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這兩小孩就愛跟在他屁股後麵玩,興許是他作為兄長的責任光輝過於耀眼,他們兩這遇到事情誰都不找隻認池淵的習慣到現在還沒改過來,哪怕是池淵去國外讀書那幾年也是一樣,經常半夜給他來了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越洋求助電話。
池淵不說話,向寧琛也不敢開口,隻乖巧的垂著頭,餘光卻忍不住偷偷打量著他。
男人的眉頭緊蹙,神情有些不耐煩,漆黑的眼眸裡都是不悅,就差沒在臉上寫著“我現在很不爽很想打人你最好離我遠點”幾個字了。
向寧琛忍不住想往後退一退,於是身體就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動作不大不小,池淵抬眸淡淡的覷了眼,向寧琛想死的心都有了,哭喪著臉討饒,“三哥……”
池淵抬手,拇指抵著太陽穴揉了兩圈,終於鬆口,“這件事我會處理,但是下不為例。”
得到這句準話,向寧琛高提了一晚上的心這會才算是回歸原位,三言兩語和池淵說明了今晚的意外。
說來也是不湊巧,向成渝無證駕駛有段時間,今天頭一回上高架,還沒走太遠就遇上了連環車禍,本來沒什麼大事,止不住他人做賊心虛,一緊張,錯把油門當刹車,一猛子撞上了前車的車屁股,連著前麵幾輛車都有些輕微的磕碰。
當時前邊車禍的情況危急,他們這點小追尾根本來不及仔細處理,交警了解完情況後,記錄了兩人的照片身份信息留證,然後便安排醫護人員把兩人拉到了醫院,等著後續追責。
向家的家規一向嚴厲,時至今日向父依然崇尚棍棒教育,向寧琛不敢把這事透給家裡人知道,等清醒過來第一時間就給池淵打了電話。
“三哥,我保證這是頭一回也是最後一回了。”向寧琛這會人放鬆了不少,眼看著也到了吃早餐的時間,開口道,“三哥,你餓不餓,要不要下去吃點東西?”
本來沒覺得,經他這麼一提,池淵雖然困得難受但還真有些餓,困不壓餓,他點了點頭,“走吧。”
走到樓下的時候,池淵摸出錢包,從裡拿出幾張紅票子遞給等在車旁的代駕,“辛苦了,你先去吃點東西吧,半個小時後再過來接我。”
代駕接過明顯多於實付工資的小費,道聲謝,把車鑰匙還給池淵,轉身走向一旁的小道。
醫院對麵就有一家老字號的粥府,向寧琛點了兩份招牌套餐堂食,又另外打包了一份。
等餐的時候,向寧琛想起前段時間聽來的小道消息,抬眸看了眼坐在對麵玩手機的池淵,忍不住打聽道,“三哥,聽說池伯父準備給你聯姻啊?”
聞言,池淵抬起頭,手機往桌上一擱,語氣有些煩悶,“你怎麼知道?”
一聽這話,向寧琛就知道這小道消息十有**是真的,“我前兩天聽我媽隨口提了句,還真是啊?”
池淵沒接話,視線隨意往窗外一瞥。
粥館建在馬路旁,和市醫院大門遙遙相對,路上車來車往,人流不斷。
向寧琛心裡的八卦因子扛不住,叨叨個不停,“哪家的姑娘,你見過嗎?長什麼樣啊?好看嗎?”
窗外一道身影越過馬路,愈來愈近,近到快要和池淵不久前在照片上見過的人影重合。
“什麼樣……”他收回視線,下巴往窗外一揚,不著調地開口道,“她那樣的。”
比起之前在樓上的清靜,聞槳一時還有些應付不來這樣歡鬨的場景。
最後還是池淵過來把抱著她腿不鬆的小胖墩給抱了起來,笑道:“瑄崽,你媽在家是頓頓給你吃炸雞腿嗎,我都快抱不動你了。”
小胖墩是池淵姑姑家表哥的孩子,才四歲,就已經胖成個球了,但勝在眉眼精致,往後要是長開了也會是個容易招惹小姑娘的樣貌。
隻是這會被池淵這麼調侃,就算是小孩子也會有點不好意思,掙紮著要從他懷裡下來。
池淵把人放下來,從口袋裡摸出顆糖果剝開喂進他嘴裡,最後伸出食指抵在唇邊,壓低了聲音哄道:“噓,彆和你媽媽說我給你糖吃。”
瑄崽猛地一捂嘴巴,奶聲奶氣道:“不說。”
池淵輕笑,屈指在他腦門上崩了下,“去玩吧。”
小胖墩一顛一顛跑走了。
池淵順勢在旁邊的沙發坐下,抬眸看著聞槳坐在一旁扣手指,看起來好似有些拘謹。
他放在口袋裡手指動了動,開口叫了聲她的名字:“聞槳。”
聞槳疑惑地“嗯”了聲,剛抬起頭,就看見有個東西從他那邊丟過來,還沒反應過來去接,那東西已經落在她手邊。
是顆糖。
和他剛才剝給小朋友吃的是一樣包裝。
聞槳沒拿。
池淵挑著眉,語氣帶了幾分調笑,“怎麼,還想我親自剝開喂你吃?”
“……”
聽到這話,聞槳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嘴角斂直,將糖撿起來丟進擺在茶幾中央的果盤裡。
池淵眉眼稍抬,也沒在意。
兩人又跟下午在房間裡一樣,除了沉默還是沉默,連個目光觸碰都沒有,好似不當眼前人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池總:我不要麵子的嘛?!(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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