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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拿著一張寫著一串數字的紙條,苦苦思索。旁邊,乾真司坐在病床上,頗為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小男孩。
北原蒼介接了一個電話以後匆匆離開病房,再也沒有回來。他問了一聲毛利蘭,才知道北原蒼介已經離開醫院不知去向,但醫藥費什麼的是給他提前支付了的。
乾真司還以為北原蒼介對那批貨不感興趣,正感到沮喪的時候,就看到這個柯南走進病房。
“小蘭姐姐,我想吃蛋糕。”
“蛋糕?午飯不是才吃過嗎?”毛利蘭半蹲下來看著他,問:“肚子又餓了?”
“嗯,有一點點餓。”柯南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一點點”的距離。
毛利蘭被他可愛的模樣逗笑了,毫無抵抗力的選擇了滿足他的心願。
“好吧,我去給你買蛋糕,你不可以打擾乾桑休息哦!”
“嗨~~”
柯南拖長聲音,笑眯眯地送毛利蘭出門。
乾真司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感到幾分溫馨,正想著該怎麼哄小孩子玩,就見那小孩轉過身來,表情瞬間變了,一點也不像個七歲的孩子,成熟中甚至還帶著幾分大人都很少有的從容不迫的氣度。
“咳、咳咳。”
乾真司急促的咳嗽起來。
雖然在北原家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叫柯南的孩子聰明又早熟,但不知道他居然能兩種模式無縫切換,此刻忽然看到,甚至感覺有些驚悚。
柯南等他咳嗽完,關心了一句:“乾桑,傷口沒事吧?”
“沒、沒有。”乾真司說——其實在咳嗽的時候牽連到了,痛的要死,隻不過他不想在一個孩子麵前示弱。
“北原讓我給你傳達一句話——”
柯南隨後的話,讓乾真司驚訝地抬起頭來,連傷口都忘了。
北原?
北原蒼介?
“你的請求他同意了,今後‘北原’這個姓氏依然是你的庇護。但是那個暗號,你要交給我。”
“交給、交給你?”
看著這個說話條理清晰、宛如坐在談判桌上的精英,再看看他就比病床高一點點的個頭,乾真司風中淩亂。
但最終,他還是把暗號告訴他了。
原因無他,暗號的事情,乾真司隻告訴了北原蒼介一個人,所以這個男孩目標明確又態度清晰地提出此事,顯然是北原蒼介告訴他的。
雖然詫異於北原蒼介會讓小孩子參與進來,但一開始,乾真司並沒有太當一回事。他以為北原蒼介找這個孩子隻是因為他自己有急事所以才抽不出時間來,而這個孩子拿到暗號以後,會把它轉交給北原蒼介。但沒想到,柯南拿到暗號之後,直接就坐在地上,開始思考。
那隻是一串數字,乾真司也是偶然在北原茂隨身的筆記本中看到過。他的記憶力很好,雖然隻是瞄了一眼,卻也記在了心裡,私下裡自己揣摩了很長時間,依然不得其解。
柯南在紙上寫寫畫畫了一陣後,又開始詢問乾真司關於北原茂的興趣愛好、生活習慣、隨身物品、喜歡的顏色、愛吃的食物、平時經常穿什麼衣服、進行什麼鍛煉、最常說的口頭禪是什麼等等等等,甚至連北原茂養的一隻鸚鵡的顏色都詳細地問過了。問題之詳細,差點把彆人底褲的顏色都扒出來。
——說真的,如果不是北原茂已死,如果他問的這一串問題被東和會的人聽到了,就算是小孩子也肯定會被狠狠“教訓”一頓,而“出賣組長”的乾真司大概會字麵意義上“不得好死”。
儘管東和會已經不是北原家的東和會,但還是有某種慣性在乾真司的心裡,他說到後來,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暗號之所以難以破解,很多時候就是因為指向不明。想出一個暗號來可能隻需要一分鐘,但破解卻需要很久。像這樣的一串沒有指向性、沒有密碼對照表的數字,它有無數中可能性,也許是□□或者賽馬的號碼,也許是日期或者經緯坐標,也許需要加減乘除或者跳一取一才能知道真正的含義,也許是需要和日文五十音或者英文字母對照才能解讀,也許他使用的是什麼圖形聯想法、倒序排列法、矩陣加密法等等。你不知道設計暗號的人使用了什麼樣的加密方式,就根本無法破解出來。
所以柯南需要了解更多的情況。他對北原茂了解越多,就越容易破解暗號。
乾真司就看著柯南在本子上記下越來越多的文字,時不時地停下來寫寫畫畫。巴掌大的筆記本很快就不夠用,他又趴在桌子上,開始在醫院提供的便簽紙上運算。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數字看的人頭暈,他還列了好幾張密碼對照表,但總是解讀到一半就發現錯誤。
毛利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她看到柯南專注的樣子,笑了笑,沒有打擾他,而是把蛋糕輕輕放到旁邊。
“這孩子……”乾真司忍不住指著柯南問道:“他這樣沒關係嗎?”
“沒事的。柯南特彆喜歡推理,一碰到感興趣的難題,就像這樣什麼都忘了。”
這段時間,柯南開始慢慢向身邊的人展示自己的不同之處。他本來就很聰明,稍一點撥,演技也是突飛猛漲。毛利蘭剛開始還被他震驚了幾次,後來就漸漸習慣了,卻再也沒有把柯南等同於工藤新一。每次有人對他震驚、懷疑、難以置信的時候,毛利蘭也習慣了幫柯南解釋——我家小孩是天才兒童,天才的表現總是與眾不同的!你覺得這麼驚訝,那隻是因為你沒有見識過而已。
到了傍晚時分,三本便簽紙都被柯南寫滿了,他甚至還打電話給灰原哀和阿笠博士讓幫忙查資料,但卻依然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