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第九十五章 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2 / 2)

女主她兒媳 藿香菇 6382 字 6個月前

這間房裡燭光要暗上不少,再加上剛抹了藥,齊淑妃撐著頭,不一會兒就昏昏欲睡。

就在這時,身穿灰藍圓領袍的內侍從暗處進門來,躬身急快的悄步上前,以手半遮,附耳低言。

齊淑妃驀地雙眼大睜,拍案而起,將就近桌麵的果碟杯盞儘掃落地,碎瓷哐哧,她雙手竭力按扣在桌沿上,氣生氣死的氣急敗壞:“沒用的玩意兒,一群廢物點心!養他們這麼多年,白費我的心血銀錢!”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元域出事後,齊淑妃幾次三番使動人手,無不是有去無回。

齊淑妃發了一通火,跌坐下去,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薑百誼端了水來側房,替了宮人的活兒伺候齊淑妃起身洗漱。這兩月來,宮裡秦貴妃專寵,慶明帝無暇關心彆的宮妃,齊淑妃一出宮來,便要連住好幾日。

而每當這種時候,就是薑百誼的苦難日。薑百誼連帶的對那未見過麵的秦貴妃都生了幾分怨。

薑百誼照常幫齊淑妃穿衣梳發,到了飯桌前,又跪在椅凳邊,雙手捧了熱燙的粥碗,十個手指在薄瓷碗麵兒上來回彈跳,依舊燙得她的指尖紅脹。

奉完粥碗,又奉湯碗,湯碗沒了,再是熱騰騰的茶碗。齊淑妃不一定儘都用,但這三個碗總要按順序叫她捧個遍。

今日才把湯碗擱下,便有宮人說:“娘娘,貴妃娘娘使了人,說是邀您午時往承熙宮聽戲呢。”

齊淑妃擦擦嘴,怪嗤了聲:“聽戲,聽什麼戲?”

那宮人道:“是陛下前日裡特意為貴妃娘娘招的一班子女戲子,養在宮裡專供娘娘聽戲的。”

齊淑妃昨日失利,悶了一宿的氣恨,聽了便冷笑:“看看呐,多不得了。剛得了好兒,就忙不迭地的招我們去炫耀呢。假貨就是假貨,裝得再像樣也上不得台麵。也就我們那陛下老眼昏花的,把魚目做珍珠,還當自己撿到寶了呢!”

宮人忙說:“娘娘哎,可小心說話才好,這要是傳到那裡頭去了,怎生是好。”

齊淑妃倒也不言語了,將擦嘴的帕子摔到了薑百誼的臉上,指著她道:“彆以為本宮不在府裡,你就能猖狂。”罵了一通泄火,又叫心腹盯緊了薑百誼和這一府的女人,方不急不忙的回宮去了。

原以為承熙宮必是宮妃滿座,熱熱鬨鬨。然齊淑妃到了才發覺,來的竟隻有她一人。

秦貴妃正是炙手可熱,宮裡除了殷家油鹽不進的太後皇後,凡她開口請人,誰敢不給她麵子?齊淑妃稍一細想便知,秦蘭月今兒隻請了她一個。

這是何故?秦貴妃想做什麼?

齊淑妃滿腹猜疑的隨承熙宮的宮女入裡,在殿後的戲台子下落座。

她從外到內這走來,深刻的感受到了何為盛寵,這座寢宮比之皇後的正陽宮也不差分毫。

而從這處華美宮室裡走出來的素裝麗人,那一身更是吸人眼目。

齊淑妃一麵請安,一麵暗自不屑。不過就是個裝樣的假貨而已。

秦蘭月抬手免禮,叫齊淑妃入座,戲台子上鑼鼓聲響。唱的是一出《目連救母》。

戲一開場,秦蘭月也不出聲,隻專心的聽看著。齊淑妃不耐亦不解她打的什麼算盤,強按捺住心煩,心不在焉的喝茶聽曲。

好容易這一出唱完,秦蘭月仍不理她,而是扭頭與宮人說:“你們都下去吧,我和齊姐姐說說話。”

諸人都應了,連同齊淑妃的貼身宮婢也一並退至遠處。

齊淑妃終於耐不住了,問道:“貴妃叫妾身到底是為何事?”她撚著音兒,含了幾分怪聲怪氣,“我可不比貴妃娘娘清閒好命,多的是空餘。”

“我知道姐姐是憂心靖王,我也知曉姐姐一番愛子護子的心腸。”秦蘭月勾起笑意,懶洋洋的撥了撥茶蓋,“所以今日才特請了姐姐來。”

她此刻一派悠閒,哪還有歲夫人一星半點的氣樣,齊淑妃嗬了聲:“沒人在跟前了,也就不裝了。”

秦蘭月倒也大大方方的,說道:“明人不說暗話,聽聞昨夜洵王府遇刺,是姐姐你做的吧?陛下都猜是你乾的。”

齊淑妃變了顏色,欲出口辯駁,卻見秦蘭月挑眼笑著:“你不必急著否認,也不必慌張,你的尾巴掃得好,還沒有證據,也都是猜測而已。再說了,淑妃,我可是來助你的。”

齊淑妃眼一眯,並未因她這話放鬆警惕:“你什麼意思?”助她?她們又不相熟,她能有這麼好心?

秦蘭月把茶蓋放在桌麵上,端起茶杯,啟唇吹了兩口熱氣出來,任那水汽飄到了齊淑妃的臉上。

這態度行為太過輕慢,齊淑妃臉色難看的揮了揮手,拍散了茶氣,就聽她道:“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哪裡有神神怪怪來得精彩?姐姐知道什麼叫借屍還魂嗎?”

在齊淑妃疑惑的注視下,秦蘭月呷了茶水,緩緩道:“我那表妹,洵王妃就是。”

“我有證人的,你知道宋駙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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