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槳似乎一時間很難將眼前這個人和剛剛那個在樓上叫嚷著要死要活的男人聯係在一起,於是不自覺地多看了他一眼。
池母大概是會錯了她這一眼的意思,溫聲提醒,“池淵,這是你蔣伯父的女兒,聞槳。”
關於聞槳為什麼姓聞而不是跟著父親姓蔣,是因為當初蔣遠山為了和聞宋結婚,入贅了聞家。
這一點,池淵有在聞槳的信息裡看到過,後麵還記了點當年的一些八卦,不過這不重要,他也沒細看。
這會兒,池淵掀眸看向坐在對麵的女孩,目光輕淡,聲音也淡,“你好,池淵。”
“你好。”聞槳回。
簡短的熟悉之後,池庭鐘和蔣遠山順其自然地聊起當下的一些時政,池母俞宛拉著聞槳問了些她工作上的事情。
池淵坐在那裡,看著池母越來越滿意的神情,隻覺得自己未來有一場硬仗要打。
聊了一會,池淵有些坐不住,礙著池父的威嚴,沒敢明目張膽的開溜,給自己尋了個正當理由,“我去廚房看看張姨晚飯準備的怎麼樣了。”
池母攔住他,“你往廚房鑽什麼,你又不會做。”
池淵順水推舟,“那你們聊,我回房間呆會。”
“正好,你帶槳槳一起去你房間玩會吧。”
池淵下意識拒絕,“這不太好吧,孤男寡女的,而且我房間也沒什麼好玩的。”
池母絲毫不給麵子,“有什麼不好的,再說了,槳槳是醫生,你在她眼裡頂多就是個標本。”
“……”
池淵一副被噎住的模樣,抿唇咬牙深呼吸,直落落站起身,垂眸看著聞槳,“走吧,親愛的聞小姐。”
聞槳:“……”
行,標本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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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淵的房間和尋常男生的沒什麼區彆,頂多就是麵積擺設闊綽了些,其他的大同小異。
進屋後,池淵直奔主題,“聊會?”
聞槳坐在他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問他:“聊什麼?”
“咱倆的事。”池淵伸手從桌上拿了個橘子。
“我們倆……”聞槳帶了點笑,“好像沒有什麼事吧?”
池淵:“那還不是遲早會有的事。”
“你看起來好像很期待我們有什麼事的樣子。”
池淵手一頓,橘子掉在桌上,順著滾到聞槳麵前,他強撐著麵把橘子撿回來,說:“誰期待誰心裡有數,反正我不期待。”
聞槳“嗯”了聲,像是想到什麼,點了點頭,“看得出來。”
池淵不用猜都知道她腦袋裡裝的是什麼,忍住想起身就走的衝動,半開玩笑道:“現在當醫生的都這麼會說嗎?”
聞槳看著他像小孩子一樣非要爭贏了才算數的做派,突然有些疲於應對,“算了,我讓讓你。”
“?”池淵疑惑的看著她。
“我很期待。”話落,聞槳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報了之前的仇,“行了麼,親愛的池淵小朋友。”
“……”池淵大概沒想到聞槳是這麼個路數,當下便愣住了,等回過神,聞槳已經走了出去。
他把橘子丟回果盤,垂下眼簾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原來不是小白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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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時,池庭鐘和蔣遠山由於在席上相談見歡,直至散席也還在暢聊,池母知曉聞槳的工作時間,眼見著天色見晚,便借口讓池淵先送聞槳回家。
池母的心思隻差沒寫在臉上,隻不過池淵正好也準備找理由開溜,倒是沒拒絕,拿了外套和車鑰匙就往外走。
池母拉著聞槳,將人送到門外,言語之間儼然已經把聞槳當成兒媳婦,“你和池淵年紀相仿,但我看得出來你比他要穩重許多,平日他要是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和伯母說,我替你教訓他。”
聞槳沒把池母的話往心裡走,隻乖巧的應了聲好。
台階下,等在車裡的池淵久不見人來,降下車窗,胳膊墊著窗沿,清冷的眉目被夜色揉碎,聲音不高不低,“再不走等會路上該堵車了。”
“就你著急。”池母說了他一句,隨後拍拍聞槳的手背,“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聞槳點點頭,禮貌告彆,“伯母再見。”
等她上了車,池母也轉身回了屋,池淵關嚴窗戶,點開車載導航,問:“住哪?”
聞槳答非所問,“ 不用麻煩了,等出了這片,你隨便找個路口把我放下就可以了。”
“得了吧。”池淵發動車子,輕笑出聲,“我可不想讓你上明天的法治社會頭條。”
作者有話要說: -聞槳:我看你是想給自己上墳了。
-大哥詞窮大哥沒文化但大哥可以給你們發紅包!!!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