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搜的事情處理起來比想象中還要迅速,池淵來去聞宅的時間,賀媛已經聯係相關人士將微博上所有和元意池淵有關的內容清除乾淨,熱搜上逐漸被其他明星的娛樂八卦代替。
接連兩次的荒唐熱搜明顯已經惹惱了池淵,賀媛和周程處理起事情也絲毫情麵不敢留,幾乎是快刀斬亂麻的節奏。
不過一天的事情,他們已經將第二次熱搜的幕後推手查了出來,是和元意同個經紀公司的一位女藝人,本來隻是想著落井下石,卻沒想到把自己餘生的事業全都搭了進去。
池氏對她進行了全方位的封殺,更是對外宣稱以後不會再和其所在的經紀公司有任何合作。
事情塵埃落定的速度遠遠甩出吃瓜群眾娛樂八卦的速度,一出大戲還未到高|潮就已經戛然而止。
在此期間,聞氏新樓盤工人意外墜樓的新聞也傳了出來。
池淵讓周程去聯係了相關媒體,儘量壓了一些不利於聞氏的新聞報道,但也適時放了一兩個出去,凡事都有利弊,聞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果沒有一點不利報道,那才是奇了怪。
他自己抽不開身去平城,安排手底下的人過去跑了一趟。
對方彙報說聞總處事果斷迅速,已經取得工人家屬的諒解,媒體報道也是一片好評,幾乎不需要他們在私下出手幫忙。
聽到這裡,池淵就彎彎唇,無聲的笑了下,然後交代周程通知他們不用再繼續留在平城了。
池淵原本以為這幾天聯係不上聞槳,是因為她工作忙碌事情多抽不開時間。
他自己也忙,知道忙起來什麼都顧不上的感覺是什麼樣,加之這次是聞槳接手聞氏以來碰到的第一個意外事故,隻會比平常更忙,所以他基本上不會主動去打擾。
現在事情結束,池淵照例給她發消息打電話,但全都和之前一樣石沉大海了無回音。
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過來聞槳這一次可能不是因為忙才不回消息不接電話的。
想到這兒,池淵拿出手機買了張飛往平城的機票,還沒等到出發,公司項目上又出了問題。
開會出差,忙到不分晝夜,那張飛往平城的機票自然也作廢了。
陀螺似的轉了數十天,直到年關前才有一刻的停歇,晚上出席完酒會,池淵從宴會廳出來,穿著一身黑色,鼻梁上架著眼鏡,身形高挑出眾,後邊照例跟著一群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
周程快步跟上他的步伐,長風衣在身後帶起一道弧度,聲音壓得又低又沉,“聞總目前還留在分公司那邊處理工作,秦妗沒透露她們什麼時候回來,不過下周五在海城舉辦的第五屆經濟峰會,我們收到了邀請函,聞總那邊估計也會收到邀請,到時候聞總應該會出席的。”
池淵“嗯”了聲,沒有作太多的回應。
周程見他神情淡淡的好似不怎麼在意,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上車之後,彙報了些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就安靜了。
車內沒有開燈,池淵坐在後排,低頭看著手機,屏幕透著慘淡微弱的光,襯得他的臉龐輪廓隱隱綽綽。
微信裡,他和聞槳的聊天記錄停留在今天早上他問她什麼時候回來那一句,一如既往地沒有回複。
池淵往上翻了翻,這半個月以來的所有內容就像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得不到任何的回音。
從酒店回家的路程有點遠,堵在路上的時候,池淵接了肖孟的電話,然後就讓司機在下個路口轉了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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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孟找他也沒什麼正事,不過就是長時間未見,正巧又碰上唐越珩新戲殺青回了溪城,約他出來喝酒。
他們幾個人碰麵的地方百年不變,基本上都在舊夢,畢竟是自個的地方,安全隱蔽玩樂又方便。
池淵今天到得比平常要早些,包廂裡還沒多少人,幾個經常在一塊玩的公子哥都在。
唐越珩坐在沙發邊緣,他前段時間為戲獻身,將短發留成長發,隨便紮了個揪在腦後。
肖孟笑他像個頹廢的文藝青年,等看到池淵,“噗嗤”笑得更大聲,“我說你們兩這段時間是乾嘛去了,怎麼一個比一個頹。”
池淵沒搭理他,徑直從他麵前走過,高定的皮鞋熟視無睹地從他腳麵上踩了過去。
肖孟沒忍住爆了粗口,“草,你怕不是眼鏡戴多了真成近視了吧?”
池淵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肖孟,他其實最近有些累癱了,做什麼都是懶洋洋的,臉上也沒什麼表情的時候格外冷。
“……”肖孟深吸了口氣,“行,你是大爺。”
池淵又懶洋洋收回視線,挨著唐越珩坐下來,昏暗的燈光落在他臉側,“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回。”唐越珩還帶著戲裡角色的小習慣,抬手撥弄了兩下腦後的小揪,聲音帶著笑意,“還沒到家,就被這貨給叫過來了。”
“新戲什麼時候上映?”池淵隨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