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邦三世側身躲在房子中間的通道裡,探頭往外麵看了一眼,空蕩蕩路上連條狗都沒有,好像所有人都離開了一樣。
事實上當然並非如此,比如那邊的窗戶裡隱約能看到的人影,遠處牆邊伸出來一點點的鞋尖,不遠處的屋簷下被光找出來的影子。
魯邦無奈,一向灑脫的臉上露出幾分苦笑。
他可以說是被人從美國一直追殺到了日本。在形勢最混亂的時候,他把箱子扔出去轉移目標,一行人總算安全脫身,那箱子也不知道落入了誰的手中。但沒過多久,一批假箱子就被人帶向四麵八方,而且還都故意露出一點行跡。被賞金吸引的眾人就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尋蹤而去,但很快就發現這些箱子都是假的,再互相之間一交換資料,就懷疑魯邦三世扔出來的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箱子。
而魯邦等人脫身以後也在追查箱子的資料,不僅知道了裡麵的內容,也查到了嫌疑人——泰國人‘信’,誰知道這家夥居然也是敵人放出來的□□。但追著‘信’來到日本的魯邦三世把其他獵犬也引到了日本,其中最危險的,就是那個烏鴉一樣的黑衣組織,另外就是FBI。
剛開始魯邦三世行蹤成謎,大多數人追查的還是殺害‘信’的兩個匪徒,但很快,出了車禍的兩個匪徒被人發現,送到醫院後不久警察也來了。蘇醒後的兩人說明情況,又通過確認照片,確認他們昏迷前看到的女人就是峰不二子,於是魯邦三世又重新成了重點懷疑目標。人海搜索下,就算是魯邦三世也沒辦法再把自己等人完全隱藏起來,最終所有人都彙聚到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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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魯邦三世擅長易容便裝,任何人都不要落單!每隔十分鐘,同行的三人也相互確認身份。”
“是!”
一群黑衣人分散開來搜索。他們並不進入建築,走到窗戶或者大門前麵先扔一顆催(淚)彈進去,那刺激性的煙霧一彌漫開,根本沒人能扛得住,這不是考驗忍耐力的問題,但是催(淚)彈中的成分不僅會讓人大量流淚,還會劇烈咳嗽、打噴嚏,嚴重得甚至會造成失明或者死亡。
但黑衣人們也並不輕鬆,他們的武力和人數雖然占據了優勢,但是躲藏在廠區中的人也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抽空子一個冷槍,黑衣人中就會出現傷亡。
朱蒂用衣服捂住口鼻,十分狼狽地從充滿煙霧的房間中跑出來,跪到地上就開始嘔吐。
“外國女人?”有人帶著幾分驚訝說。
“都乾掉!需要我跟你重複一遍琴酒老大的命令嗎?”另一個人冷冰冰的嗬斥說,開槍打死了從遠處一棟房子裡鑽出來的人。
朱蒂抬頭,看到眼前戴著防毒麵具的三個黑衣人,淚流滿麵,眼睛甚至連睜開都覺得刺痛。
一支冰冷的槍口抵在她的腦袋上。
“砰、砰、砰”
三聲連發的槍響,幾乎從很近的距離響起。朱蒂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隨後又忍不住趴在地上嘔吐。
三名黑衣人的脖子上冒出血花,連慘叫也發不出來,一聲不吭地栽倒。
一個男人從牆後走出來,他手裡拿著槍,穿著深藍色便裝、黑色長靴,墨綠色的眼睛銳利懾人。
朱蒂用力擦著湧出的淚水,勉強看清來人,頓時鬆了一口氣:“秀。”
來人呢正式FBI中的王牌——赤井秀一。他還曾是朱蒂的戀人,因此朱蒂對他一直比彆人多了幾分信任。
“朱蒂,對敵的時候不要心慈手軟,這些人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軍隊了,不是過去你抓捕的那些普通罪犯。”
麵對朱蒂帶著點依賴的態度,赤井秀一卻顯得不近人情,他把對方訓了一頓,然後把那三個黑衣人的防毒麵具扯下來,第一個先蓋在朱蒂的頭上。
朱蒂戴好防毒麵具,呼吸的空氣變得清新了,頓時就覺得好了很多。
“我、我知道了,秀。”朱蒂看到赤井秀一背著□□,問:“之前的直升機,是被你擊落的嗎?”
在問之前,她自己心裡對答案已經篤定了,卻不想聽到赤井秀一說:“不是,我還沒有出手,飛機就已經開始墜落了。”
“那……出手的人是誰?”朱蒂吃驚地問。
“不知道,或許是日本警察方麵的人,也或許是哪個賞金獵人。”赤井秀一說:“不管是誰,都是那個組織的敵人,也就是我們的盟友。”
赤井秀一自己戴了一個麵具,另一個麵具拋到後麵,被一隻大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