”
他拔腿就追,可是樹林那邊有好幾條路,他也不知道那姑娘現在去哪兒了。
這下,他真的是快要哭了,那符咒真的是好東西啊,自己想要在符咒上更上一層樓,那就要從爺爺給自己的符咒裡慢慢的領悟。
可是,現在自己親手把符咒送人了,他真是打死自己的心思都有了。
唐寶可不知道他現在已經後悔莫及,愉快的離開大學後,就坐了招手即停的麵包車,去了第一軍區醫院。
這醫院很大,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還有穿著軍裝的軍人,和一些來看病的普通老百姓。
唐寶一路打聽著來到劉誌鴻的辦公室,門口的一個護士一聽她是唐寶,就讓她進了劉誌鴻的辦公室,給她倒了杯茶,這才笑著道:“同誌,劉主任應該快要出來了,你就在這歇著,邊上的那些書就是劉主任為你準備的。”
唐寶向她道了謝,在她離開後,自己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拿過一邊的幾本醫書看了看,又想起來了先前的事。
而且,唐寶現在覺得,恐怖片不僅是學校為背景的多,這醫院裡稀奇古怪的靈異事件好像也不少。
這讓她瞬間就覺得不安,乾脆從兜裡掏出紅色的小布包,這才覺得安心點。
比起那醫書,現在還是這個更讓她有興趣,她都在琢磨,自己要不要繼承蘇奶奶的衣缽?
她在胡思亂想間,都沒發現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又被關上。
一個男人帶著點好奇的聲音傳來:“這位姑娘,看來你也是同道中人啊!”
對麵突然傳來一道男聲,驚醒了唐寶正在降妖伏魔的美夢,她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青年男子,白大褂裡露出黑色的呢大衣,白淨的臉上丹鳳眼熠熠生輝,高挺的鼻梁,嘴唇卻是淡淡的粉色,卻也顯得很是俊俏。
可是,唐寶覺得他悄無人息的來到自己麵前,誰知道他是不是人,捏著手中的紅布包,神色微變,心裡在琢磨他話裡的意思。
‘同道中人’,那他應該是人吧?
為了安全起見,唐寶起身捏著紅布包在他麵前晃了晃,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覺得呢?是不是覺得這是好東西?”
她現在是什麼也不懂,隻能靠蒙了。
不過,唐寶的小眼神瞄到了他的影子,心裡就踏實了點。
男人帶著點疑惑的看著她手裡的紅布包,又開了口:“是好東西,不知道姑娘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