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四十一章 哎呀,你們看!(2 / 2)

女主她兒媳 藿香菇 9335 字 6個月前

齊二夫人不樂意背這個鍋:“我那天回來,大嫂你不也還高興的嗎,說人在外頭沒了正好,現在倒又怪起我來了。再說了,當時是安國公府的馬車把她捎回來,沒見有呂太傅府什麼事啊。”

齊二夫人又一笑:“大嫂你急個什麼勁兒,把人送過去就是了,她要真得罪了呂太傅府,正好趁機休了她,到時立椋不肯也得肯了。”

齊大夫人豁然開朗,端坐回首座上,彷佛剛才失態指責的不是她,“還是弟妹你心思靈巧。”

一語末了,即刻就使人去叫關阿玉。

在磨豆子的關阿玉,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被推出了府門,待滿心忐忑進了當朝太傅的府邸,便見英氣颯爽的呂小姐一邊翻著什麼書,一邊眼含憐惜地看她。

呂小姐什麼話也沒說,塞給了她幾瓶上好的傷藥,然後便請她離開了。

關阿玉又稀裡糊塗地出了太傅府,在大門口才將立定,就聽見一道略為耳熟的女聲叫了句:“關夫人。”

“蘇夫人,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兒?可巧了,竟在這門口遇到了。”關阿玉喜出望外。

然而卻聽沈雲西說:“不,我是特意來等你的。”

..

關阿玉被沈雲西帶回了合玉居。管著小廚房的李姑早就曉得要招待客人,晚飯下功夫做了八菜一湯的席麵。

沐浴出來的關阿玉,被竹珍荷珠客氣地請入座,她看著一桌子的雞鴨魚肉,又扯了扯身上軟如雲絮的新裙,有點兒無所適從。

在馬車蘇夫人已經先告知請她過來的原由了,但她不覺得自己是什麼神醫,也不認為自己有本事幫蘇夫人的丈夫解毒,對這樣的禮遇,深覺受之有愧。

“蘇夫人,我……”關阿玉欲言又止,“我、我不行的,不如叫立椋來,他是萬大夫的弟子,醫術造詣要比我高明得多。”

“不,他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沈雲西肯定地回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單是醫術,還有為人心性。”

這倒不是恭維神醫哄人開心,就看關阿玉在齊家吃苦耐勞堅韌不拔的意誌,十個齊立椋加在一起都不夠她一半的。

沈雲西這話的語調其實說得很沒有力道,又因為衛邵的事,撐著頭,神情還有點懨懨的。

可落在關阿玉耳裡,卻是鏗然有力,震得她心口顫抖激蕩,發熱發燙。

在齊家,齊立椋是所有人的寶貝疙瘩,那府裡上上下下都說她隻會吃白飯,什麼都不會乾,沒有家世沒有本事,樣貌也尋常一般,從頭到尾挑不出一個拔尖的好樣。說她能嫁給立椋這樣年少有為的郎君,是她祖墳冒青煙,是她幾輩子修來的大造化。

可原來,齊家吹捧至天上的心肝兒,在彆人眼裡,連她半分都比不上呢!

她就說,關阿玉昂首挺胸,她怎麼可能像齊家人說得那麼差,她明明好得很!

沈雲西一句普普通通的話,出乎意料地攪出了天才骨子裡的那份自傲,她心潮澎湃,話出口都破了音,“蘇夫人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試試。”

她們私下交談,竹珍荷珠並沒有守在一旁,房裡沒人,沈雲西便把從異能看出來的關玉珂的經曆仔細地說給關阿玉聽。

半分細節都沒有遺漏下。

關阿玉聽著,心中極快掠過一絲異樣的熟悉感,她沒抓得住那點心緒,擺擺頭,奇怪地問道:“蘇夫人不是說隻偶然見過神醫一麵,你怎麼會這麼清楚的?”連神醫愛吃臭豆腐都知道。

沈雲西也沒想憑一段對話,就讓關阿玉恢複記憶,對關阿玉的疑問,沈雲西不語,她當然不能把異能這個秘密公之於眾,隻假言道:“我手底下有些人手,他們很會探知消息。”

關阿玉:“難怪!”

用過晚飯,沈雲西徑直領了關阿玉往雲上院去。

守門侍衛的兩束目光跟雞毛撣子似的,在關阿玉身上掃來掃去,最後看了眼沈雲西,還是讓他們進去了。

沈雲西和秦蘭月一樣,弄不清這些侍衛的來路,但她暫時沒心思管這些。

她覺得衛邵人很好。她還不想守寡,她還沒睡他呢,他不能死。當務之急她隻想保住他的性命。

沈雲西什麼都沒問,帶著關阿玉進了裡門。

季五年見到關阿玉,站住腳,警惕起來:“三夫人,這不是齊家的……”二少夫人嗎?上次在雲蒼寺路上碰見的那個。

“您怎麼領這位過來了?”齊家可是太子的人。正因為如此,他們往太醫院請人的時候,請的蔣院判,直接把齊院使排除在外了。

“這是大夫,我請關大夫來給衛邵看看。”沈雲西給他介紹,“關大夫是很了不起的神醫。”

關阿玉局促地縮了縮袖子裡的手,羞澀地想笑一笑,又覺得病床前場合不對,忙給收住了。

季五年對齊家沾邊的人很不信任,而且這關大夫年紀輕輕,很難讓人信服。

他欲阻攔,季六月卻給了他一拐肘,暗跟他說:“忘了公子說的話了。”

季五年一愣,近一兩月來,公子毒發得越加頻繁,想是早有預感,提前就給他們做了安排,說什麼他去後,他們就留在夫人身邊當差。

他出神的時候,關阿玉已經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了。

年輕婦人診脈手一搭上,就恍如變了個人一般。

時間門緩慢流逝,在沈雲西全神貫注的注視下,關阿玉看了衛邵的病容,又取了些血,診探了一番後,良久才沉吟道:“是中毒了,這毒應該是域外的,雖不好解,卻也不是無解。”

“哎,”關阿玉比了比手,她驚喜地出言:“蘇夫人你說得對,我好像真的會哎。”

沈雲西呼吸一鬆,彎彎眼笑,“那太好了!您現在能治嗎?”

關阿玉握拳錘了捶頭,很努力地思索什麼:“這毒雖能解,卻非一時半刻就能成,尊夫的毒積得太久了,至少也得半個月才能解清,不過,今日也可以下針。”

沈雲西連連點頭,越聽眼越亮,“那就請您下針吧。”

蘇夫人如此信任,讓關阿玉感動不已,也連連應好,兩個人對著點頭。

季六月眼見發展至此,不敢再不動了,忙說道:“夫人,不可。若要動針,這事我們不能作主。”她吞吞吐吐的,“我們得先去傳個話。”

“是向皇後娘娘請示吧?”沈雲西反問。

季六月瞳孔一縮:“您怎麼……”

沈雲西:“聽說母親和皇後娘娘情如姐妹,外頭的人也很像上次在雲蒼寺見過的。”

她對季六月正色道:“你自去請示就好了,告訴娘娘,這位神醫姓關,名玉珂,紅藥宮的關玉珂。”

關玉珂?季六月瞪大了眼,震驚地看向關阿玉,不能夠吧,這就是他們在找的失蹤的神醫??

不管是真是假,季六月震撼地向宮裡傳信去了。

而這邊沈雲西和關阿玉回了合玉居,兩個年齡相差不大的姑娘坐在一處低語說話,直至夜深方歇。

翌日,沈雲西是被竹珍喚醒的,而臨江街齊府的人,是由呂小姐帶領的吃瓜姐妹團上府串門兒,給吵醒的。

“哎呀,你們看,還真有個石磨嘞!這就是那個專門叫他們兒媳婦拉的磨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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