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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茉莉順利的割完了繩索, 她有所保留,並沒有割的太深, 再加上擔心威亞師回來,手忙腳亂的做好了這一切。

她總算露出了這麼多天裡的第一個笑容。

“你去哪裡了!”何止看她笑的鬼祟,直覺告訴他, 一定有什麼事。

“你管的著嗎?”白茉莉瞪他,兩人的關係已經降至冰點,她昨天挨了何止一頓拳打腳踢,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隻氣定神閒的拿過盒飯,慢悠悠的開始吃中飯,盒飯已經冷了,可她的心裡卻充滿了激動。

何止不是說她破壞了他和陳苡安的感情麼?

她倒是要看看, 等陳苡安掉下來,摔死在他麵前, 讓他從懷念變成緬懷去吧!

她越想越覺得解氣,忽的——

“啪!”

盒飯被何止踹翻在地,她根本沒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脖頸已經被他掐住了,嗆的她直咳嗽。

何止雙目血紅,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怒斥道:“說!你是不是去找安安了?!”

“安……安。”白茉莉被他掐著,眼淚都流出來了,喉嚨沙啞的艱難的念出這兩個字, 她不怒反笑,冷冷的看他,“你這個渣男,你還有臉叫她安安,你怎麼不喊小寶貝呢?”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就是清脆的一巴掌。

何止的力氣大的出奇,昨晚沒發泄完的火氣在這一刻重新被她點燃。如若不是劇組的其他群演看到,奮力把他們拉開,白茉莉又要挨他一頓揍。

她被幾個小姐妹扶著,喉間全是血腥味,自唇角溢出了點兒鮮血,受內傷了。她擦掉血跡,對著他冷冷的笑。

-

苡安是第一次吊威亞。

威亞師正在給她講解著注意事項,她神色凝重,頻頻點頭,聽的十分認真。

這一場戲,是一場她和柴樂的打戲。

她一身白衣勝雪,衣袂飄飄,仙氣十足。

而柴樂飾演的箐箐則是一襲粉衫,站在樹上,手拿一柄銀劍,眉眼裡全是不悅。

這一場戲是屬於兩個女人的。

箐箐是世家之女,認為采苓柔柔弱弱,對顯榮毫無幫助,想要逼迫她離開顯榮。

當導演喊下開拍時,柴樂便拿著劍狠狠的向苡安刺來……

……

白茉莉抬著頭,看著苡安已經被吊車吊上了空中。

新演員上威亞表演,肯定不可能一條過的。基本上,隻要陳苡安多進行個幾輪,繩索肯定就會斷掉!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死也半殘了。

而這一切的因果,也隻是劇組的意外事故。

天衣無縫。

白茉莉深吸了一口氣,十指緊握曲成了拳,指甲扣進掌心裡,帶一點刺痛,她雙目血紅的緊緊盯著苡安。

苡安在空中,有些飄飄乎乎的。

今天風有點大,她在空中不太能穩住自己的身形,有點偏離預計的設想。柴樂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兩人在空中飄著,柴樂手裡還有一柄劍,雖然這劍是劇組的道具,可也是有尖銳的角的。

因此,苡安除了把握自己的身形之外,還要躲開,一時間在空中有點難以把握。

而且,她一不小心往下看,更是心驚肉跳的不行。

這一場戲在婺城山,身後就是萬丈懸崖,層巒疊嶂間是渺渺的山霧,被風一吹,露出隱隱綽綽的幾處蒼翠,鬆林環抱,真當如仙境一般,可她身在高處,如風箏一般飄搖,根本無心觀賞這樣的景色。

因此,第一鏡理所當然的沒過。

苡安和柴樂又試了四五次,不是她出問題,就是柴樂不行,吊威亞十分考驗演員的體力,柴樂舉著劍,早就累的不行,手都在哆嗦了,乾脆讓替身上。

苡安也接近體力透支的邊緣,在不耽誤拍攝進度的情況下,她都希望能自己上,因此就咬著牙堅持著。

好在武術老師指點了不少,再加上柴樂的武替的配合,總算把這場戲給過了。

苡安那個時候已經很累了,她的體力趨於透支狀態,唇微張,微微喘著氣,但卻更接近采苓的當時的狀態。

雖然身上的毒已解,但還未好透,人還是虛的,所以有的地方,其實是因為她本人沒了力道,有點虛,但卻更貼合采苓的狀態了。

趙明亮滿意的點點頭,“不錯。”

苡安被放下來,小腿肚子不停的哆嗦,直接癱坐在地上了。

媽呀。

這威亞看著好酷炫,但也太考驗演員的體力了吧!

錢芳和這些天對苡安倒是蠻欣賞的,見她這狀態,笑著來扶她,“挺累的吧。”

苡安有點不好意思的笑,“我膽子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