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心跳陡然一亂,說不出話來。
“當時,我已經做好了要主動朝你走去的決定,後來在災區的時候,你說讓我回來之後定一個結婚的日子,我也做好了未來要和你共度一生的準備,我知道這份感情一開始的目的並不純粹,所以我一直在努力想讓它變得美好,想讓你沒有那麼委屈和勉強。”聞槳看著他,“可是這些,你全都錯過了。”
“我……”池淵覺得心裡像是堵了一塊石頭,難受和悔恨交織在心頭,讓人喘不過來氣。
兩人陷入突如其來的沉默。
片刻後,聞槳歎了聲氣,向前一步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抬著眼看他,語氣緩慢地說道:“雖然你錯過了曾經的聞槳,但是很幸運,你追上了現在和將來的聞槳。”
池淵鼻尖倏地一酸,喉結上下滑動著,聲音很輕:“槳槳,對不起。”
“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聞槳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睛,“聯姻的事情是聞家提的,退婚是你提的,所以我們扯平了。”
池淵隨著聞槳的動作下意識眨了下有些酸澀的眼睛,伸手握住她的手,將人扯進懷裡,腦袋用力埋在她頸側。
房間裡沒了動靜,海風從窗口吹了進來。
聞槳感受著他微沉的呼吸,剛要開口說話,卻倏地感受到從脖頸間傳來地清晰的熱意和濕意。
“……”
聞槳有些好笑,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放軟了語氣,“池淵。”
“嗯。”他應了聲,聲音有些啞。
“你是哭了嗎?”
“沒。”說完,人就動了動,將後腦勺對著她頸側,他的發質偏軟,蹭在脖子上有些癢癢的。
聞槳向後仰了仰脖子,伸手揉著他柔軟的頭發,聲音帶著笑,“你彆哭了,你有什麼好哭的,我又沒有怎麼著你。”
池淵沉默著將整個人的力量都卸下來,完全倚靠著聞槳,等她承受不住向後退了幾步挨著桌子邊沿撐住之後,才重新抬起頭看著她。
房間裡隻開了床頭的一盞壁燈,光感偏暖,灑下一小片昏黃色的光影。
池淵背著光,眼眶是顯而易見的紅,眼角和臉頰邊緣依稀還留有濕意,燈光將他的輪廓勾勒的清晰利落。
聞槳抬眼看他,伸手沿著他的眼角往下滑,指腹從他臉側擦過,微皺了皺眉,“我好像一直在讓你哭。”
“不怪你。”池淵偏了偏頭,語氣曖昧,“更何況,以後我有的是機會讓你哭。”
“……”
兩個人隔著很近的距離對視。
聞槳被他擠著,後腰抵著桌沿,有些硌得慌,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你往後退一點。”
池淵沒依,反而直接伸出手將她抱著直接放在了桌子上,整個人站在她麵前,雙臂撐著桌沿,微仰著頭和她接吻。
不同於以往的耳鬢廝磨,男人氣息滾燙,帶著十足的攻擊性,舌尖用力掃過她的唇齒,動作有些粗野。
聞槳腦袋空了一瞬。
但很快又被下唇的刺痛感拉了回來,緊接著唇齒間甚至有淡淡的血腥味漫開。
“……”
聞槳要瘋了。
這人屬狗的嗎???
她也不甘示弱地張唇咬了一口,但由於沒有掌握好技巧,不小心咬到了池淵探進來的舌尖。
聞槳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似乎僵了一下,然後便是更加瘋狂的掠奪。
……
良久後,池淵鬆開聞槳的唇,整個人重新靠進她懷裡,平複著有些急促的呼吸。
聞槳也緩了片刻,待到氣息平穩之後,抬手摸了下下唇處的傷口,觸碰到些許痛意。
她輕嘶了聲,忍不住抬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有些不滿地抱怨道,“你屬狗的嗎?”
聞言,池淵抬起頭,紅意未消的眼裡染上幾分笑意,聲音有些低,“不巧,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