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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以前跟小寧一起胡鬨的事,靳煜笑道:“後來你出國了,爺爺知道你短時間內不會回來,所以又養了幾條,沒你禍禍,現在那些魚不知道被養的多肥。”

寒寧不滿的哼哼:“什麼叫我禍禍,你也有份的好嗎。”

一旁的靳煜笑而不語。

管家早已帶著人站在大門口等著,關於寒寧的身份,在靳家做事的老人自然是知道的,不過這些年更換的一些年輕傭人卻是不知,所以管家很是敲打了一下眾人,簡而言之,寒寧就是靳家另外一個大少爺,絕不能讓他有半點的不痛快。

寒寧一下車,一眼就看到雖然添了些許皺紋,但卻越來越帥的馮叔,一下子就撲了上去:“馮叔!”

管家欣慰的拍著寒寧的後背:“寧少爺長大了,當初走的時候都還沒馮叔高,現在都快高馮叔一個頭了。”

寒寧開心的回頭看了一眼靳煜,然後發現,自己竟然還是矮靳煜一個頭,頓時忍不住氣鼓了,虧他在國外練琴的時候也沒忘喝牛奶和打籃球。

一看那小表情,靳煜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十分滿意現在兩人身高差的靳煜目光柔和的朝他道:“先回房休息吧,等睡一覺起來,你就能看到滿桌你最愛的菜了。”

本來坐了十多個小時飛機的確很累的寒寧這會兒卻是一點都不累了,抓著靳煜的手追問:“歎息在哪裡?我想看看歎息。”

靳煜看著他不說話,寒寧拽著靳煜的手搖了搖,從小隻要他對靳煜這樣,任何要求靳煜就沒有不答應的。果然,靳煜最終敗下陣來,帶著寒寧往小花房走去:“就一下,看完了就去睡。”

一樓有個十分通透的玻璃房,在寒寧出國之前,他經常會在這裡彈琴,因為這裡采光好,麵朝外麵的小花園,將所有的落地窗打開後,不時還會有鳥兒飛進來。

後來寒寧走了之後,靳煜就將玻璃房給空了出來,每天打掃的一塵不染,可是一連數年,連一張桌椅都不曾放過,直到寒寧回國之前,搬進來了一架水晶鋼琴。

一見到阿爾法斯的歎息,寒寧就挪不動步子了,這已經不是一架鋼琴了,而是完美的令人驚歎的藝術品。寒寧曾經在歐洲一個富豪那裡見過這架鋼琴,當時帶他的老師受到富豪的邀請,在一個私人音樂會上曾經彈奏過,沒想到這輩子還有幸見到這架阿爾法斯的歎息,甚至還能彈奏上一曲。

寒寧小心翼翼的觸摸著琴身,冰冷的觸感卻激的他心口火熱,看著站在一旁的靳煜,滿眼渴望的問道:“我可以彈嗎?”

靳煜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天生為音樂而生的人,隻要看到他最愛的樂器,哪怕彈奏上一天一夜都不會覺得疲憊。如果現在不讓小寧彈奏一下,估計會把他抓心撓肝的睡不著,靳煜隻好點頭:“這就是為了你而準備的,從現在開始,它將隻屬於你。”

寒寧朝靳煜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隨後坐到鋼琴前,小心的掀開了琴蓋,當第一個音符在他的指尖落下,整個世界都仿佛明媚了起來。修長的指尖在黑白琴鍵上蹁躚飛舞時,一首歡快的秋日私語傾瀉而出。

靳煜倚門而立,看著沉浸在美好音樂中的寒寧,眼眸中的溫柔如水一般簡直快要將人溺斃。都說人在認真專注某件事的時候是最美的,此刻的寒寧在靳煜的眼中就猶如最美樂章化身的精靈,一如當年,他初見時的模樣。

靈動的音符在指尖跳躍,初夏的青草氣隨著微風穿透了進來,歡快的琴音帶著春的浪漫,夏的炙熱,秋的愛意層層疊疊的蕩漾開來,即便不懂音樂的人,都能從中聽出一份快樂而纏綿的意境。當寒寧不時回望門邊的靳煜,這份仿佛能將人灼燒的琴意簡直濃烈到了極點。

此刻的靳煜突然發現,從前的自己可笑至極,以為找一個跟寒寧相似的人就能聊以慰藉,殊不知有些人,是誰也替代不了的存在。

寒寧酣暢的彈完了一曲,輕撫著琴鍵朝靳煜道:“雖然這琴的音色已經足夠完美了,但我覺得有幾個音還是要調一下,可惜斯科特不在,不然最完美的鋼琴和最棒的調音師,這一定是個非常絕配的組合。”

靳煜上前將寒寧從鋼琴前給拉了起來:“國內也有很厲害的調音師,我保證明天你就能對這架鋼琴為所欲為,現在我們該上樓休息了。”

寒寧順從的跟著靳煜往樓上走,隻不過瞥見站在小花園裡的人,腳步微微一頓:“靳煜,你家有客人嗎?”

靳煜順著寒寧的方向看去,隨意道:“家裡請的樂團琴師而已,方便舉辦宴會。”

寒寧哦了一聲,收回了看向花園裡的那人的目光,在靳煜看不到的背後,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陸銘,真是幸會了。【請收藏本站,更多更新的無防盜站,<a href=/ target=_bnk>姐姐文學網</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