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橋底下守了一個清晨和兩個傍晚, 功夫沒有白費。
雖然隻是對這些有緣人的命途模模糊糊的演算一番, 但也足夠顧北給他們指點迷津了。
當然，報酬的數目按照命途變更的大小來定。
顧北賺夠了一百萬便收手, 接著就接到了生物科技研究所的電話。
“季靈馨女士，您好!”那邊的人聲音激動得有些顫抖。
“我們很榮幸能邀請您加入我們深科生物研究所！您發現的這一段未知功用的‘無用基因’，果然如您所料，它在神經細胞中表達最強, 能轉錄成為非編碼RNA。這些非編碼RNA雖然不會翻譯成蛋白質，但是能夠合成一種特殊的物質。這種物質經過釋放, 能刺激幾乎所有細胞的新陳代謝, 使得細胞活躍起來……”
電話那頭似乎有一直說下去的趨勢。
顧北剛開始還認真聽, 但他實在說得太嘮叨, 顧北忍不住打斷他：“這些不用贅言，我更想知道一下你們對我之後的工作安排。”
“……啊，是這樣的，雖然您應聘的是實驗室助理，但從您論文的字裡行間看，您的理論十分的紮實, 同時科研能力也十分強大。一個實驗室助理的位置實在是侮辱了您的學識。我們給您另外立了一個關於此的基因項目，請您擔任該基因項目的主任, 專門負責這個項目，您看如何？”
“可以。你們在招聘網站上說能包吃包住，是不是真的？”顧北對他們的安排沒有太多意外，因為她的能力值得這些。不過, 顧北還是更關注自己目前落腳的地方。
電話那頭明顯卡了一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顧北的關注點在這上麵，難道不應該關注一下薪資嗎？包吃住和項目主任的工資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好吧。
“……我們包吃包住，免費提供單間和每日兩餐。”那頭說話的人不知為何覺得有點憋屈。
“我能今天過去嗎？”
“可以。單間已經給您準備好，就等您來了。”
顧北很滿意，終於不用一直住酒店了。
“對了，季女士，我們需要對您的信息進行再次確認。女士，您的名字是季靈馨，季節的季，靈動的靈，馨香的馨？”
“是的。”
顧北說完，就聽見那頭在莎莎寫字的聲音。
回答了幾個問題，最後聽到的是筆擱在桌上的聲音。
電話那頭似乎是工作完成，歇了口氣，便準備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啊哈，季女士您這名字和最近一個名聲不太好的女明星一模一樣哈。”
“我就是那個季靈馨。”顧北淡淡說道。
“您……您說笑了……”電話那頭乾笑連連，實在不敢將這個生物基因領域的大拿季靈馨和那個滿身除了一點美貌、沒有任何優點、滿是毀譽的墮落明星季靈馨，聯係起來。根本沒有可比性好伐！
“你們沒有調查過我的資料嗎？”顧北有些好奇。
“抱歉，事急從權。這兩天老板和我們都在驗證您的那個理論，一小時前才剛剛結束一部分。我們實在有些太激動了……”電話那頭的人抹著黑乎乎的眼圈，想起這幾天加班加點連夜做實驗的期待，和實驗結論被證實符合假設的激動，說話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不過他轉念就想起兩個季靈馨的事，頓時蔫了一下。
這年頭的明星可真夠厲害的。在娛樂圈走不動道了，轉身就能到在學術圈掀起大風浪。誰知道極限在哪裡？
相比起來，他們這些正經的科研人，簡直就是個廢啊。
嚶，抱住自己。
“還有什麼事嗎？”顧北問。
“沒……沒了……”
“嘟——”
顧北掛了電話。
退了房卡，顧北一點也沒耽擱，當天就出現在深科生物科技研究所。
“大佬，請!”
一個陽光健壯的大好青年硬生生擠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容，低頭哈腰的上來幫顧北提行李，一路引著顧北來到二樓的一間房間。
顧北挑眉，明顯聽出來了，這人就是之前給他打過電話的那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