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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著岡特潛心練琴的陸銘有一段時間沒出現了,結果等他再次冒泡的時候,竟然又跟靳煜攪合在了一起,兩人在餐廳相談儘歡同進同出的照片從各種渠道曝光了出來,寒寧看的直搖頭,立馬將手機拿出來給靳煜換了個備注名,大豬蹄子。

改了備注沒兩天,寒寧就在一個鋼琴大師的家裡見到了陸銘,有岡特在背後為陸銘|操|持,陸銘自然不用再像上一世一切都靠自己謀劃,有了引路人,陸銘很容易便接觸到了他曾經接觸不到的層麵,陸銘這次上門拜訪的目的倒也不指望能被這位老藝術家指點,而是想要在國內這些老藝術家麵前刷個好感度,這對他以後的發展會很有幫助。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新聞轟炸過的原因,陸銘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這位老藝術家對他的不感冒,要如果不是掛著岡特徒弟的名頭,怕是連這個門都進不來。不過陸銘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彆看這些人頭發全白,未必還能彈出一首完整的鋼琴曲,就光是他們的名字,在圈裡就是一座座的大山,從指縫中隨便流出點什麼,都是大好的資源。

正在他努力刷好感度的時候,沒想到寒寧也來了,看著引著寒寧進來的傭人笑容滿麵的模樣,跟之前帶著他進來時那刻板的模樣,陸銘微微垂下眼眸。

而那位從他進門至今不苟言笑的莫大師,更是直接笑出了滿臉的褶皺。寒寧也有些意外陸銘在這裡,不過並沒有朝他投去半分眼神,直接笑著道:“莫爺爺。”

莫老先生輕哼了一聲:“回國這麼久,現在才想起莫爺爺?”

寒寧順著莫老先生的招手坐到了他的身邊:“誰說的,我可一直記著莫爺爺的,隻不過寶貝沒找到,光著手上門讓外公知道了,會在夢裡數落我的。”

莫老先生笑道:“你外公可舍不得。”說著看向跟在寒寧身後,拎著一個長箱的傭人:“這是什麼?”

寒寧朝莫老先生狡黠的一笑:“莫爺爺猜猜看?”

莫老先生沉吟片刻,有些不確定道:“不會是那幅山居圖吧?”

寒寧笑著將盒子打開:“猜對了,我回國前在一次拍賣會上正好看到了,不過這種國畫的歸國手續上有些麻煩,交接了許久了前兩天才到,這一到我自然就給莫爺爺送來了。”

看著在眼前徐徐展開的畫卷,那撲麵而來的濃墨重彩,莫老先生激動的恨不得撲到畫上去,他雖然是彈鋼琴的,但一生癡迷字畫,因此跟寒寧的外公成了至交好友,寒寧的外公是國畫大師,可惜走得早,不然看到外孫如今的成就,怕不得每天在他們這些老友麵前炫耀了。

莫老爺子欣賞字畫的時候,寒寧這才朝陸銘看過去。一直充當背景板的陸銘露出一抹看不出絲毫僵硬的笑容來:“好久不見,寒先生。”

寒寧上下掃了他一眼,不客氣道:“不想笑就彆笑,你笑的很難看。”在這種人麵前,什麼禮數都不需要,奚落就對了。

陸銘沒想到寒寧會這麼直接,神情一愣,然後恰到好處的露出一抹尷尬來:“不知道我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得罪了寒先生,我一直很崇拜寒先生”

寒寧抬手止住了陸銘的話頭,隻是看著他輕聲問道:“做彆人的影子就這麼高興?”

寒寧雖然沒有對陸銘時刻的嚴防死守,但該關注的卻一點都沒錯過,所以楊正庭跟陸銘暗中的聯係,寒寧一清二楚,寒寧還知道,楊正庭為了對付靳煜,或者說為了斷了他跟靳煜的關係,慫恿著陸銘去勾引靳煜。

加上陸銘本身就對靳煜有想法,兩人簡直一拍即合。

而楊正庭給陸銘傳了一份靳煜十多年前看心理醫生的資料,寒寧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靳煜一直被一個夢境困擾,隻不過小時候靳煜做的那些零碎的夢是美好的,而看心理醫生那段時間是因為夢境變得血紅而破碎,他夢裡那看不清麵容的人,躺在了一片血泊中,那段時間靳煜重複那一場夢,每次醒來窒息的疼,甚至被影響到恨不得隨著夢裡死去的那人一起輕生,因此不得不去看心理醫生。

楊正庭倒是挺有手段,弄到了十多年前靳煜看心理醫生的資料,資料中記錄了一些靳煜夢境的零碎片段,比如愛貓,比如一段不曾出現在這個世界過的音樂,比如與眾不同的食物搭配,還有一些零碎的對話。

陸銘之所以再次跟靳煜糾纏起來,是因為他許久不更新的微博突然更新了一張他領養了一隻貓的照片,還說以前因為生活拮據無法飼養一直很遺憾,現在終於得償所願。