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08 打磨品性(1 / 2)

譚家男兒懶惰懦弱,娶的妻子卻死心塌地,譚家姑娘心靈手巧,嫁的夫婿卻朝秦暮楚,委實令人唏噓。

譚振興像受欺辱的小媳婦捂著衣服狂奔在蜿蜒的小路上,嘴裡忿忿地罵著臟話,譚盛禮心下搖頭,與佩玉道,“是譚家無能,害你受了許多苦,往後恐有諸多閒言碎語多,你彆往心裡去,安心在家住著就是了。”

世人待女子嚴苛,譚佩玉無子是原罪,人多口雜,譚盛禮告訴她是不希望她多想。

“父親,我給譚家丟臉了。”

“如何會這般想?丟譚家臉的不是你,是你父親與兄弟他們。”家中男子撐不起門戶,女孩在夫家被欺負乃常有之事,怪不到女孩身上,怪隻怪家中父親兄弟無能,他又說,“你自幼乖巧懂事,深究起來,是你父親與兄弟給拖累你了。”

譚辰清稍微爭口氣,女兒不至於被作.賤成這樣。

“父親...”譚佩玉詫異譚辰清會這般說,她以為父親會嫌她給譚家列祖列宗抹黑,不肯認她了呢,自古被休回娘家的女子都過得不好,否則她姑婆不會寧死都不回來。

譚盛禮也想到那個秀外慧中的女子了,輕聲歎息,“婚姻講究門當戶對,劉明章年少成名心難免心浮氣躁急功近利,與他斷了也好,你還年輕,日子還長著呢。”

在京城,多少考生高中後就與家鄉的糟糠妻和離另娶的啊,劉明章心高氣傲,為人不仁,拋棄譚佩玉是遲早的事,與其白白守著段無望的婚姻,趁年輕早點解脫出來是好事,他把道理說給譚佩玉聽,譚佩玉心思通透,“父親,我懂的。”

譚盛禮看她,臉色雖然疲憊,但目光堅定,想來是堅韌之人。

她如果是個兒子,想來能將譚家扶起來罷。

日頭漸漸升高,譚振興怒氣衝衝地奔回家,蹭蹭蹭地回屋換衣衫,在汪氏麵前將劉家人罵得狗血淋頭,完了跑到後院找譚振學,義憤填膺地罵劉明章不是人,說休妻就休妻,把譚家當成什麼了,真該出去讓人評評理,要他秀才公抬不起頭來做人,比起他的憤怒,譚振學則滿臉憂愁,“怎能休妻呢,讀書人最重品行,剛取得點成績就休妻,背信棄義,他是連名聲都不要了嗎?”

“他要什麼名聲,我看他是小人得誌。”想到自己被撕爛的衣服,譚振興恨得牙癢癢,虧他特意換了件端莊氣派的衣服,就這麼白白給糟蹋了,想想就來氣。

“那長姐呢?”

“與父親還在後麵,劉家人委實可惡,打人就打人,撕我衣服乾啥,太無恥了,那樣的人怎麼能中秀才,二弟,你要爭口氣,把咱家麵子掙回來啊。”

譚盛禮進門就聽到這話,冷聲道,“麵子是自己掙的,彆冠冕堂皇地把責任推給彆人,多反省反省自個。”

譚振興虎軀一震,乖乖頷首,“父親說的是。”

“活乾完了沒,沒乾完接著乾,唧唧歪歪做甚。”在他們麵前,譚盛禮總有控製不住的怒火,譚佩玉被休固然可悲,更可悲的是娘家無人能為她撐腰,真是人弱由人欺,有功夫罵人,不如怎麼想想強大起來,人隻有強大起來,才能保護身邊的人不被欺負。

躲在背後怨天尤人沒用。

譚振興訕訕,譚振學老實回答,“柴劈完了。”

“就沒其他事了?”

譚家不種地,不養家禽,家務事並不多,兩人理不清頭緒,局促地望著譚盛禮,譚盛禮煩躁地擺手,“家裡沒事就去山裡砍柴。”

不給他們找點事,真以為日子很清閒安逸,殊不知有人替他們擔著罷了。

兄弟兩不敢墨跡,問譚佩珠拿了刀和繩子就往外走,腳下生風,要多快有多快,生怕動作慢了挨打,譚振興是真被打疼了,渾身上下就沒不疼的,譚振學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受了傷,問他,“大哥,你不疼嗎?”

“疼啊,怎麼不疼。”

譚振學納悶,“怎麼不和父親說?”

譚振興撇嘴,說了就能不乾活嗎?不會的,他看得出來,父親有心要收拾他,豈會因為臉上掛彩就要他在家躺著?說出去不是令人恥笑嗎,現在想想,剛剛在劉家時就該裝死的,嚇唬嚇唬劉家,順便借此名正言順的在家休息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見他不答,譚振學又問,“大哥,你會砍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