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四十四章(二合一)(修正版) 她之……(1 / 2)

小滿即安 山有嘉卉 20144 字 4個月前

等梁滿把自己渾身塗得香噴噴的從浴室出來, 見到喻即安正站在床頭,饒有興致地研究正在燃燒的香薰蠟燭。

梔子花清新的香味在臥室裡飄散累積,融入到每一個空氣分子之中。

“阿滿, 你洗好了?”喻即安聽到動靜,抬頭看向她, 眸子亮得出奇。

像是壓抑著數不儘的洶湧情愫, 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梁滿啊了聲, 隻覺得自己仿佛一步跨進了熊熊烈火之中,被灼熱的火焰包裹,隻要她一不小心, 就可能萬劫不複。

她有些心驚膽戰, 臨時就想反悔。

“那個、喻即安……我發現……我的大姨媽……”

她吞吞吐吐,眼睛不停地眨,目光始終不敢落實到喻即安身上。

喻即安湊過來,歪著頭看她的臉,用一副驚訝的語氣問她:“阿滿,你是在撒謊嗎?”

梁滿被他哽了一下, 否認道:“……才沒有, 你胡說什麼。”

“你就是撒謊了。”喻即安得意地笑起來, “你撒謊的時候, 就不敢看我。”

梁滿這下惱了, 伸手去推他的臉:“就你會說話是吧,不出聲沒人當你是啞巴!”

“可是我不出聲我怕你說話不算數。”喻即安捉住她的手腕賴過來, 抱住她的肩膀。

梁滿想跑, 轉了個身,被他從背後死死抱住。

他低頭親她脖子,整張臉都貼在她頸窩裡, 細細地嗅她身上的香味。

梁滿難得臉紅耳熱,身體一下軟了下來,像化掉的奶油,頭往後仰了一下,撞進喻即安結實寬闊的胸膛裡。

她想了一下,今晚看來是橫豎都逃不掉了,不如爭取點主動權。

索性再次轉身,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挺細的,她忍不住摸了一把,也很結實,是那種充滿了力量的結實。

這讓她想起這幾天被他抱著睡覺時,被他硌得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她臉再次熱起來,喻即安再吻過來的時候,她忍不住閉上眼。

突然間,喻即安的胳膊一用力,將她抱了起來,她雙腳離地,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

“……怎、怎麼了?”她慌忙睜開眼。

喻即安抱著她,把她抱高過自己頭頂,仰視著她,笑眯眯地跟她說:“阿滿,你今天特彆漂亮。”

梁滿一愣,旋即哭笑不得:“你就為了跟我說這句話?”

“也很香,特彆香。”他一本正經。

梁滿的表情瞬間頓了一下,這人是在……調戲她吧?

他繼續一臉認真:“聞起來特彆好吃,阿滿,我可以吃了你嗎?”

他的目光裡有顯而易見的迷戀。

但梁滿滿腦子都是:這丫就是在調戲她,他故意的!

她知道喻即安隻是在描述他真實的感受和想法,可這種調戲人的話從個一貫正經的人嘴裡說出來,那感覺要比彆人說刺激好幾倍。

梁滿覺得被撩撥得不行,血槽都快空了。

偏他這會兒聲音格外好聽,磁性到仿佛裡麵填充了細小顆粒,有點沙沙的感覺,又仿佛是在喉嚨裡塞了個音響,她趴在他身上,能感覺到他胸腔都在震動,跟她說話時眉眼柔和帶光,整個人都性感得要命,也溫柔得要命。

梁滿一時有點懵,渾身都在發顫,耳朵一陣陣的癢,直直癢到心底去。

她之前怎麼沒發現這麼人這麼會撩撥人。

“……喻即安,你、你是不是……你在哪兒學的這些?”

“我沒有。”喻即安抿著唇反駁她,順便托了一把她的大腿。

梁滿會意,改成手腳並用纏在他身上,“真的沒有?那怎麼你今天嘴巴這麼甜?”

他想了想,應道:“……心裡話都甜。”

哎呀,講得很有道理,梁滿笑出聲來,低頭紅著臉親親他的鼻尖。

喻即安哼了聲,舌尖在她臉上輕輕掃過,小心翼翼地啄了兩下。

梁滿沒有從他的動作裡感覺出多少欲/望,覺得不太對勁,於是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他毫不躲閃地迎向她的目光,眼神亮亮的,充滿了愛意。

梁滿忽然笑了:“你怎麼這麼像大福啊?”

像小狗得到了很喜歡的玩具,舍不得玩,隻是抱在懷裡,小心翼翼地將它圈占進自己的地盤,留下自己的氣味。

喻即安看著她,笑著問:“我是狗的話,你是什麼?”

梁滿一愣,臉孔迅速燒起來,嘴角翕了翕,嘴邊的話說不出口。

喻即安親她,箍著她細軟的腰肢,鼻尖纏繞著屬於她的香味,沒一會兒,就將人拋到了床上。

梁滿落進床鋪的那一刻,他忽然間心急起來,連眼神都變得急不可耐。

室內的氣溫節節攀升。

梁滿勾著他的脖子,讓他幫自己解睡衣的扣子。

哪怕之前礙於梁滿的生理期沒有做完全套,但也確實有過肌膚之親,此刻是一個有心勾引,另一個滿腔愛意無處安放,天雷瞬間勾地火,引起一片烈火燎原。

到最後喻即安的睡衣都還掛在身上,就迫不及待地與她合二為一。

喻即安的第一次不太順利,當他感覺不妙時,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有另外的什麼先出去了。

他一愣,瞬間大囧,熱血霎時間直衝頭臉,整個人在震驚和尷尬之間來回切換。

梁滿實在沒忍住,抱著他脖子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喻即安愈發窘迫,最後歎了口氣,卸掉全身力氣,毛茸茸的腦袋垂落她肩頭,一下就紮進她懷裡。

“……阿滿,我是不是很沒用?”

他沮喪極了,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做飯做不好,不會哄你高興,連這件事也做不好,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梁滿覺得這人都快哭了,忙摸了摸他光/裸的脊背,溫聲哄道:“當然不是,我特彆喜歡你。”

她勸他先冷靜:“你是醫生,哪怕不是男科的,也應該知道一點吧?男人的第一次,總是……你這樣很正常啦,下次就好了。”

“真的麼?”他拱在她懷裡,聲音還是悶悶的,“那我再試試。”

梁滿一噎,覺得自己被他套路了。

她還想說什麼,但喻即安的背已經隨著動作起伏,一下又一下,她被他傳染了情緒,不消片刻,便完完全全被他吞噬。

第二次果然要好很多,喻即安非常顧及她的感受,也很聽指揮,梁滿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他也不愛說話,梁滿隻聽到他一下接一下的喘,蹭得她整個人直發抖。

大水漫灌決堤的那一刻,梁滿什麼聲音都聽不見,過了許久,才緩緩地回過神,聽見他低聲呢喃地叫她:“阿滿。”

聲音低低的,充滿依賴,梁滿的心瞬間軟塌下去。

內心的滿足感讓她情緒波動有點大,聲音也變得極為溫柔,像浸過泉水一般:“嗯,我在啊。”

“阿滿。”他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梁滿抬頭,伸手捧住他的臉:“剛才很棒,喻即安,你做得很好,你所有事都做得很好。”

“你不用與任何人比較,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她終於發現,喻即安的身體裡,藏著另一個自卑的、渴望得到彆人認同的他。

於是他總是遇到事情就先反省自己,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大約是和他的成長過程中母親的缺席有關。

梁滿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訴他:“你很好,在我身邊,你不用一直保持帥氣,不用什麼都會,不用什麼都做得很好,我都會喜歡你。”

“你想要什麼,可以直接告訴我,可以跟我提要求,喻即安,我們是伴侶,是要一直在一起,做一輩子家人的。”

情到濃時說的話,總是這麼動聽,開口就許諾了一輩子。

喻即安不太敢完全相信,但又忍不住感動和高興。

他低頭蹭蹭她的手心,親了親,然後嗯了聲。

梁滿見他被自己說得眼睛發亮,忍不住弓起身啄了一下他的嘴角。

語氣輕快:“我當然最喜歡你了。”

喻即安紅著臉低頭,和她貼著額頭,心裡話順利地脫口而出:“阿滿,我愛你,隻愛你。”

他直球式的表白直擊梁滿心口,她呼吸一頓,覺得很不好意思,有些直愣愣地看著他,覺得心口一陣陣發燙。

她知道,他說的是認真的。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做什麼事都一板一眼,正經得不得了,說愛她,一定就是他此時此刻的感受。

但她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麼突然……說這個啊?”

聲音細細的,包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喻即安沒聽出來,隻實話實說:“因為我愛你啊,你不是說麼,我想什麼,都可以告訴你。”

“阿滿,我愛你的。”頓了頓,他又很嚴謹地補充,“此時此刻是,你可以相信我的話。”

梁滿噗嗤笑了聲,很好很好,這很喻即安。

她抬起脖子,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他的喉結。

喻即安的身子一瞬間緊繃,喉結上下遊移,呼吸都停滯了幾秒。

他抓著她的胳膊,低頭在她肩膀上蹭來蹭去,不好意思地小聲跟她說:“阿滿,我還想。”

梁滿這會兒高興得不得了,對他的縱容度空前地高,聞言立刻親親他嘴角,主動抱住他的腰。

“喻即安,我們周末兩天都不用上班哦。”

是啊,不用上班,就可以放肆一點,可以不用顧慮太多地一直胡鬨。

水乳交融,吐息繾綣,悶在枕頭裡的嗚咽輕/吟聲,和梁滿身上的味道,把香薰蠟燭發出的梔子花香都比了下去。

喻即安抱著她,休息了好一會兒,才問:“我們去洗澡,好不好?”

“你抱我去,我沒力氣了。”梁滿心安理得地跟他提要求。

喻即安立刻點頭應好:“我幫你洗。”

一起洗澡這種事,是很容易悖離初衷的,梁滿以為和喻即安也會這樣。

但萬萬沒想到,喻即安說的幫她洗澡,就真的隻是單純地幫她洗澡。

明明有反應了,也還是忍著,一絲不苟地把沐浴露塗在她身上,認認真真地幫她洗澡。

“……真不要啊?”梁滿往下覷了眼,有點擔心他會不會憋壞了。

喻即安抿著嘴角搖搖頭,“留點給明天。”

梁滿霎時間噴笑,這是什麼小朋友行為,好東西留點明天吃?

不過這樣也好,拋開意亂情迷時的濾鏡,他們在浴室昏暗的燈光裡,觀察著對方的身體,也接納最真實的彼此。

回到床上,梁滿枕著喻即安的胳膊,喻即安把她整個抱在懷裡,床頭燈亮著,他們還沒有困倦,依偎在一起說話。

話題才開了個頭,喻即安就借著燈光發現,梁滿的皮膚似乎有點不對勁。

她的脖頸上有一片淡紅色,不像是正常的潮紅,反而像麻疹樣,喻即安愣了一下。

“阿滿,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騰地坐起,緊張地問道。

梁滿一愣:“……沒有啊,怎麼了?”

“你的脖子怎麼……”他說著伸手去摸梁滿的脖子,緊接著看見她睡衣撩起來露出的小腹,“……這裡怎麼也有?阿滿,你是過敏了麼?”

他拉起她衣服一看,好家夥,往上到胸口下方都有!

這個猜測一冒出來,他就嚇了一跳,精/液過敏,那可是可能死人的。

想到梁滿此刻就麵臨這種危險,他的麵色就有點發白。

急急忙忙要下地,“我們去醫院,阿滿,我們去醫院看看,我、我問問皮膚科的李主任……”

他已經是慌亂起來,梁滿從怔愣中回過神,忙劈手奪過他手裡的手機。

“不是不是,我不是過敏。”她解釋道,“你先彆緊張。”

“可是……”喻即安不太相信,“怎麼會不是……”

“真的不是,你先彆慌,聽我解釋。”梁滿伸手按住他的大腿,語速飛快,“我以前就去皮膚科找醫生看過,醫生說這種紅暈是正常的,叫性紅暈,就是、呃……那什麼的時候激動了會出現,過會兒自己就沒了。”

她說完拉了一下喻即安的手,安撫道:“放心吧,一會兒就好了,不信你再等等看嘛。”

性紅暈。

這個名詞讓喻即安的腦子清醒不少,他定在原地,將信將疑:“真的?”

“真的真的。”梁滿連忙點頭,讓他趕緊躺下來,“世界那麼大,你雖然學醫,但也不是每種病都見過,觀察觀察再下結論嘛。”

說得很有道理,喻即安冷靜下來,坐回床上,盤著腿麵對她。

“真的去看過?”他嚴肅地問。

梁滿應聲是,無奈地提醒道:“你戴了安全套的,怎麼可能那個過敏?”

喻即安一愣,這才想起這茬,瞬間又緊張起來:“會不會是安全套的問題,橡膠過敏?”

梁滿一噎,臉孔拉了下來:“……喻即安你有病是不是,非得我過敏你才高興是吧?”

喻即安被她凶了一句,頓時訥訥:“我、我就是擔心……”

話沒說完,見梁滿翻了個白眼,他立刻問:“以前也出現過嗎?過程是什麼樣的,什麼時候發現,大概多久會消退?”

看來不講清楚今晚是彆想睡了,梁滿歎口氣:“出現過,每次事後都會出現,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我也以為是過敏,但沒有任何不舒服,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就沒了。”

喻即安合計一下時間:“那現在可能快沒有了。”

梁滿剛點點頭嗯了聲,就見他伸手又要掀她衣服,忙問:“你又怎麼了?”

“我看看,我還沒見過真的。”這人振振有詞,“我隻在皮膚科聽說過,還沒見過,阿滿你行行好,讓我看看。”

說完還伸手把床頭燈給調亮了一個亮度。

梁滿登時無語,恨不得一腳把他踢下床去,有這麼離譜的人麼,特麼都要睡了,你來了研究興趣?啊!

“我在皮膚科輪轉的時候,有病人來問過這個問題,主任說,這是因為人體交感神經興奮,體內腎上腺素和去甲腎上腺素分泌增多,皮膚毛細血管擴張充血引起的。”

梁滿聽了:“……”做完以後還要聽課,誰有我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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