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知:要不是身份證擺在那兒,我真懷疑他是不是給自己多加了十歲,怎麼這麼幼稚啊。
這話聞槳沒法接,畢竟這事看著像池淵能乾出來的,恰好這時候他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接通後,聞槳抽了張紙巾擦了下嘴角,起身邊走邊說,“你昨晚和唐越珩合夥針對肖孟了?”
“嗯?”池淵的語氣一本正經,“沒針對,我們是為他好,怕他留在群裡受傷害,而且昨晚到最後唐越珩又把他拉回來了。”
聞槳調侃似地問了句:“你們這樣,不會讓肖孟覺得你們是在侮辱他嗎?”
“是吧,肖孟可能也是這麼覺著的。”聽筒裡有關門的動靜,很快又傳來他的聲音,“所以他到現在也沒同意進群。”
“……”
池淵笑了下,“不說這個了,你收拾好了嗎,等會我們一起去吃樓下個早餐吧。”
聞槳看了眼擺在吧台上吃了一半的早餐,睜眼說瞎話,“還沒,你等我一會吧。”
“好,那你開門,我在你門外。”
“……”
頭疼。
“給我三分鐘。”聞槳掛了電話,將吧台上的早餐收了起來,然後走過去給他開了門。
池淵今天要作為大會代表上台演講,著裝比起昨天要正式些,墨黑的西裝外套,內裡搭著件象牙色的襯衫,黑色白細紋領帶,額前留有幾縷黑發,兩鬢精修,高挺的鼻梁上架著金絲邊框架眼鏡,整個人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子斯文敗類的氣質。
聞槳盯著他看了幾秒。
池淵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尖,視線微垂,“怎麼了?”
“沒事,沒怎麼。”聞槳伸手替他整了整領帶,然後拍掉他肩膀不存在的灰塵,發自內心的誇讚道:“很帥。”
池淵這下才真是不好意思了,滾了滾喉結輕咳一聲,“你快去收拾吧,時間不早了。”
“嗯。”
聞槳回裡臥的浴室重新刷牙洗臉,做完護膚工作,快速化了個妝,換好衣服,選了隻顏色比較嬌豔的口紅抹在唇上。
從裡出來時,池淵目光落在她唇上,頓了一下,但又很快移開了視線。
早餐是在餐廳的包廂,獨立空間無人打擾,聞槳早晨本就吃得不多,再加上之前已經吃個了半飽,要了份分量不多西式早餐,但儘管這樣,她也還是隻解決了三分之一。
池淵差不多和她同時放下餐具,抬頭看著她,“吃好了?”
聞槳點頭“嗯”了聲。
他目光落到她麵前,“你吃的不多。”
“不太餓。”
池淵沒多問,正好此時又收到周程的行程提醒,拿餐巾擦了下嘴角,“走吧,大會快開始了。”
“好。”
路過掛在玄關處的圓鏡,聞槳抬頭看了眼,停下腳步,從包裡翻出口紅準備補個色。
池淵注意到她的動靜,鬆開門把手將門重新合上,回身走到她麵前,沉默幾秒,淡淡開口,“我覺得這個色號不好看。”
“嗯?”聞槳剛擦乾淨已經不剩多少口紅,露出原本的唇色,聞言側眸瞧著他,有些不太相信,“你還懂這個?那你和我說說什麼色號好看啊。”
他抿了抿唇,說:“這個。”
聞槳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他忽然摘了眼鏡傾身靠過來,在不弄亂她妝容的前提之下,低頭親上了她的唇。
不僅是淺嘗輒止,而是熱烈的深吻。
聞槳怔了征,回過神後臉上熱意蒸騰,下意識就要縮著脖子往後躲,口紅掉落在地上也不自知。
池淵察覺到她的意圖,在她有所動作之前,倏地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將人緊緊扣在懷裡,另隻手將眼鏡隨手放在一旁,然後伸過來扣在她腦後,氣息交融,將這個吻變得更加炙熱而綿長。
……
結束時,聞槳已經有些腿軟,整個人貼著牆壁無意識往下落,但很快就被池淵重新拽著胳膊給撈了回去。
“你真是。”她的聲音有些啞,氣息急促,臉龐泛紅發燙,唇色瀲灩動人,唇瓣上還留有他剛才咬過的痕跡,看起來曖昧至極。
池淵勾著懷裡人的腰,腦袋枕在她肩頸處,溫熱氣息縈繞在她頸側,聲音雖然啞,但卻帶著笑,“我真是什麼?”
聞槳伸手推開他,往旁邊躲了躲,神情帶著顯而易見的譴責,然後毫不留情地送了他三個字。
不要臉。
這還是頭一次聽她罵人。
池淵笑得極為放肆,臉龐在光影之中格外俊朗,“我怎麼就是不要臉了?嗯?”
聞槳沒有搭理他,低頭找著剛才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口紅。
池淵眼尖,比她先看見,彎腰撿起來後,伸手將人重新拉到麵前,眼睫微垂,“我幫你抹。”
“算了吧。”聞槳攔著他的手腕,“我等會還要見人的。”
“放心。”池淵借著身高優勢稍微抬高了手,單手轉出一小段口紅,左手輕捏著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語氣漫不經心,“我技術沒那麼差。”
“……”
作者有話要說:-槳槳:隱隱約約覺得有點不對勁:)
-單手真的可以轉口紅。
-我為池總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