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風流浪蕩戲劇女王(2 / 2)

永不從良[快穿] 驪逐 11054 字 3個月前

蘇衾乖乖應了。

她與經紀人又閒聊幾句,然後經紀人有事先離開。她揣著手機,十分開心地把那三張照片發給了寧城。

G:這張照片裡,你很漂亮。

他編輯了第三張照片,在她的眼兒附近勾畫了一個小小的愛心。

甜得不可思議。

編輯後的這張照片,寧城畫得她像個墜落凡間給所有人發射愛心的小天使,雪白肌膚,微圓眼兒,因為含笑與錯愕齊齊,神態格外可愛。他又給加了粉色小愛心,甜得她心臟砰砰直跳。

她照葫蘆畫瓢,給第三張照片中的他,身後畫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翅膀,和一個箭頭狀的惡魔尾巴。

G:……?

蘇衾嚴肅認真地發過去這麼幾個字:這張照片裡,你也很帥。

帥得像是一個迷人心竅的惡魔先生。

幾乎不用想,蘇衾就知道寧城會有怎樣的表情,他一定是先眯起眼睛,唇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若是看她又乖又軟地站在麵前,做的第一件事決計會是扣住她的手腕,拽到自己的麵前。

或許低頭,或許攬腰,或許揉唇。

總之是要碰她,將她碰得氣喘籲籲,再親到嘴巴通紅,然後趁著時間還夠,將她鎖在懷裡,把她的筋骨一寸寸地揉軟,揉碎了。

他會將她吃得透透。

蘇衾想到這裡,失笑。她托著腮,眼睫毛穠長烏黑,她舔了一下唇,回憶起他的擁抱,親吻,揉捏,還有……誘惑人的煙草味。

她無比快樂,歡欣雀躍。她再一低頭,就看到他發過來一則消息。

“確實,小天使就該被來自地獄的惡魔吃掉。”

不必開口,不必語音。他冷淡克製的聲線就在麵前,蘇衾不必想太多,他一定會抽著煙,低頭看她,然後掐著她尖尖的下巴,輕輕摩挲她的嫩腮,意味深長地叫她的名字。

“蘇衾——”

那雙眼裡,飽含笑意與情欲,他不需要再低頭了,他隻要站著,保持那個動作就好。

因為她會仰起頭,比他更早,拉過他的脖頸,重重地、深深地,乃至於毫無章法地舔咬住他的唇瓣。

她比他,更需要對方。

*

兩周時間,蘇衾在寧城的安排下,進了警隊學習、熟悉警察應該做的事。

她在這兩周時間裡,匆忙又認真地吸取著一切能夠學到的警察行業知識,而她在寧城身邊,學到的卻不僅僅隻是關乎警察行業的知識。

劇本中,黃燦燦的角色設定與寧城太過相像了。同樣是品學兼優,同樣是出色畢業生,同樣是偵查學專業。

他們的相似處很多,蘇衾在與他相處中,潛移默化地接受了寧城性格上的嚴謹、克製,以及情欲上的放縱。

劇本裡,當然沒有愛情線的存在,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其中沒有船戲存在。

陳瑜是有名的,可以將商業片與文藝片結合得堪稱一絕的導演,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他總會在影片中賣點“肉”,這肉得唯美而不淫穢,讓人熱血沸騰中,又不禁沉醉於劇情的邏輯性與完美性。而女主黃燦燦在劇本中沒有任何感情線,卻有一個與男二號的船戲。

那一場船戲,在蘇衾看來,就隻是一個因長途跋涉,始終無法捕獲犯罪分子的女警察,在黃金4時已經終結後,她卻還隻能飽受跟尋到犯罪分子的蹤跡,沒有任何方法捉住他後的疲憊。此時此刻,在不能交給上級一個滿意答複的時候,黃燦燦選擇給自己放鬆而縱情的一幕。

《長途》的劇本裡,黃燦燦在廢舊酒廠狼狽逃出後,第一時間丟掉了與警局聯絡的特殊裝備,她不得不在沒能與警局聯係上的前提下,急追男主朱恒而去。

但很可惜,因為他們位處西北地區,周圍多是不發達的村莊,自黃燦燦沒能第一時間抓住他,她就迷失在了這些村莊、道路中。黃金的4時過去,人質的生死已經堪憂,黃燦燦如今能考慮的就隻有在最短、高效的時間裡,抓到朱恒。

也就是在她的車拋錨時,黃燦燦遇上了一個好心的卡車司機——也就是劇本裡的男二號。男二號為她修好了車,又在短短幾小時內,遭遇了暴雨如注、車油被偷等等事件。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親近起來。

然而黃燦燦並沒有喜歡上他。

她是個性格堅韌,與眾不同的女人。毫無同齡女人的軟弱嬌羞,在生命危險、罪犯生死麵前,她是克製,不會放縱自己的強者。

隻除了,她從總算恢複聯絡的通訊設備中,得知人質已經死亡的當晚。

她喝了酒,然後與同樣喝了酒的男二號睡了。醒來以後,他們就此分彆。

男二號也隻是女主角黃燦燦的長途中,一隅風景,一個路人而已。

之後的長途裡,黃燦燦與警局上司下了請令,她不希望現在就回去,她想要親手抓住罪犯。

於是,長途繼續,她在顛沛流離的公路上,借助著警方提供的消息,偽裝自己,一路鬥智鬥勇,朝著消失在人間的罪犯方向而去……

*

黃燦燦與寧城的相似之處在於,他們都極為清楚情欲對自己的影響。

前者將它當做縱*情放鬆的手段,而後者亦然。

蘇衾能看得如此清楚,也是因為,她同樣這樣。

寧城與她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並無太多情感澎湃上的交鋒,他們沒有說他們在交往。他們隻是和普通情侶一下,親吻擁抱約會做/愛。他清楚她眼中對他的癡迷,他並非毫無回應,隻是他的情緒依舊克製、平靜。

蘇衾能感受到,他是喜歡她的。

或者換種說法來講,誰能不喜歡像她這樣,有著漂亮長相,又會撒嬌又會賣乖的女人呢?

她的長相,是她極其有利的工具。

蘇衾坦誠、赤/裸地將自己舒展開來,她衝寧城笑,握住他的手,親吻他的唇角。為的東西不多也不少,她承認自己私心重,也承認在這方麵上,她徹徹底底就是個爛人。

她相信自己能在毫無愛情線的劇本下演得更好,於是她開始接近與劇本中女主角有相同特質的人。

最初她沒有想過鎖定目標於寧城,可是誰曾料到,在醉酒時刻,她被他的長相、煙草味吸引。然後她和他睡了。

睡了以後,在之後的相處,她徒然發現他與那劇本中的女主角又有那麼多的相似之處。她默默、偷偷地,貪婪地將他看入自己的眼裡。

然後,她一點一滴地汲取她能從他身上看到,學到的。

愛上一個人,再從細微末節中,揣摩一個人的性格,對於蘇衾的天賦來說,實在是輕而易舉。

於是她看向寧城的眼神永遠發亮,永遠熱情,永遠飽滿。

她的渴望,在寧城看來,就像是求歡的小貓。

每每她這麼看他,他就實在忍不住要把她抱在懷裡,從唇吻到胸脯,再到腿心腳踝。

寧城的縱情就在於此。他從來不克製自己在對她的渴望上,蘇衾以為,這也是他獨特的魅力之一。

明明是一個冷淡、禮貌,對女人報以耐心客氣的男人,卻會在情/欲旺盛之時,眼神黑得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魔,他慣會調情,拿捏住她的骨肉,就像是捉住兔子長耳朵的農夫,他戲弄她,他心知自己不會弄傷她,於是他更加溫柔得意,他摩挲她的耳肉、臉頰,就像是他從沒握過住的珍寶,可愛可憐地把她親個遍。

他很少說什麼親密而曖昧的話語,但是蘇衾想,他應當是喜愛她的。

就像她喜愛他、渴求他一樣。

至少,在她完成《長途》以前,她對他的渴求永遠不會消失,她對他的愛意也永遠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