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絕不可能因為相貌而對某人心生好感的!
……
夜幕森黑,晚風晃動著引路仆從手中的燈籠,將倒印在地上的影子都搖晃起來。
一身素色衣裙的沈鳳璋走在長廊上,聽著身旁其他幾名女郎失望的抱怨聲,略微忐忑的心終於徹底放鬆下來。
她先前覺得沈雋不會收下她,一是因為以沈雋偽裝出來的那副樣子,他是不會收屬下賄賂的,二則是沈雋身邊若是跟著一個和同父異母的幼弟足有七八分像的姬妾,那算什麼樣子。
但她也擔心,沈雋這人報複心極強,睚眥必報。原著裡,他就把原主千刀萬剮了。這會兒會不會見到像極沈鳳璋的姬妾,先拿此人開刀,把這名姬妾當成正主,先發泄複仇一番再說。
好在沈雋還算忍得住。
感受著吹拂在身上的清涼夜風,想到自己已經聯係過劉溫昌等人,大約也是因為腹中絞痛已經慢慢減弱,沈鳳璋忽然間心情極好。
然而這份好心情沒維持多久就被人破壞了!
沈鳳璋夜裡睡得很淺,人生地不熟,又沒有確認安全,她根本不可能放下心來安睡。
因此一聽到房門外響起腳步聲,睡在床上的年輕女郎就驀地睜開了雙眼,眼眸中一片清明。
腳步聲在房門前停住,隨後是鑰匙開鎖的聲音。
沈鳳璋她們所住的房間是沒辦法從裡麵反鎖的。仆從將她們送回來後,便直接鎖上了外麵的門。
開鎖時輕微的哢嗒聲,在寂靜的夜裡都變得明顯起來。
雖然隔著一扇門,但沈鳳璋仿佛看到房門外那人所有的動作。對方推了推門,卻沒推開,用了幾下力,似乎發現門後堵了東西。
“晦氣!”沙啞的男聲罵了一聲,不再顧忌發出聲響,直接抬腿狠狠地揣著門。
一聲聲的撞門聲在夜裡響得如同鞭炮,但這座專給姬妾們住的小院在府裡最偏遠的地方,除了院中其他姬妾,竟然沒有吵醒另外人。
那些姬妾翻了個身,捂著耳朵,仿若未聞,一個個繼續睡去。
門後邊堵了張桌子,桌子上還壓著圓凳。然而在對方不斷的撞擊下,桌子慢慢滑動,一點點往後退。
“砰!”
隨著最後一聲重響,兩扇木門被徹底踹開。一道漆黑的暗影站在清冷的月光下。
“小娘子,膽子不小,竟然敢堵門?!”
對方獰笑著,大步跨進屋子,徑直朝著床邊走去,“那日在客棧見到你,我就想著一定要把你弄到手。正好沈將軍要來,我就跟我爹提了那麼一句。”他朝著床摸去,然而卻隻摸了個空,皺了皺眉,來人放柔聲音,“小娘子,你彆躲啊!跟了我,以後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沈鳳璋原本就在心裡懷疑她好端端的,怎麼會被知府盯上,聽到這裡,總算明白自己這場無妄之災是怎麼來的。
望著那個還在四處摸來摸去的背影,沈鳳璋冷著眼眸,緩緩抬起手臂。
找死!
劉溫昌找到這座小院時,正是後半夜。
屋子裡彌散著一股淺淺的血腥氣,隻有曆經過血腥,極為老練之人才能嗅到那麼淡的血腥味。
窄窄的月牙高懸在頭頂,皎潔明亮的月光如銀霜,穿過窗楹落在屋裡,似水一般在桌旁那人發上、肩上流淌。
銀色的月華將對方清冷孤傲的臉龐襯得越發如玉石一般冷硬無情。
一具屍體躺在對方腳下。
“屬下來遲,還請郎主責罰!”想到自己方才那麼一瞥看到的郎主,劉溫昌心頭萬般內疚自責,對幕後真凶更是生出無限恨意。他壓低嗓音,心裡的愧疚濃得好似要漫出來,“這幾日委屈郎主了!”
如果不是他們失誤,哪裡用得著郎主假扮女郎!還要遭受被人擄來,充作姬妾的羞辱!
月光之下,堂堂八尺大漢,眼裡竟然閃爍起晶瑩之色來。
劉溫昌恨得咬牙切齒,“郎主放心,屬下一定會將這些人全都除個乾淨!”
作者有話要說: 沈雋:(震驚)為什麼看到和沈鳳璋長得相似的女郎,我居然也會心動???難道我當真隻是看中她的臉?難道我是如此膚淺之人???
不不不,為了證明我不是這樣膚淺的人,我絕對不能收下這個女郎!
劉溫昌:(震驚)郎主為了自保,竟然男扮女裝!是我們這些屬下太失職!委屈郎主了啊!(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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