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崽崽的較勁(1 / 2)

韶華大腦回神,感受到三道視線,倏然低下頭去想當鴕鳥:啊啊啊,要瘋,這下該用什麼理由啊!

“媽媽~你臉好紅啊。”奶崽看著臉紅得像是要滴/血的韶華,見她把臉埋得更深下去。

“噓~”

陸行止食指放於唇前做“噓”狀,讓還想上前開口的嘟崽先安靜,“好啦,當著崽崽們麵害羞什麼?”

韶華感受到腦袋上一直揉著的手,抬手拍開,“哼~還不是因為你,不然我臉會那……那麼……”

“臉皮薄,我懂。”

“哪有您老皮厚。”韶華瞥了一眼過去。

團崽看著媽媽與叔叔之間,他心裡有了危機感:媽媽,要被這個笨叔叔拐跑了。

他撅了下嘴,小短腿邁開,擠到兩人之間,用小手推了下陸行止的腿,接著轉身一把抱上韶華的腿,“媽媽,我好愛你呀。”

“嗯,媽媽也愛你。”韶華見團崽過來救場,借此機會趕緊拉開距離,繼續去處理手裡的事。

陸行止隻好帶著另外兩個崽崽,去打打下手。

之後的時間裡,三個崽崽之間默契的站成一排,讓陸行止和自己媽媽保持三個人之間的距離,近一步都不可以。

“來,你們嘗嘗這個味道可以嗎?”韶華用筷子夾起鍋中的丸子,吹吹涼彎腰,分次喂到崽崽們的嘴裡,“慢點吃。”

“啊~韶華,我也要。”

韶華喂給三個崽崽時,他們的邊上多了張嘴,見陸行止蹲著和崽崽們保持同一高度,企圖混到其中。

她覺得陸行止越來越有些放飛自我,“那邊不是有筷子,想嘗你自己夾。”

“我這高度夠不到。”陸行止用手比劃一下,說明自己現在和崽崽們一樣高。

韶華見如此執著的他無奈的搖頭歎息,“好吧,我夾給你。”

“我也要吹吹。”

她見已經開始學三個崽崽的陸行止,“請問您今年貴庚?”

陸行止臉不紅心不跳,語氣鄭重道,“我今年三歲。”

韶華被他這話語弄得,都要沒脾氣了,“好的,行止小朋友,來,張嘴,啊~”

三個崽崽同時看向蹲他們身旁,加入隊伍的陸行止:……叔叔,您的臉呢?

“啊……唔~”陸行止沒想到韶華,直接把丸子塞進來,他咀嚼幾下咽了下去,“好吃。”

韶華那時動作故意用力點,對方不但沒有說什麼,還對著這邊露出帶傻氣的笑,她嚇得眉目一跳:不會真的傻了吧。

“媽媽,我還想要一個丸子。”奶崽上前拉了一下韶華的衣服。

“好,給你。”韶華笑著喂到奶崽嘴裡。

“嗯,唔唔……嗯,媽媽,做得真好吃,好吃。”奶崽小嘴裡嚼著,眼睛已經盯上台上,其他鍋裡的菜了。

許彭坐在外麵的沙發上,姿勢端正讓人感覺他是在開會,他可不敢在這裡太放鬆,一個不小心他的獎金可能就會和他來個永彆。

他聽到廚房那傳來嬉笑打鬨聲,內心滿是問號:做個飯這麼歡樂的嗎?

他起身心懷好奇的朝廚房前進,貓著腰把那邊的門推開些,留出一條小縫,半眯著眼看進去。

許彭看著裡麵的場景,就再也挪不開眼了,他以為自己眼睛花了,目睹到了投喂場景,三個崽崽張著小嘴,吃下韶華喂過來的食物。

這些他都可以理解,但是陸總蹲在邊上跟門口石獅子似的,這是要鬨哪樣?

他抹了一把臉,覺得此刻在陸總身後按上個搖晃的尾巴,那再合適不過了:您去湊什麼熱鬨啊!當自己還是小孩子嗎?

陸行止察覺到有道視線從後射過來,淡漠的眼神斜視過去,在對方發現之前又迅速收回。

嗯?是我眼花了嗎?剛才陸總是不是看了我一眼。

許彭揉了下自己的眼睛,再次從那縫隙中看進去,裡麵場景完全畫風突變。

他見三個崽崽都圍在韶華身邊,人手一個菜籃子,等著那切好的菜放進來,陸總手裡端著已經燒好,新鮮出爐的菜,笑著站在韶華身邊,不知在說著什麼,氣氛和諧美滿,之前看到的那些仿佛是一場夢。

許彭使勁眨了自己的眼睛幾下,不敢相信的再用手揉了下眼睛,再次往裡麵看,入眼滿目的是一片的褐色。

他看著眼熟的顏色,視線緩緩往上看,看到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臉的主人也正往這裡看。

待他看清楚後,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陸……陸總,您怎麼出來了。”

“菜好了,我端出來,不是很正常嗎?”陸行止看著神情還沒恢複,表現得不自然的許彭,眯起眼睛笑著說道,“許彭,你在這裡乾嘛?”

“我……我……”許彭眼神飄忽不定,腦海裡拚命想理由,突然腦海裡靈光一閃,“我,我是過來問您清潔工具放在哪裡?需不需要我拖個地什麼的?你看地麵都臟了,哈哈哈……”接著話語後麵的是一陣的尬笑。

“你覺得需要嗎?”

許彭看了下,乾淨光潔透亮的大理石地麵,一眼看去潔白如玉,他內心那個後悔啊:早知道有這麼一遭,我就不推薦陸總用大理石,還是用淺色的了。

他輕歎一聲,世上沒有後悔藥,“這,完全不需要。”

“那你在這裡乾嘛?催飯嗎?”

“不,不,我哪敢啊,我是過來看你……”許彭說著說著,立馬感到不對,快速收聲,差點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全說出來了。

“看什麼?”

他本想糊弄過去,以為自己收的快陸總沒有聽到,可是當他聽到陸總的話後,心裡一驚,“沒看什麼,就是看看風景。”

“到廚房門口看風景,許助理好雅興。”

“陸總,我就隨便看看,您不是要放菜了嘛?我來吧。”許彭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自己說的是什麼玩意,現在隻要趕緊扯開話題。

陸行止笑容不減,躲過許彭伸來的手,往餐桌那走去,“不用了,你是客人,我放就好了。”

許彭看著那熟悉的笑容,溫柔儒雅的氣質,心裡比誰都清楚,自己要完蛋了,“陸總,能手下留情不?我跟了您這麼多年,功勞就不說了,苦勞總不少吧。”

陸行止放好菜,看著就差坐地,抱他腿哭訴的許彭,“什麼手下留情,你是乾了什麼?”

許彭收回要哭的表情,心裡即刻冷靜下來,腦海裡慎重的分析:如果自己交代乾了什麼,那不是成不打自招了嘛,如果繼續含糊過去,對方明顯已經知道了,自己在努力掩蓋,那不是罪加一等。

他想得頭都要禿了:怎麼辦?該怎麼回答好?

陸行止看著一臉苦惱的許彭,想著找個台階給他好了,“許助理,你能說說你看到了什麼風景?都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陸總您蹲著,和崽崽們搶……”

“嗯?”

陸行止嘴角牽了下,眼睛看著一下,就說出來交代清楚的許彭:平時看得挺機靈了,怎麼到這時卻這樣了。

許彭驚覺自己說了什麼,立馬捂住自己的嘴,現在他想原地去/世,自己這嘴怎麼有了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受自己控製,也太誠實了吧。

他即刻搖頭擺手,“沒,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的眼裡隻有花草樹木。”

“嗯,我相信你。”

許彭看著拍到他肩膀上的手,渾身都冒出冷汗了,“嗯,謝謝陸總,啊,嘶……”

他感到肩膀處傳來疼痛,陸總前麵臉上一直帶著笑,眯起的眼睛睜開,裡麵黯淡仿佛覆了一層灰,他見了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手腳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