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溪城在下暴雨,你回來後出行要注意安全。
很尋常的一句叮囑。
池淵又往上翻了翻先前和聞槳的聊天記錄,忽然明白她剛剛欲言又止的話是什麼了。
“沒見過比你還彆扭的人了。”池淵雖然嘴上這麼嘀咕著,嘴角卻是含著一抹不易察覺地笑。
一旁的肖孟見他盯著手機看得入迷,好奇湊過來,“看什麼呢?”
池淵反應迅速,輕輕將手機往下一壓,對上他探尋的視線,語氣若無其事,“沒什麼。”
“這麼神秘?”肖孟曖昧地哦了一聲,“該不會是在和哪個小姐姐聊人生吧?”
“聊屁人生。”池淵沒和他多解釋,重新低下頭看手機,眼眸低垂,嘴角勾著一抹淡得不能再淡的笑意,話裡帶著若有若無地炫耀,“小姐姐在關心我。”
“……”
-
當天晚上,從海城飛往溪城的最後一趟航班最終晚點了整整三個小時,池淵和肖孟在第二天下午才抵達溪城。
一出機場,肖孟的助理接了兩人的行李,語氣恭敬,“肖總,現在是回家還是去公司?”
“去公司。”肖孟想到旁邊還有個大活人,轉頭看著他,“你怎麼說?”
“跟你一塊去趟公司吧。”池淵揉了揉太陽穴,“還是得早點把這個項目定下來,不然這樣成天跑,太耗時間。”
“行,那就直接去公司。”
“好的。”
路上暴雨如注,車子堵在冗長的高架上,肖孟才剛開了一點窗縫,冰涼的雨水立馬濺了他一臉。
“靠。”他抹了把臉,問坐在副駕駛位的助理,“溪城這幾天都在下雨?”
“是的肖總,已經下了一個星期了。”
“回來的還真不是時候。”肖孟想到在海城的日光浴,不由得有些犯愁,跑項目最怕下雨,壞事不說還容易影響心情。
池淵置若罔聞,低頭看著手機。
微信裡,他和聞槳的聊天記錄停留在他昨晚回的那一句知道了,至此再無下文。
“我說——”肖孟抬手在池淵眼前晃了下,見他回過神,調笑道:“你乾脆鑽手機裡去算了。”
“……”
池淵懶得和他爭辯,抽空往窗外看了眼,這時候才真切的意識到溪城的這場暴雨到底有多大。
他抬手抹了下玻璃,指間一片冰涼,眉頭微蹙,“溪城都多少年沒下過這麼大的雨了。”
“是吧,印象裡還是我們上小學那會下過一次。”肖孟想到什麼趣事,笑道,“我記得那時候好像還有個地方被淹了還是怎麼了,學校組織我們給災區捐款,你倒好,當著全校師生的麵直接往捐款箱裡放了張銀行卡,給校領導弄得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彼此彼此,也不知道是誰上趕著捐了一堆沒用的機器人。”
“……”
大約是真覺得好笑,兩個大男人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最後誰也憋不住,靠在一塊狂笑不止,坐在前排的司機和助理麵麵相覷,也不知道兩個大老板怎麼突然就笑成這樣了。
等到笑夠了,肖孟靠著椅背緩了口氣,感慨歎息,“唐越珩那會最傻逼,把他爸珍藏了十多年的幾瓶酒都給偷了出來,後來他爸知道,差點沒把高血壓給氣出來。”
“那時候是真小,也什麼都不懂,就想著把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給捐出去就行了,也不考慮彆人能不能用得上。”
“現在大了,才知道那時候一場天災毀掉的不僅僅是錢財。”肖孟說,“哪怕現在有能力捐更多有用的東西,我也不希望再有這樣的機會。”
聞言,池淵側眸看了眼肖孟。
肖孟挑眉,“乾嗎?”
“沒什麼。”池淵勾唇輕笑,“就是看到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終於長大了。”
“……”
“我這個做父親的感到了些許欣慰。”
“……”
我他媽。
和你不共戴天。
-
池淵和肖孟到公司之後,和幾個部門經理開了一下午的會,本來晚上還有飯局,散會後池淵接到池母的電話,讓他晚上務必回來吃飯,他隻能推了這邊的飯局打道回府。
本來肖孟給他安排了司機,但池淵沒答應,非要自個開車回去,“這麼大雨,他來回跑容易出事,我開你車回去,反正回頭還要過來幾次。”
“隨你折騰。”肖孟從抽屜拿了鑰匙丟給他。
池淵下了樓,取了車,在路上堵了快一個多小時,到家已經快八點,一桌人都在等著他。
家裡阿姨給他拿了乾淨的毛巾,他邊擦邊往裡走,語氣帶著麵對家裡人時才有的溫和,“不是說晚了就不用等我了麼。”
話音剛落,看到桌上還坐著蔣遠山,池淵眉目一頓,將毛巾放在一旁,回身禮貌地打了個招呼,“伯父好。”
說完,目光下意識往桌上看了一圈,倒是沒看到熟悉的身影,再加上此時桌上隻剩下唯一一個空位,池淵回過神,走過去坐下了。
落座之後,池母和他低聲說,“本來槳槳今天也要過來的,不過人家醫院事情多,抽不開身。”
池淵夾菜的手一頓,也沒吭聲。
池母一看他這油鹽不進的模樣就來氣,“你啊。”
至於具體你啊什麼,池母也沒說出來。
吃過飯,池淵陪著池老太太回房休息,老人家的身體住不住院都沒區彆了,池母乾脆請了家庭醫生,將老太太從醫院接了回來。
老太太今天精神好,在池淵回來之前,也聽了幾句話,這會沒人了,拉著池淵的手問,“你爸媽他們給你說那個對象,和醫院那個聞槳是不是一個人?”
池淵垂眸嗯了一聲。
“我就說呢,聽著耳熟。”池老太太對聞槳印象不錯,勸池淵,“你可要抓緊機會了。”
池淵沒忍住笑了,“好好好,等機會來了,我一定抓緊。”
“你可彆隨便糊弄人家。”
“怎麼會。”
又陪著聊了幾句,池母過來敲門,語氣溫婉,“你蔣伯父要回去了,你下來送送。”
“好。”
池淵鬆開老太太的手,起身走了出去。
蔣遠山自己帶了司機,說送其實不過是從家裡到車上那麼點距離,池淵替蔣遠山撐了傘。
上車前,蔣遠山看著眼前比自己還要高上幾厘的年輕男人,溫溫和和地開了口,“我剛剛和你父母選了幾個婚期的日子,等會我走了,你父母大約會問問你的意見,你如果對這些日子不滿意,可以和我說,我會再去重新選幾個日子。”
池淵愣了瞬,握著傘柄的手指微微收緊,夜色濃厚,他的神情有些模糊,蔣遠山隻聽見他說了聲好。
蔣遠山拍拍他肩膀,“回去吧。”
池淵站在雨霧中,等車開出了聞宅,才折回身走到廊下,傭人收了傘,他往屋裡走去。
池父和池母坐在客廳,不用說也是在等他。
池淵走過去,在另一側的沙發坐下,茶幾上放著幾張紅貼,上麵寫著他和聞槳的生辰八字。
邊角有一行小字,應該是蔣遠山口中婚期的日子。
池母看著他,輕聲說,“這些都是你蔣伯父去廟裡算的好日子,你看看,比較中意哪一天。”
見他不吭聲,池母和池父對視一眼,生怕他下一秒又叛逆起來,不由得放軟了語氣,“不然你拿上去讓你奶奶給你挑一個?”
池淵還是不說話。
池父和池母早前做好了一切他反對或者抵觸的準備,但卻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出其不意。
一時也不知道是多說一句好還是少說一句好。
客廳的氣氛莫名沉默。
在後麵收拾衛生的阿姨也下意識放慢了動作。
大約過了很久。
池淵抬頭看了眼池父池母,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那幾張紅紙,垂眸笑了下,“這事彆問我。”
見他反應不大,池父鬆了口氣,眉毛挑地老高問,“你結婚不問你問誰?”
池淵從沙發上起身,手插兜往樓上走,漫不經心地丟下一句話,“不是還有聞槳嗎?”
作者有話要說:-池總:收拾收拾準備結婚(不是劃掉)
-準備一下,可以進入追妻倒計時了(搓搓手)
-推個文,也是你們喜歡的追妻火葬場!
-陸願《旖旎熱戀》
宴會重逢,鬱忱西裝革履,手持酒杯立於人群之中,矜貴清冷的模樣令人望而生畏,卻又惹得不少芳心亂竄。
溫羨突然想起幾年前的事情——
男人領帶鬆鬆垮垮垂落下來,淩亂的襯衣貼在她脊背,溫熱的呼吸在她耳側流連,聲音低沉而寵溺:“寶貝。”
她舔了下唇角,舉杯上前,“學長,好久不見。”
男人僵住,下一瞬,視線從她臉頰滑過,冷淡至極,仿佛從未相識。
-
公司新來的秘書腰細腿長,五官明豔,每天除了給總裁泡咖啡就是坐總裁旁邊陪聊。惹得辦公室的女員工憤憤不已。
但幸好,總裁對她不假辭色。
直到某次周年慶,酒過三巡,溫羨勾著鬱忱的脖頸,在他下巴處蹭了兩下,軟聲哼唧:“你親親我嘛。”
眾人不忍直視,揣測著幾秒後她會被老板從窗戶扔出去。
哪知,向來冷靜自持的鬱忱順從的低下頭,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溫聲細語的哄著:“乖聽話,回家再鬨。”
外浪內純小野貓x偏執假正經霸總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