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許南知也疲了乏了,索性就順了兩位老人的意,去相了幾次親,但結果都不儘如人意。
好在這之後不久,年假結束,許南知年前的項目未結,建院那邊不放人,她這才得空從家裡的牢籠跑了出來。
“我一天沒個交往對象,他們就覺得我活著就是在占用公共資源。”見麵這天,許南知提起這事,仍舊連聲歎氣,“我真是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對於許家人的執著,聞槳不認同但也沒法評價,隻能安慰道:“為人父母,考慮事情和我們不一樣。”
許南知失笑搖頭,“算了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吧,這趟去海城是不是直接一步到位了?”
“……”聞槳端著咖啡杯,默默挪開了視線。
許南知留在聞宅吃了晚飯,但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忙,吃個飯的功夫接了三通電話。
吃過飯,人就匆匆離開了。
聞槳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想了想,還是給蔣遠山發了條消息,約他後天來溪城見一次麵。
不過半分鐘,便收到了回複。
——蔣叔最近身體出了些問題,暫時沒有辦法離開平城,能不能換個時間或者換個地方見麵?
——我是蔣辭。
有些事情聞槳已經不想再拖了,隻好和他約了過幾天在平城見麵,順便還讓他把具體地點發過來。
蔣辭回了個好的。
聞槳沒有再回複,將聊天框刪除,放下手機準備睡覺,臨睡前又突然想起什麼,伸手拿過手機給遠在國外的男朋友發了條“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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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淵是在登機前看到的微信。
從海城回來之後,他一直在國外出差,和手底下的人連著幾天不眠不休才趕在元宵節前一天把所有事情處理完。
為了補償也是獎賞,池淵讓周程轉告,剩下來的幾天,他們在國外的所有消費公司全部報銷,而他自己則是匆匆買了深夜回國的機票。
打工仔周程也不得不跟著一起回來:)。
飛機在第二天早上抵達溪城國際機場,剛落地,池淵就接到池母的電話,說了晚上讓他帶聞槳回家吃飯的事情。
池淵笑著應下,掛了電話之後,他就讓司機把自己連人帶行李一塊送到了聞宅。
等聞槳早上起床,看到坐在餐桌旁的人時,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愣了幾秒才回過神。
她坐過去,拉開椅子坐下來,“你什麼時候到的?”
“挺久的了。”久到足夠他在客房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還吹了個頭發。
聞槳“哦”了聲,低頭喝粥,幾秒之後,又抬頭看著他,似是有些無語,“不對。”
“什麼?”
“你回來不回家,來我這裡做什麼?”聞槳也是睡糊塗了,這會仔細盯著他看了幾秒,才發現不對勁,“你竟然還在我這裡洗了個澡?”
池淵抬眸看著她,神情帶了幾分深思熟慮之後的認真,“我從海城回來之後,仔細考慮了下,如果你搬過來和我住的話,容姨就一個人住在這了,我總覺得不太合適。”
當然不合適了,聞槳這麼接了一句之後,倏然睜大眼睛看著他,“等會,我什麼時候答應搬過去和你住了!?”
“就之前啊。”池淵眨巴眨巴眼睛,神情無辜而天真,“初七那天晚上,我問你要不要搬過來和我住了,你說好,第二天我還和你說了這事,你當時也沒否認這事。”
“……”不是,這都哪跟哪兒,聞槳壓根沒這印象,張嘴就要反駁,“你肯定記錯了,我沒說過這話。”
“記錯了就記錯了吧,反正這些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池淵托著腮看她,語氣鬆散道:“我都想好了,你不用搬出來跟我住,我直接搬到聞宅,這樣照顧容姨也方便些。”
“……”
正說著話,容姨澆完花回來,一句話沒聽完整,笑著隨口問了句,“誰要搬家啊?”
“我要搬家。”池淵似乎心情很好,回過頭,胳膊搭著椅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容姨,我搬到這裡和聞槳一塊照顧您怎麼樣?”
容姨笑了笑,神情溫和慈祥,“那好啊。”
“那我今晚就在這裡住下了。”池淵繼續得寸進尺,“您也不用給我收拾房間了,我在聞總屋裡打個地鋪就行了。”
聞槳捏緊了手裡的瓷勺,忍了又忍,才沒把碗扣在他頭上,“你行了啊,我什麼時候讓你打過地鋪了?”
池淵手臂搭著椅背用來墊著下巴,神情意味深長,用隻夠彼此的音量,低聲說:“也對,我每次都是睡在——”
他刻意停頓了下,聞槳不用猜,光是看他那張臉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及時拿了一個小饅頭堵住了他的嘴,語氣不耐道:“你能不能不要說話?”
池淵將嘴裡的饅頭拿下來,幾口吃完,意有所指道:“不夠軟。”
“怎麼吃個饅頭你屁話也這麼多。”聞槳抬起頭,冷不防對上他有些幽深的目光,突然福至心靈,見他唇瓣微張,迅速抬手捂了過去,“你閉嘴!”
池淵眉眼稍抬,微微動了一下舌尖。
作者有話要說:-槳槳:你嗎的為什麼會這樣!!!
-還有幾章就正文完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