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年初一,天還沒亮四爺和四福晉帶年側福晉和李側福晉進宮去了,府裡的孩子都就隻帶了弘暥進宮。因為昨晚弘暥出宮時康熙交代要他今天進宮去。
四福晉將府裡交托給耿庶福晉。
待天亮之後,藍燕帶著富靈阿出京去了圓明園,弘昀要送,藍燕沒讓。藍燕將弘晞交給弘昀小夫妻倆照顧。她相信弘昀能照顧好弘晞。
雍親王府的侍衛護著側福晉儀仗的馬車出京。因為是天一亮就走,因為在寒地凍,一天街還沒人,馬車很快就出了城直奔圓明園去。
四爺進宮後就直接帶著弘暥去見康熙,四福晉帶著兩個側福晉去了永和宮。
乾清宮內,四爺和弘暥父子倆跪在地上,父子倆是為藍燕母女和府裡其他沒進宮的人請罪的。
康熙看著四爺父子倆:“老四,你方才說什麼?是不是朕聽錯了,你再說一遍。”
四爺:“回皇阿瑪,昨夜兒子的三格格富靈阿突然發燒,經診斷是見喜了。烏蘇氏已經帶著富靈阿去圓明園避痘了,府裡其他幾個孩子都跟富靈阿接觸過,兒子擔心萬一,所以就沒帶孩子們進宮。還請皇阿瑪恕罪。”
康熙:“昨夜,你們出宮裡已經是半夜了吧?”
四爺和弘暥父子不敢接話。
康熙:“富靈阿是在宮裡感染了天花是嗎?”
四爺父子倆依舊跪伏著不說話。
康熙:“朕知道,你府上的幾個孩子隻剩你那個小女兒富靈阿沒有種痘。”
四爺聞言身體震了一下,知道康熙是知道他給孩子們種過痘的事。雖然知道府裡的事瞞不過康熙,但聽康熙親口說出來又是一回事。
又聽康熙說道:“昨日你們進宮之後,除了參加宮宴之外你府上的女眷都在永和宮,對嗎?”
“富靈阿的天花是在永和宮得的。是德妃,對嗎?你擔心德妃再對你的孩子下手,所以今天你就沒帶孩子們進宮。是嗎?”
“朕這皇宮對你們來說都成了狼窩虎穴了,對嗎?”
四爺:“皇阿瑪恕罪。”
弘暥:“皇瑪法恕罪。”
四爺和弘暥父子倆都已經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了。
康熙看著跪伏在地上的兒孫倆,康熙整個
人又頹氣不少。
康熙:“起來吧。這事不怪你們。是朕低估人心,高估了她。”是他高估了德妃身為一個母親的慈愛之心了。德妃對老四是毫無半點慈母之心。德妃對老四的做所做為,簡直就像是對仇人。
康熙說的她是誰,四爺弘暥父子倆都知道。
永和宮這邊,德妃看到四福晉隻帶了李側福晉和年側福晉來了,臉拉得更沉了。德妃將宮人都攆了出去,殿內就隻能德妃和四福晉四人。
德妃:“怎麼就你三個,烏蘇氏呢?孩子們呢?怎麼,老四還沒當上皇帝呢,就擺起架子不來給本宮這個婆母請安了?”
四福晉:“額娘,烏蘇妹妹沒來是有原因的,您聽兒媳給您解釋……”
四福晉一副恭敬想要替藍燕解釋,不過德妃卻沒想給她解釋的機會。
德妃:“解釋什麼?本宮眼睛沒瞎,人沒來,本宮看得到。是不是老四那個不孝子不讓烏蘇氏來給本宮請安的?不讓他的孩子來給本宮這個祖母請安是不是?本宮就知道老四那個不孝子眼中根本就沒有本宮這個額娘。”
“老四還沒當上皇帝呢,你們就不將本宮放眼裡,若是等老四當上皇帝,這皇宮裡還有本宮立錐之地嗎?”
“對了,本宮想起了,那烏蘇氏是老四的寵妾是不是?老四對你這個嫡福晉不顧及,倒是極護著他的護著他的寵妾庶子……”
四福晉:“額娘,不是這樣的,額娘您息怒……”
德妃:“不是這樣,那你來告訴本宮,那是什麼樣的?你這些個不孝的東西……”
“老四莫不是以為皇上說要禪位給他,他現在就是皇帝了不成……”
德妃逼得四福晉三人跪到地上,德妃不管不顧的指著人斥責,口口聲聲是說四爺不孝,說四爺寵妾滅妻……
這一切更加證實了富靈阿見喜就是德妃所為。她昨日所為就是為了今日,為了今日指責四爺不孝,指責四爺寵妾滅妻。
德妃故意刁難四福晉三人。
四福晉等人在宮裡被刁難昨燕並不知道,此時她正在圓明園守著她富靈阿。
青英開了方子,藥已經喂富靈阿吃下了,但富靈阿還有發燒。才兩歲的富靈阿還沒懂太多事,她還是個孩子。身體難受她
就是哭,哭著喊著要額娘。
藍燕拿毛毯裹著富靈阿然後抱著富靈阿在屋裡走動,哄著富阿靈。
才不到一天的時間,藍燕已經憔悴不已了。連一直肉乎乎的富靈阿都開始瘦了。藍燕抱著女兒邊走動邊抹淚。
青蘿陪著藍燕身邊,看到這一副青蘿不禁起四十七年的事。四十七年時弘暥見喜出痘,藍燕也是這樣沒日沒夜的抱著孩子。
富靈阿身體難受,藍燕怎麼哄她都哭個不停。聽著女兒的哭聲,藍燕心如刀絞,心裡對德妃更是痛恨不已。
好不容易富靈阿睡著了,藍燕剛把她放到床上,她就醒了,然後又哭,藍燕隻能繼續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