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暫停!”
越前龍馬舉手道,獲得裁判的允許後,他先把地上幾乎摔成碎片的手機撿起來,走到球場邊。
“給我就可以了。”阪田光看出他的意圖,伸手接過來,關心地問:“你的傷口沒事吧?”
“沒事。”
越前龍馬舉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一個紮辮子的女孩立刻飛奔過來,小心地給他貼上創可貼。
小女孩的眼中滿是心疼,越前龍馬卻直接無視了。他看著阪田光,問:“剛剛是您救了我嗎?”
“不,是我家少主。”阪田光回身指了指看台上已經重新坐下來的北原蒼介。
少年一雙琥珀色的貓眼認真地看了看北原蒼介,臉上沒什麼表情,朝著他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的隊友,一個叫桃城武的少年跑進賽場中,撿起斷掉的網球拍,看著鋒利的斷茬驚歎說:“哇噻,已經斷成這樣了!”
桃城武提高聲音喊:“越前,我把壞球拍放到你包裡吧!”
“桃城前輩,順便請幫我拿一支備用的球拍出來!”越前龍馬說。
“OK~”桃城武爽快的應道。
紮辮子的女孩龍崎櫻乃擔心地看著他,想要阻攔又說不出口。越前龍馬已經拿著備用球拍,重新走回賽場,雙手握著球拍,微微躬身,渾身上下蓄勢待發——
“比賽,重新開始吧!”
…………………………
阪田光回到看台,把自己手機裡的卡抽出來,然後把北原蒼介的電話卡插進去,重新開機後用雙手遞過去,說:“少主,先用我的手機吧?”
“多謝。”
北原蒼介剛接過來,手機鈴聲就響了。
打來電話的,還是神野東。
“少主,剛才電話突然中斷,發生了什麼事?”神野東凝重的問道,好像隨時都會殺過來。
“有個孩子差點被球拍砸到,我把手機扔出去擋了一下。”北原蒼介解釋說,隨後又道:“抱歉,讓你擔心了。”
神野東鬆了一口氣,要知道剛才他已經腦補了北原蒼介以各種姿勢倒在血泊裡的場景,殺氣騰騰地模樣讓宅子裡的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此刻一邊收斂氣勢,一邊把刀按回拐杖裡。
電話中,神野東溫和地笑著說:“沒出什麼事就好……對了,比賽怎麼樣?”
“很不錯。不過我有個問題……”
“什麼?”
“神野,美國的網球技術……很差嗎?”北原蒼介猶豫地問,他沒有關注過這個世界各國的體育運動水平——難道跟前世的情況差彆很大?
“怎麼會?”神野東不由得失聲而笑:“美國曆來都是網球強國,全美網球公開賽的影響力僅次於溫布爾登網球錦標賽,是網球大滿貫的賽事之一。”
“比日本強嗎?”北原蒼介又確認了一下。
“當然。”神野東很肯定地說。
——所以說,越前龍馬的實力,肯定是被削弱了吧?在美國四連霸,到日本卻屢屢陷入苦戰,甚至好像還曾經被六比零吊打過。
有點慘。
“好吧,那沒事了。對了神野,幫我準備一個新手機。”
“好的。”
掛掉電話,繼續看比賽。當然,北原蒼介重點看的還是越前龍馬。
比賽依然是膠著狀態,或者說,越前龍馬處於下風。他還是沒有克服肌肉麻痹的問題,球拍甚至又脫手了一次。
“沒事嗎?手塚?”越前龍馬的隊友不自禁地說:“如果剛才的事再重演一次……”
“彆擔心。”青學的隊長手塚國光淡定地說,顯然對越前龍馬很有信心。
北原蒼介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個戴眼鏡的“青年”。
——又是一個和乾貞治一樣過於早熟的青少年,雖然應該隻有十四五歲,但看上去像是二三十的社會精英人士。
記得前世他剛看這部動漫的時候對日語很陌生,“手塚”的稱呼在他聽來一直都是“鐵子嘎”,就算是到了現在,腦海中都還是這個代換。
新一局的比分很快到了40-0。
越前龍馬的同學都已經覺得要失敗了,但那少年的臉上依然掛著自信滿滿的表情,目光明亮地讓人有種無法直視的感覺。
相比之下,他的對手身上總是帶有一種陰鬱的感覺,發球的時候看越前的朋友們在為他加油、為他擔心,那名選手還在碎碎念:“真好啊,得到了觀眾的同情,但是這也是你唯一能得到的……”
“喂,打擾你的自言自語不好意思,不過你快點發球行不行?”越前龍馬挑釁說。
對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立刻把球打了出來。
“我不喜歡你那一上一下的招數。”越前龍馬一邊還擊一邊說:“但是,我剛發現了你兩個戰術上的弱點!”
“什麼?!”
“你用這招對付過二刀流的選手嗎?”
越前龍馬說著,在接球的時候迅速地換了一隻手。他的慣用手是左手,但用右手也能把普通選手打個6-0.
黃色的小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40-15!”
“這是第一個弱點!”越前龍馬說著,又利用角度和方位讓對方隻能打側旋球,而不能打出上下旋球,徹底破解了肌肉麻痹的招數。
——當然,這些北原蒼介都完全看不出來。他還是聽站在附近的乾貞治跟後輩們解釋,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隻看到越前龍馬一次次成功回擊,分數逐漸趕超,周圍旁觀者的氣氛好像都變得燃起來了。
重點是,破解了對方的絕招的越前龍馬,在對手已經逐漸氣急敗壞的時候,還挑釁說“呐,怎麼?上旋球打不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