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雙合一 他可真不是個好東西!(2 / 2)

女主她兒媳 藿香菇 11537 字 6個月前

說完她自去了。宮女紋兒苦笑心累,您有薑相和夫人護著,是什麼都不怕,可我們能有幾個腦袋和身家?

紋兒心中的苦無法與外人道,認命地上前伺候那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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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雲宮裡阮賢妃等也都散了,殷皇後正暢快地撫掌大笑,笑完了又說:“好乖乖,下次可不能這樣衝動了,她記仇,那老狗又護著她,指不定要從哪裡下絆子找回來。”

沈雲西咬了糕點,拿帕子掩了掩唇,咽了方說:“那我下次再周全些。她怕是早就恨死我了,不多這一星半點的。”

殷皇後摟著她直笑,笑得鳳釵墜子在耳邊直打晃,本還略顯生疏的婆媳二人,因這一番同仇敵愾,消去了距離,“可吃好了?吃好了我們去你姑姥姥那兒見一見。”

殷皇後說的姑姥姥,即是她姑姑殷太後。也是衛邵的皇祖母。

沈雲西跟殷皇後去時,殷太後正和人打葉子牌,見她們兩個一來,忙招呼說:“來得正好,快來,快來,這幾個丫頭都不會的,我都玩得不得勁兒,換你們來。”

沈雲西不會玩兒這個牌,坐在旁邊吃點心觀戰。殷太後這裡的糕點和殷皇後處又不同,但一樣的好味。

她吃得開心,殷太後打了兩轉歎氣說,“回了宮裡就是無聊,不如在外頭自在。這葉子牌打久了也無趣。”

殷皇後將牌攏好:“牌打膩了,要不然看點話本子?你孫媳婦兒寫的,怪有意思的。”

殷太後驚訝地看向她:“還會寫書呢乖乖,這麼厲害。”

殷皇後點頭:“是啊是啊,我跟您說啊……”殷皇後在雲蒼寺之後,就專程叫人細查過,收集了很多關於話本子相關的消息。是而彆看她在宮中,知道的還真不少,將一樁樁一件件的邊說邊誇給殷太後聽,把人誇得天花亂墜。

殷太後時不時發出一兩聲驚歎,絲毫不懷疑。

沈雲西發出疑惑的:“……啊?”我有那麼厲害嗎?

..

在殷太後宮中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上午。沈雲西吃飽喝足了才回了住處,她睡了午覺,醒了沒多久,竹珍就來報裕和郡主到了。

“朝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裕和郡主一到內殿,就直奔主題,問起昨夜之事。沈雲西也不瞞她,將衛邵的身世一一都說了。

裕和郡主聽後,眉頭沒鬆不說,反倒擰得更緊了,二十幾年前的皇室鬥爭還曆曆在目,那些皇子皇妃死了多少,廢了多少,有幾個有好下場的?

朱紅宮闈看起來華美富貴,但卻是要命的,尤其姑爺還是中宮嫡子!

女兒和太子走在一起的時候,裕和郡主就勸過,沒勸得動,現在她又起了心。

便低聲問:“朝朝,你如今還沒上玉碟吧?當初的賜婚聖旨上寫的是衛三,姑爺身份變了,那往日的親事也可以不作數了,你要是不願意跟姑爺,娘和你外祖母……”

沈雲西哎了哎:“我沒有不願意啊。”

她彎起唇:“我們昨天都說好了,要再成一次親。”

等成了親,他就得和她睡覺了,她不和他睡一覺,她真的不甘心。這事兒,她從年初都想到年尾了。

裕和郡主頓住,盯著她的側臉,她自己估計都不知道她笑得有多燦爛明媚。

和姑爺再成一次親,就這麼高興嗎?

元瑚歸瞧了許久,一肚子話忽然就說不出口了。

沉默片刻,她長歎一聲,沒再勸了,而是笑道:“那娘還得再送你出一次嫁呢。”

..

接下來的日子,沈雲西上午和殷皇後殷太後呆一起說話玩牌,下午和裕和郡主學騎射。

等到秋狩結束,她的牌技已經趕超殷皇後,在幾位娘娘麵前完全不落下風了,騎射方麵也有了質的飛躍,從洛山往梁京的回程途中,她還騎著馬出去兜了好幾回風。

兜風時碰到了衛智春和秦蘭月,那兩口子像是又和好了,同行同坐,像是極親近。

沈雲西也沒多看,隻睄過兩下就調轉馬頭,回了馬車裡去。她話本子早寫好了,隻待一回京便可印售,她這次不要衛智春半條命,她名字倒過來寫。

秦蘭月和衛智春也看見了她。秦蘭月未有反應,衛智春笑著的臉皮下,藏著幾分暗晦之色,說道:“你這表妹,確實命好,總是能逢凶化吉,稍一乘風就扶搖直上,處處壓你一頭。不怪月娘你總是心有不忿。”

“你說夠了沒有?”秦蘭月冷漠地側過身,閉上了眼睛,不再搭理他。

秋狩的隊伍在九月下旬駛入了梁京城。

沈雲西不去安國公府了,她與裕和郡主回了明王府,衛邵把她安頓好,抱著她親了親,方才離去了。

衛邵走後,沈雲西都沒管身邊的那些雜亂繁多的行李,趕忙就把揣在小包袱裡的一遝紙張拿出來,交給荷珠。荷珠一接過手就明白了,直奔書鋪裡去。

書鋪掌櫃照例加急印冊,不到三天就鋪上開售了。

這天,又是安國公府裡的夫人姨娘小姐們到正院兒請早安的日子。

五姑娘衛芩今日不同以往,身上找不到往日半點的光彩照人,麵白白的,頂著兩隻黑眼圈兒,神思恍惚地坐在椅子上,就連秦蘭月到上首落座了,眾人整齊響亮的問安聲都沒把她拉回魂兒來。

所有人都站著,就她直愣愣地坐著,想不惹人注目都難。

“衛芩?五妹!你昨晚是做賊去啦?看看這臉這眼,你沒事吧?”

原二夫人在衛芩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一下,衛芩一個激靈,如夢初醒。

她乾巴巴地說:“我昨晚看話本子,看久了,一夜沒睡,人有些昏呢。”

話本子三個字,總是能輕易地勾起秦蘭月內心裡那些不好記憶,這東西在正院兒已然成了禁忌。

秦蘭月微一用力地將茶盞擱下,冷著臉說:“你要不舒服,精神頭不好,就讓人傳話來,我還能非要你過來請安不成。在你看來,我就是那等不講情理的人?”

她如此疾言厲色,要換往常,衛芩肯定就不服氣了,但今天的衛五小姐出人意料的,隻是呆滯的哦啊了兩聲。

看得眾人皆是納悶兒。

五姑娘這是中邪了?

“哎喲,老天,這莫不是傻了吧?”原二夫人擔憂地去探她的額頭,“本來就不夠聰明了,再壞了腦子可怎麼是好?快快,快叫大夫來給紮兩針!”

聽到要紮針,衛芩總算一口氣上來了,她連忙衝二夫人擺手:“二嫂我沒事,我沒事,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

她猶豫了許久,到底還是沒詳細地說明,隻是時不時瞥一下上首的秦蘭月。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想的事和秦蘭月有關。

秦蘭月不耐,她對衛智春厭煩,卻又不得不留在他身邊,自行宮夜宴以後的這一月來,她常悶著氣,在衛智春麵前不好發作,到這些晚輩麵前就很容易被挑動起氣火。

“你有話就直說,做那起扭捏姿態給誰看?”

她既這樣言語,衛芩鼓起勇氣說:“你真的要我在這兒問嗎,要不然我們私下裡說?”

秦蘭月並沒有感受到她的好意:“你愛說不說!”

衛芩糾結了小小一息,咬了咬唇,還是問道:“那我問了。你……父親,哎,就是、就是父親他是不是常送你木雕啊?人像的那種,刻得特彆精致,和你還挺像的。”

秦蘭月眉頭一皺:“是有,那又怎麼了,你就為這個魂不著體一早上?我看你是閒得慌。”

溫大夫人笑言:“父親是好木刻。不過木雕像卻是獨有母親這一份兒的。”

秦蘭月和大夫人都甚覺平常,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衛芩,當場震駭地瞪圓了兩隻眼,一跺腳,兩隻手都沒能堵住嘴中的驚呼。

眾人摸不著頭腦,原二夫人也怪道:“怎麼了這是?衛芩,衛芩?你又傻了?”

衛芩被二夫人這一輕推,推掉捂嘴的手,她失聲道:“那你知不知道,那個木雕刻的不是你,是歲夫人!你和歲夫人長得有幾分相似!”

原二夫人:“……什麼玩意兒?”

眾人:“……歲夫人?”

秦蘭月驟的變了臉,她霍然立起,“你說什麼!”

“三嫂寫的又是真的。”衛芩再也忍不住了,想起話本子裡寫的,她憤然跌足,大聲道:“老天,我爹他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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