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2 / 2)

“子會,你怎麼做到的,居然能把謝二郎留下來。”

聽著周圍人的驚歎,感慨,袁九郎麵上不顯,心裡萬分得意,“也沒什麼。大概謝二郎也對這次以樂會友的聚會感興趣吧。”

“那我這次一定要拿出看家本領來了。絕不能讓謝二郎失望。”

這樣的想法不約而同出現在眾人心中。

“沒想到謝二郎也會來。”沈湘珮站在一旁,身著碧綠撒花煙羅裙,頭上斜簪著一支水頭極好的碧玉簪,通身的氣派與姿態,幾乎強過今日赴宴的所有女郎。

抱著琴,站在沈湘珮身後的侍女鬆霜開口道:“娘子琴藝高超,謝二郎來了正好。聽聞謝二郎也極擅琴,說不準還能和娘子切磋琴藝呢。”

“莫要胡說。”沈湘珮看似在訓鬆霜,心裡卻被鬆霜一句話引得心思浮動,忍不住設想謝二郎與自己交流琴藝時的情景。

收回浮動的心思,沈湘珮輕抿紅唇,“好了,鬆霜去把琴放到器樂房吧。”

雖然準備時間短,但今日的樂會袁九郎是精心策劃過的。客人們先一起用膳,欣賞樂師們所奏之樂,下午再各自展示樂藝,以樂會友。

由於奏樂在下午,袁九郎特地備了一間器樂房,供前來赴宴的客人臨時存放所帶來的樂器。

今日的午膳雖然不及前幾日春日食宴有意趣,但也十分精巧彆致,尤其是在樂師們精妙的樂聲伴奏之下,坐在竹林中品用美食,也是彆樣的享受。

然而大多數人的心思都不在中午這頓午膳上。

在眾人的期待之中,小案上的殘羹冷炙被撤下去,換上清茶與糕點果盤。

坐在上首的袁九郎將眾人期待的目光儘收眼底,他忍不住笑笑,讓大家先歇息一下。

趁著這個休息的時間,許多人都去器樂房拿回了自己的樂器。

沈鳳璋也趁著這個機會四處走了走。她並不認路,越走越偏,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一片假山中。她剛想往回走,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響。

聲音有些熟悉,如果她沒聽錯,應該是沈雋的。

沈鳳璋稍稍走了幾步,果然看到沈雋和人站在不遠處講話。

……

沈鳳璋回來時,袁九郎已經開始彈琴了。

一把雕刻精美的伏羲式古琴被放到袁九郎麵前,他盤膝而坐,一雙修長的手從寬大的衣袖中伸出來,放在琴弦上輕輕按了幾下。

清越悠揚的琴聲從袁九郎指下流瀉而出,隨著琴聲,眾人仿佛踏進蒼翠蓊鬱的樹林,瞥見潺潺溪流,幽幽鳥鳴。幽靜又滿是生機的林中盛景畫卷一般在眾人麵前緩緩拉開。

沈鳳璋把目光投向袁九郎。她一直覺得這位年紀與她相仿的袁氏郎君本性高傲,略有些急躁浮誇,然而彈琴時,他卻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神情肅穆,臉上窺不見一絲浮躁之氣。

她端起茶輕輕呷了一口。這樣的樂聲,放在現代,一些“大師”都不一定彈得出來,然而在這個時代,卻由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彈奏。

一曲完畢,久久無人開口,仿佛都還沉浸在琴聲中無法自拔。半晌,蕭七郎才喝了一聲好。

“子會,你的琴藝又進步了!”

放下琴,袁子會又變成原來那個心思眾多,有些不成熟的少年郎。他佯裝謙虛,推辭了幾句,開始請其他人展示。

袁子會之後,陸續又有好幾名郎君和女郎奏樂。不過有袁子會珠玉在前,後麵的幾位沈鳳璋聽著雖然都不錯,但還差一點。她正聚精會神聽著眾人奏樂,忽然見有人起身,朝她這個方向看了眼。

沈鳳璋看著那人與上首的袁子會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喊出她的名字。

“我聽聞沈二郎君曾師從柳聞箏大師習箏,正巧我也粗通箏藝,想和沈二郎君切磋一番。”

站在沈鳳璋身後的侍從大呂早在聽到柳聞箏這個名字時,便已急了。郡公當年確實替小郎君請來柳大師教小郎君彈箏,然而沒教一個月,柳大師就摔袖離去。

再說,小郎君今日赴宴,根本沒帶箏!

沈鳳璋早就認定這是場鴻門宴。原先沒動靜,她還奇怪。這會兒反倒有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她擱下茶盞,起身剛想說什麼,耳旁響起係統熟悉的聲音。

【叮!幫助男主獲得施展才華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沈雋,男,年齡16,屬性黑蓮花,擅長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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