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櫟也是一個比較喜歡冒險的人,又不缺錢,在京都也算是有點小名氣的。
他前兩年就搭著韋家的船出海過,雖然船上主事的不是韋宥德,卻也是韋宥德他的左膀右臂熊海華之間交情匪淺。
他不知道韋宥德打過唐寶的主意,還想著這回自己運氣不錯,又遇到了熊海華,這下是安全了。
唐寶的肚子不餓,在他回來前,她就從空間裡弄了碗羊雜湯喝了,可是看著他帶回來的還冒著熱氣的白米飯和紅燒肉,也還是胃口大開,乾掉了一飯盒的飯。
他們要等天黑了再過去,現在看天色還早,就隻能說話打發時間了。
“你認識的人還挺多的!”唐寶帶著點好奇的問:“等下不會出問題吧?”
她覺得自己先前可以說是搬空了安東尼·托斯的船,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懷疑另一邊船上的人。
要是按著她的意思,自己最好和土撥鼠一樣,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等過幾天風平浪靜了再出來溜達。
可是有東方櫟在,自己這打算根本行不通。
“沒問題,”東方櫟興致勃勃的和她吹噓:“我和三教九流都熟悉,這韋家的船是京都排的上號的,先前我運氣好,遇到了熊海華,他是船上主事的,等下我們去找他就好。”
唐寶眨了眨美麗的杏眼,覺得有點不懵:“京城韋家的船老大不是叫韋宥德嗎?什麼時候被姓熊的篡位了?”
“沒有啊。”東方櫟沒成想唐寶這不喜歡交際應酬的都知道韋宥德,自己才吹的牛皮就被她戳破了,趕緊道:“韋家的船隊有百來艘船,韋二爺自然管不過來,手下有三個主事的,熊海華就是其中之一。”
又好奇的問:“難不成你認識韋二爺?”
唐寶挑眉一笑:“是啊,和他見過幾次,托他給我帶了點東西。”
東方櫟詫異的看著她:“你們有這麼熟?那他看見你一定很驚喜。”
隨即更樂:“這下可好了,我們回去就不用擔心了。”
唐寶也若有所思的點頭附和:“是啊,我也迫不及待的見他了。”
東方櫟覺得她這‘迫不及待’話太刺耳了,不動聲色的提醒她:“我聽人說韋二爺喜怒無常,生性風流,看他不順眼的人不少,你不要和他走的太近,免得被他連累了。”
就像他原先還琢磨著自己和韋宥德說說話,套套交情,可是現在他隻想讓韋宥德有多遠滾多遠。
他心裡一動,看著她試探性的開口:“我先前聽說洋鬼子的船隊在韋家的船上找麻煩,為防萬一,要不我們還是先和這邊的治安大隊聯係吧?”
要是唐寶不知道這是韋家的船隊,她是巴不得停留下來,找彆的機會。
可是現在唐寶知道韋宥德的船隊也在,那是不會離開,生怕他們之間起衝突,自己的機器就遭殃了。
“沒事,他們不敢說抓了我們,”唐寶安慰他:“我們先想法子給京都打電話,看看能不能聯係上諸葛家或者是賀家。”
東方櫟搖頭:“我先前就準備借電話機打電話,可是這邊的人說前兩天這大風大雪,現在不能通訊,又快要過年了,估摸著年前也不一定能恢複通訊。”
唐寶就知道自己不該對現在的電信通訊抱有太多的期待,可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機器就在韋家的船上,她也實在按耐不住:“沒關係,他們現在已經搜查過,等下肯定不會再搜查。”
主要是洋鬼子們回到船上就會發現東西不見了,肯定會陷入恐慌,估摸著沒有心思再找韋家的麻煩。
當然,也不能排除他們狗急跳牆的想搶物資。
東方櫟自然是不甘心,好說歹說的就是不能打消唐寶的主意,讓他心裡鬱悶極了。
等到晚上六點多,天色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海邊的海風特彆大,呼嘯而過是嗚嗚作響,刮得人頭皮發麻。
東方櫟心裡不甘,可也不能讓唐寶陪著自己受凍啊。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唐寶也點頭:“好,這鬼天氣月亮也沒有,我們小心點走,免得被藤蔓樹根絆倒。”
東方櫟從兜裡拿出個手電筒打開:“我早有準備。”
兩個人在夜色往前走,東方櫟還開玩笑:“這冬天也有好處,起碼蛇都冬眠了,要不我們不小心踩了一腳,也是會要人命的。”
“是啊!”唐寶心想:虧著是你,要是現在在我身邊的是敵人,我就讓大白出來,顛覆他們的認知,誰說冬天就看不到蛇了。
這大冬天看到的蛇才是真正的要人命的。
……
韋宥德好心情的在房間裡拆槍支,還有閒情逸致哼唱幾句小調。
也不知那洋鬼子是不是沒找到女人心情不好,聽盯梢回來的弟兄說他回去後發了很大的火,真是活該,哈哈哈……
不過,他答應給自己的槍支彈藥也沒有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