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鳳璋當然知道這是袁九郎舉辦樂會的請柬,她好奇的是,袁九郎怎麼會給她下帖子。
袁家仆從走後,芳芷替沈鳳璋脫下外衫,柔美的聲音裡流露幾分喜悅與感歎,“不枉郎君努力這麼久。”
請柬在沈鳳璋指尖轉了轉,一抹嗤笑從她眼中一閃而過。鴻門宴而已。她剛想把請柬扔到一邊,就當沒這件事,忽然想到什麼。
【係統,這次宴會需要我帶男主去嗎?】
依她猜想,這種宴會應該又是男主揚名的機會。
果然──
【叮!請邀請男主一道前往樂會,幫助男主揚名。】
……
樂會的日子本來就近,沈鳳璋卻偏偏等到第二日晚間,才去告訴沈雋明日與她一同赴宴的“好消息”。
江伏院裡,黎苗暴跳如雷。
“小郎君心思太惡毒了,明明可以提早告訴小郎君,偏偏在最後關頭來通知。她就是想打郎君個措手不及,想看郎君明日出醜!”明日是樂會,肯定要奏樂,小郎君就是故意不給郎君練習準備的時間!
“且走一步算一步吧。”沈雋俊朗的眉宇間掛著一絲愁意,仿佛也在煩心沒有練習準備時間。身材頎長、略顯清瘦的少年輕歎一聲,轉身向屋裡走去。留在院中的黎苗見狀,越發心疼起自家郎君來。
被認為受了莫大委屈的沈雋,一踏進書房,麵上憂色無聲無息,似是不曾出現過一般。
闔府上下都不重視沈雋這位大郎君,江伏院外略顯荒涼,江伏院內,沈雋的書房也格外簡單樸素。
一套桌椅,一件書架,幾隻櫃子,用得都是最普通的木料,也無精心雕鑿的花紋。牆上也沒什麼大家墨寶做裝飾,唯有一支紫竹洞簫掛在上邊。
沈雋麵無表情摘下紫竹洞簫,摩挲了幾下自己親手製作的洞簫,放到唇邊輕輕吹奏起來。
簫聲低沉清幽,讓人無端聯想起陰雨晦冥之景。
一曲完畢,一抹嘲弄出現在沈雋唇邊,他蒼灰色的眼眸裡幾絲譏笑漸顯,沈鳳璋機定然想不到,他根本不怕沒有練習時間!
不,事實上,沈鳳璋還真知道。
裡,沈雋能文能武,天縱奇才,悟性極高。琴棋書畫,彆人學十年,抵不過他學一年。
【那你乾嘛多此一舉,故意在最後一天告訴男主這個消息。】
沈鳳璋呷了口茶,靠在車廂內的軟墊上,姿態悠閒。
【我這是為打消男主的疑忌。】沈雋多疑,不給他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比如想看他出醜,他肯定會懷疑她帶他去赴宴的目的。
木輪悠悠轉著,這一回,沈鳳璋以不想見到沈雋為由,沒有和他坐同一輛車。一個人霸占一輛車,沒有討厭的臉在一旁杵著,沈鳳璋彆提多自在。好像一眨眼,她就從城東的青溪到了城北的鐘山。
這麼快呀。沈鳳璋內心感歎一聲,走下車。鐘山北苑實際上是個地名,許多勳貴顯族都在這邊有彆院。沈鳳璋抬頭看了眼門匾上袁氏二個字,剛想帶著沈雋走進去,耳旁響起一個驚愕的男聲。
“阿璋?”正巧剛到的餘三郎睜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你怎麼會在這裡?”
據他所知,沈鳳璋這次根本沒有打聽這次宴會的請柬,她手上的帖子又是哪裡來的?餘三郎死死盯著沈鳳璋遞出去的請柬,腦中思緒紛紜。
沈鳳璋尚未開口,接過帖子的袁家仆從便已出聲。
“沈二郎君是我家九郎君親自邀請的客人。”
略帶無奈的轉眼看去,沈鳳璋果然看到餘三郎臉上神情有一瞬的扭曲,往日精明的眼裡擠滿妒忌。
原主這個朋友,看來是保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了小可愛們昨天的留言,都超可愛啊~
如果是男主的話,他不會不給漁夫錢。給完錢後,他還會非常誠懇地向漁夫道謝,做足姿態。然後背地裡宣揚這件事,替他博取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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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女主也在好好努力做一個惡毒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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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個問題想問大家,你們能看到這篇文紅底白字的封麵?平時隻看這篇文的後台,我又隻用看,今天突然點開這篇文的網頁版前台,發現封麵居然是晉江自帶的。明明換了封麵,不會這麼久,一直是醜醜的自帶封麵吧【笑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