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十一月初二,天氣已經冷的能讓人凍成狗。
特彆是天黑了以後,窗外的寒風呼嘯,吹得樹枝瑟瑟。
唐寶卻在學校的研究室裡記錄下自己的今兒折騰出來的幾味藥的比例和成分。
醫學院裡現在大三的課程已經不多,大都人都已經在實習,像她這樣沒實習的就有大把時間浪了。
可是院長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孫女在喝了唐寶開的中藥後,現在恢複的很不錯,他覺得不能浪費唐寶在中醫方麵的天賦,就假公濟私的讓唐寶把孫女的中藥湯劑改成丸劑,免得自己的孫女喝了中藥後就胃口不好。
為此,還把小研究室的鑰匙給她,讓她可以隨意進出研究室。
“終於折騰的差不多了。”唐寶抬頭晃了晃自己的脖子後,看了眼手表,已經晚上七點多了,讓她在回家去睡和去寢室睡猶豫了一會。
她和家裡人說好了,自己這幾天忙,先不回去。
中午離殤還特意給她帶了媛媛準備的雞湯,下午五點多的時候,鄭秀蘭也給她送了食堂裡的晚飯後,這才離校去接她的兩個女兒回家。
唐寶把資料都收進背包裡,鎖好門後還是決定回家。
她得給家裡和顧行謹打電話,免得他們擔心自己。
而且,家裡更暖和點,自己明兒可以睡個懶覺,要是去寢室裡睡得話,方彬彬早上起床的時候,就會喊自己起來。
她孤單單的下了樓往外麵走,覺得寒風直往自己的領口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加快腳步。
昏暗的路燈照亮了學校的主要幾條路,唐寶隻是偶爾遇見幾個認識的同學互相打了個招呼。
平時這個時候,學校外麵還很熱鬨,可是冬天商家都關門的早,除了幾家旅館和小店還亮著燈,大都店都已經熄燈關門了。
唐寶看了看學校門口竟然連載客的麵包車都沒有,氣的她差點轉身就回學校的寢室去睡。
開什麼玩笑,這不是欺負人嗎?這不是逼著自己讓小白帶著自己瞬移嗎?
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她今兒就要靠自己,下定決心要走回家,就當是自己鍛煉身體了,要是路上沒人那就更好,自己可以讓大白小白出來透透氣。
雖然它們都覺得空間裡的靈氣更充足點。
她走了一段路,就把冷冰冰的大白弄出來放在自己的衣兜裡,把小白當成暖手寶,還安慰大白“等夏天我就抱著你睡,你軟軟的,冰冰的,抱著你就像是抱著冰箱一樣。”
大白吐著蛇信,用意念應了她一聲,乖乖的保證“好的,寶寶到時候我肯定讓你涼涼的,一點也不熱。”
唐寶的笑容有點扭曲,反正她也不知道明年的夏天,自己有沒有勇氣抱著原形的大白納涼。
走了一會,唐寶倒是不覺得冷了。
這段路上現在也偶爾有自行車三三兩兩的經過,唐寶也不覺得冷清,反而覺得人多麻煩,萬一他們晃動的電筒照到探頭探腦的大白就不好了。
她就乾脆走了小路往家走,這邊僻靜點,離家也近。
大白就乾脆從唐寶的棉衣兜裡爬出來,盤到她的手臂上,雖然它喜歡空間裡的靈氣,可是它畢竟是在深山野林裡長大,對於外麵的一切還是很好奇的。
當然,從大白跟著唐寶以後,每到下雨天,唐寶都會讓大白在晚上出去溜達溜達,熟悉一下京都,做一條有見識的白蟒。
“你們聽到後麵有腳步聲了嗎?”她覺的寒風吹在自己的身上,更像是陰森森的刺骨,腦子裡突然浮現出那句‘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話。
小白意思外放後點點頭,見此刻唐寶有點緊繃和,好像有點害怕,無語極了“就隻有四個人而已,你要是害怕,那我就帶你瞬移,幾個瞬移就能到家了。”
“不用,”唐寶覺得自己被鄙視了,壓低聲音問“他們手裡有沒有什麼武器?”
雖然有點丟臉,可是在外麵,小白的精神力卻是能看的最遠最細致。
她是很希望這是自己緊張過度,希望後麵的那幾個人隻是路過的。
這要是他們是針對自己的,就說明有人在暗中盯著自己。
自己這沒錢也不是絕色,這肯定是尋仇了。
按說自己現在認識的人不少,可是這有仇的還真不多,會是誰看自己不順眼呢?還特意請人盯著自己是為什麼呢?
她雖然有槍,可是這黑夜裡根本瞄不準,而且動靜太大,還不如用刀。
她仔細聽的時候,四周都是靜悄悄的,越發顯得後麵的腳步聲很明顯。
唐寶不敢回頭,免得打草驚蛇,手裡心念一動,已經左手拿刀,右手拿槍。
如果是路過的,就隻當是虛驚一場,自己也沒什麼損失。
可要是真的衝著自己來的,自己總要知道幕後的是誰在算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